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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梁恒相识不过一天,宋婉已经怀疑这貌比潘安俊美的公子是不是有什么裂神症,办案时肃容端正,但平时言语行为都像个不正经的浪子。
若不是他实在长得好看。
宋婉微微摇头,福身道:“不知梁大人是否肯载妾一程?”
梁恒懒散地回道:“上来吧。”
马车内宽敞明亮,舶来的玻璃灯放置在金丝檀木桌上,精致吃食茶水摆得满满当当,梁恒盖着氅衣坐在里侧,俊朗的眉眼低垂,神色疲惫。
宋婉侧坐在梁恒旁边,不敢出声。
马车走过一程有些颠簸的路段,宋婉紧紧贴在一旁,就听旁边带着嘲意的笑语:“像个守宫*似的,你我之间相距堪比银河,用不着再远些。还是怕我会吃了你?”
宋婉:“…不怕。”
孤男寡女的,宋婉嘴上不怕,手里却老实地摸着袖中的金针,脚旁抵着的药箱也给了她一些安全感。
摩挲之间,宋婉忽然想到了那方白牡丹绣帕,向梁恒这边近了分毫,道:“那竹簪,多谢梁大人了。”
梁恒睁开眼缝瞧了宋婉一眼:“一支竹簪而已。”
于这位自幼养尊处优,看遍天下珠宝的世子而言,宋婉挂念的竹簪实在不入眼。
宋婉眼里却盛满了笑意,她偏头看向窗外的月色,瞿山的生活如走马灯般在眼前浮现。
几十年如月下仓皇一梦,金钗别不住,逝在水火中。
回忆因着停下的马车戛然而止,如同风中突然断线的风筝,只能遥望,你的停与走,都无法阻碍过去的新旧。
外面的马夫扣了一下车壁:“世子,蝉坊已到。”
梁恒对宋婉摆摆手:“到了,你回去吧,明日一早我会派人带你到大理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