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嫌疑 (第2/2页)
两人吃过一阵,聂飞练给自己和沈白各倒了一杯酒,举杯道:“那个小医生说我体内余毒未清,几日之内不能沾荤腥,也不能喝酒,可我吃也吃了,喝也喝了,却也没事。这一杯酒,你陪我喝了,咱们就谈一谈正事。”
聂飞练和沈白把杯中酒一饮而尽,放下杯子。飞练把脸上粘的泥巴、面粉等物一一抹掉,又用热毛巾擦了一把脸,这才恢复了本来面目,说道:“你看,我会伪装,可是只能骗得了一时,时间一长,终会留下破绽。可是有的人,比我更加高明,高明得我始终看不出他的真面目!”
沈白皱眉道:“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飞练的脸被热气一蒸,粉颊晕红,笑道:“你不明白?好罢,你自然不明白,是我喝多了,信口胡说。其实我是想讲讲这件案子,乃是本月初五夜,发生在苏州府衙的后花园之中。”
“后花园?”沈白一听,几乎要站了起来,问道,“难道是太子出了事?”
这话才一出口,他就已知道是自己情急之下失了言,眼珠子转了一转,慢慢地坐下来,想要假装喝酒掩饰过去。可聂飞练有备在先,怎会错过,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得是那样畅快,甚至连眼泪都快要笑了出来,说道:“沈白,我从未告诉你太子也在此间,他们自然也不会告诉你,难道是你未卜先知,还是要告诉我,你是从钻地鼠那里得知的?”
沈白知道自己已无法再隐瞒,慢慢地喝下一杯酒,摇头道:“钻地鼠又怎么会知道,何况他已经死了。不错,我来苏州,确是为了太子而来,但是你说的什么初五之夜,什么后花园,我一概不知。你快告诉我,太子他现下怎样了?”
飞练道:“太子殿下天幸无恙,但你就很难说了,只是殿下身边的奶娘受惊发了疯,至今未愈。”
沈白哦了一声,自语道:“殷氏发了疯?那我就算找到她,又有什么用呢?”
聂飞练冷笑道:“你竟然连太子的奶娘都知道,看来我终究是小看你了。我来问你,府衙禁卫森严,不要说一个人,就算是只苍蝇,只怕也很难飞得进去,你却说你知道一条隐密的水道,他人都不知晓,是不是!”
沈白点头道:“不错,可难道就因为我知道一条水道,这案子就是我做的?聂捕快断案如神,原来就是这么来的!”
聂飞练道:“你少贫嘴,自然不只是这个,有一件事,可能连你自己都不知道。那就是在苏州府的后花园中,有一种本地绝无仅有的红土,你刚才说你的靴子变小了,真是咄咄怪事,可幸好如此,我才注意到,你的鞋底,正沾上了这种红土,还不及擦去,你可知道么?”
沈白奇道:“有这等事?”起身想要去查看,聂飞练早已将短剑暗藏好,此刻剑锋如电,蓦地刺出,亮晃晃的短剑已指向了沈白的咽喉,喝道:“休要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