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最终的真相 (第2/2页)
“韩书记,咋回事儿啊?”余苗苗急忙询问。
韩四平一声叹息,“唉,这事儿我也是刚知道。小荷他爹老关,出车祸腿撞坏了。”
余苗苗和徐佳佳大惊,这才明白关小荷不来上学的原因。
一定是留在家里照顾父亲了,毕竟关小荷家只有她和父亲老关相依为命。
“哦,那真的没办法了,那这几天我去小荷家给她补习好了。”余苗苗叹了口气,她不想让任何一个学生掉队。
更何况,像关小荷这样优秀的孩子。
韩四平叉着腰,竟然骂了一句,“他奶奶的,要是因为这个不来倒好了!”
徐佳佳皱眉,“那因为啥?该不会是不让小荷念了吧?”
“可不是嘛!真是气死我了!”韩四平朝地上啐了一口,“呸!这个老关,也不知道是咋想的!我咋说都不行!”
余苗苗和徐佳佳一听这话,心里顿时都咯噔一下。
她们最不愿听到的,终究还是发生了。
在来时的火车上,余苗苗、徐佳佳和王莹三个热血青年,宣称不会让一个适龄上学的孩子掉队。
王莹第一天就打了退堂鼓,现在又迎来了学生的辍学问题。
中小学早已经普及了九年义务教育,按理说义务教育阶段不存在上不起学的事。
由此可见,问题可能不是出在钱,而是出在迂腐的思想上。
余苗苗和徐佳佳决定,一起去关家劝劝老关。
当天傍晚放学,韩四平开着破面包车,拉着余苗苗和徐佳佳来到了关小荷家。
关小荷家是一座三间土房,房盖上的草皮都已经泛白,山墙上长了厚厚的一层苔藓,烟囱里的炊烟袅袅升起。
院子比较大,养了十几只鸡鸭鹅,院子角落里的大黄狗,拽着铁链子朝来者狂吠。
“老关啊!”韩四平走到院子,朝屋里喊了一声。
这一声,院子里的狗叫得更凶了。
这时,关小荷走了出来,朝余苗苗等人摆了摆手,怯生生道,“余老师,徐老师,韩校长。”
是的,韩四平虽然是村支书兼校长,学生们都习惯称之为校长。
当余苗苗看见关小荷的时候,眼泪瞬间就下来了。
关小荷那稚嫩的脸上点缀着烟灰,活像一只花脸猫,衣裤也沾染着脏兮兮的泔水渍。
虽然如此,但是她的头发还是梳得很板正。
尤其头发上那根粉色的发卡,干干净净,就像是新买的一般。
“小荷……”关小荷擦了擦眼泪,声音哽咽着,朝关小荷点了点头。
关小荷见余苗苗落泪了,也跟着哭了,“余老师,你们进屋。”
余苗苗、徐佳佳和韩四平,跟着关小荷进了屋子。
路过厨房的时候,锅里还冒着热气,灶台被擦拭得很干净,不像是一个十岁女生收拾的。
没错,关小荷已经十岁了,才开始学二年级的课程。
像关小荷这样上学晚的孩子,比比皆是,甚至有个孩子十二岁了才上一年级。
韩四平为了缓和一下压抑的气氛,笑着问关小荷,“小荷啊,给你爸做什么好吃的呢?”
关小荷声音很小,生怕别人听见一样,“苞米碴子。”
余苗苗等人进了里屋,只见一个身材干瘦的中年汉子躺在炕上,正是关小荷的父亲关海山。
关海山的腿上缠着厚厚的绷带,胡子拉碴地略显憔悴,还有一些不悦。
关小荷是关海山四十岁那年生的孩子,算得上是老来得女。
可是,关海山一直耿耿于怀,传统观念根深蒂固,一直想要个儿子。
没想到的是,在关小荷五岁那年,关海山的妻子董凤新得病死了,生儿子的梦瞬间破灭了。
关海山本来想再娶,可是由于贫穷,根本没有女人愿意嫁。
渐渐地,关海山和关小荷父女俩相依为命。
屋里比较破旧,红绿色的柜子已经严重褪色,墙上的老式壁钟还在“嗒嗒”响着。
这眼前的一切,仿佛回到了六七十年代。
“老关,好没好点?”韩四平坐在炕边,笑着询问关海山。
“就那样,慢慢养呗。”关海山一声叹息,旋即瞟了眼余苗苗和徐佳佳。
余苗苗打量着关海山,直入主题,“关大哥,从明天开始我会过来给小荷补课,一直补到你的腿康复。”
“对,所以你不用担心没有人照顾。”徐佳佳点点头,补充了一句。
关海山神情冷漠,“不念了,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