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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妃微蹙的眉头舒展开,走到梁恒面前替他理平衣衫的皱痕:“你父亲从燕州寄来了信,待安哥归家再开吧。”
梁恒扶着宁王妃的手,点头:“便听母亲的。”
宁王妃:“我让他们备饭,你就在我这里吃完。”
梁恒自然无不可,他常与弟弟在母亲院子里吃饭,只是他束冠后任大理寺少卿,比之少年平日要少回家得很。
母子二人安静地吃完了午饭,梁恒问:“听管事说母亲今日身体不适,现在可有好些?”
一旁的仆妇连忙回答:“已请太医看过了,说是吃梅汁饮子脾胃受寒,王妃服了姜汤,症状已有缓解。”
宁王妃在一旁绣团扇上的牡丹花纹,闻言笑:“没什么大碍,只是还有些疼,再吃些药便可。”
梁恒搁置瓷杯,神色略有不悦:“母亲下次一定要与我讲。”
宁王妃眯眼看着针脚:“你不是说大理寺最近有些案子要忙吗,这点事怎好给你再添乱。”
“早说不让你去大理寺了,查案辛苦,有时还要出门,你贵为宁王府世子,怎么能不在王府?”
声色隐着对梁恒的不满。
梁恒叹了口气,以前他流连勾栏母亲不说什么,只让他成亲后切莫胡来,只父亲竟寄信告诫他男子当志在仕途,行在天下,怎能矮身榻上,才让糊涂少年梁恒收了一点心。
可他参加科举,母亲又拿势力为他上下打点,不知怎地圣君捉了他一个职任上的小功,下旨让他升做了大理寺少卿。
十几岁时,梁恒以为圣君对他另眼相看,但如今,梁恒透过窗棂看见青竹投在墙上的秀影,意气风发的心如重千斤,早已不见豪情。
梁恒沉声:“父亲讲男子当志在四方,我身为宁王府世子,怎能不取功名,为父亲母亲争光?”
他没注意宁王妃刺绣的动作因自己的回答而僵硬顿住,片刻后才又接着绣花,却偏离了原道,栩栩如生的牡丹刺绣毁在一针一线下。
她扔了针线:“你总是听你父亲的,我的话排在后面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