第120章 成都府南河闹过僵尸的事情 (第2/2页)
“好吧,那咱们就先来说说有哪些突破吧。”我说。
“这个事说来还有一点巧合的因素。
当时因为实在是毫无头绪,不知道从何入手,在开了好几个会之后,市局领导也没办法,就只能搁置起来,但催促我们要尽快拿出可靠可信的结论来。
我回家之后正巧赶上有个朋友约我吃饭。
我这个朋友从广义上来说也算是我的同行。他是中医世家出身,之后承祖业也在当中医,家里有块祖上传下来的牌匾,在成都市还有一家古香古色的药铺。
他的药铺很有特点,是开出药方后完全用手工研磨的中药材给病人治病,‘望、闻、问、切’这一些中医的传统技巧他都很在行。
他平时比较爱喝酒,而我高兴不高兴了也喜欢小酌几杯,所以闲来无事的时候我俩就喜欢我找他或者是他找我在一起小聚一下。
当时那次就是他找我。
在吃饭的那天我们俩在一家小饭馆坐下,因为这事搞的我挺郁闷,所以喝了点酒之后我就把事情经过给他说了,大致意思就是说明了尸体上那些难以解释的伤痕以及现象。
本来嘛,我只是想排解一下心情而已,也没报任何希望他能给我什么意见。
没想到他听完之后立马就从微醺的状态精神了起来,拉着我非要让我带着他去看看那具尸体。
你要知道,那时候虽然不像现在管理的这么严格,但带外人进入法医解剖室可是严重违反管理条例与纪律的行为。
在这个领域里,与法医有关的事情都非常敏感,因为往往涉及到一个案件的重要证据。
如果被毁坏或者是出现其它情况,损失是很难弥补的,甚至是会影响和改变一个案件的最终结果的。
可我拧不过他,再加上我也多喝了点酒,被他三说两说就说的心活了。
我当时考虑的是这么耗下去也的确没办法给局里一个交代,除非昧着良心瞎编一套自己都不相信的说词。
但我又不甘心,第一回碰上这种离奇的情况,不想就这么蒙混过关了。
毕竟好奇之心人皆有之,我那时候的第一动机就是想搞清楚这4具尸体到底是怎么死的。
所以他既然感兴趣,那就叫他看看,只要不对尸体造成器质性的改变,也就无所谓了。
当天晚上,我带着他到了解剖室。那4具尸体就摆在那里。
他先是围着尸体各转了一圈,在第一具的身边停下,然后就开始翻眼皮、摸脉搏这一套。
我一看之下还挺生气,心想这人都死成这样了,还摸脉搏有什么用?眼珠都瘪成葡萄干了,要能从这里面看出猫腻来,我们这一群医科大学毕业的人也不至于这么大眼瞪小眼的毫无办法了。
可他连看带摸弄了半天,就‘嘶嘶’的连续倒抽了好几口冷气……
我想可能是发现什么了,就问他.
他说死人虽然没有脉搏,阳气会随着机体的消亡而消失殆尽,但同样的道理,平衡阳气的阴气也是如此.
可这具尸体的阴气极重,几乎充斥在尸体的每一个角落,而且此阴气非彼阴气。
之后他让我试试,是不是站到尸体旁边的时候比别的地方冷?
那种冷是一种彻骨的冷,而不是单纯物理上的低温能造成的。
我这里要说明一下,我在原则上是个唯物主义者,注关公众号轻口味故事,但是我尊重科学的同时也尊重未知,所以我对于他的说法并没有给予否认,而是亲身尝试了一下。
的确,在白天我们搬动这具尸体的时候在感到尸体又凉又硬的同时,也稍稍感觉只要靠近尸体就有点不对劲,但当时头上‘顶’着一个大太阳,感觉不明显。
但现在到了晚上,那种透骨的寒气就特别明显了,完全不是心理作用。
更何况作为法医,尸体我见得太多了,绝对不会因为害怕或者什么的而对自己有心理暗示,这一点我还是很有自信的。
然后我问他怎么回事?
他说之所以有这种感觉,是因为尸体散发出的是阴寒之气,是一种中医理论上很容易让人生病的浊气。
它能通过人体的七窍、伤口甚至是皮肤、毛孔侵入体内,造成病变,这也是阴寒之气不同于普通物理低温的原因。
他后来又说了很多,大多与中医理论有关,最后他的判断是:这4个人生前被一股极阴极寒的气息,或者是元阳瞬间骤减甚至是消失所伤,如果因其致死也完全在意料之内。
另外他还建议我们第二天继续解剖的时候一定要用显微镜观察尸体的神经系统,看看除了死亡以外还有没有其它什么异常。”张公昌说。
“在后来的解剖中,尸体的神经系统的确是有不同于常理的异样情况发生吗?”我问。
“不仅有,而且非常大。
在与他接触后的第二天,我给法医组提出建议,要求解剖尸体的四肢及肢体末端,并使用显微镜重点观察神经系统。
法医组那时候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就接受了我的建议。
在经过解剖后发现,4具尸体的神经全部出现了极为彻底的结晶化。”张公昌说。
“我感觉经过这一些列的深入调查后,问题不仅没有得到解决,反而疑问越来越多,你们那时候的压力是不是特别的大?”我说。
“可以说是相当大了,市局领导不断在催问事件进展,我们又没有好办法。
后来实在是在彻底没有头绪的情况下,我把我那位中医朋友的见解就给法医组的其他同事包括组长说了。
有的赞成有的反对,当时也是巧,大家刚讨论完这个事情,市局里的电话就又来了,没别的事情,还是要死因报告。
我就借着这个话茬,壮了壮胆子,给我们的组长建议说要不把我那个中医朋友找来作为外援,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张宗昌说。
“这也算是个比较有价值的建议,为什么还有‘壮了壮胆子’才说呢?”我问。
“原因很简单啊,你想——确定尸体死亡原因这种法医分内的事情遇到困难解决不了,然后却要找个中医来帮忙。
说的小点了这让我们这帮人脸上无光,说的大一点,传出去就是让整个法医行业蒙羞。
我当时提出这个建议的时候,就想到肯定有人不乐意,而且还得得罪一些人,不过话已出口也就没什么好后悔的了。
假设当时组长反对,那也就只能当我没说,可他却同意的很痛快,这让我感觉挺意外的。
期间正如我所想的那样,组内成员有一大半持反对意见,订阅号轻口味故事,但组长最终力排众议,把这个事情交给我去办。
后来事情过去了很久以后我偶然间与组长有一次聊天,才知道那时候他为什么会这么坚定的支持我。
因为他也在尸体的死因上看出了一些与中医理论相关的端倪,这些信息以当时法医理论体系是解释不了的。
而他本人虽然看出来了却不精通于此道,再加上作为组长更不能带头找个中医来打全体法医的脸。
所以他一来时需要有个真正懂行的中医高手来帮忙,二来是他需要有人替他说出这个建议。
结果我提的意见非常‘及时’,自然也就被他毫不犹豫的采纳了。
而意见采纳之后,我就把这话转达给了我那个朋友。
他也是个爽快人,答应的很干脆,只是可能他感觉自己应付不了这么大的场面,毕竟第二次去看,他的话就很可能影响到尸体死因的最终结论。
所以他还叫上了一个家族里的同行,听说是他表哥。
按照事先约定好的那天,他们俩就一起来了,每个人都挎着一个那种老式的皮质医药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