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赤塔远东市场遭遇行霸,神秘人相助只为旧缘 (第2/2页)
说完一帮小弟全围了上来,把我和三姥爷、朝军挤到当中。三姥爷哪信过邪,“保护费啊,我收保护费时你tm不知道在哪个娘们肚子里转筋呢?我辛苦挣得的钱凭啥交给你,滚。”
说完三姥爷也没愤这一套,继续数着钱。朝军忙着打圆场,“飞哥,我哥们刚来的,我给垫上。”
板寸哥根本这一套,“新来的是吧,那就懂懂规矩。”一挥手,那群人就要抄家伙。我突然看到外围有两个俄罗斯警察,我大声喊“俄罗斯咋地,还没有王法了。找警察,喊警察。”板寸哥一听,咔嚓给我大嘴巴,“我让你找警察,我让你找警察。不用你找,我给你叫来。”我捂着嘴,血从嘴角流出来。三姥爷一看就急了,正要出手,两个大伊万警察过来了。板寸哥熟练地用俄语一顿说,我们也听不懂,他们哈哈大笑。朝军低声和三姥爷说,“告诉你别惹事,这又不是沈阳。飞哥告你俩抢钱。”我一听,这tm简直就是土匪啊,三姥爷瞪了我一眼。两个大伊万不容分说,上来就给我们俩一人一个警棍,打到肋条骨身上真疼。叽哩哇啦叫了一大通,我听到外面有人用中文喊,“大飞,你也得给新人留条生路啊!”
眼见外圈外一高一矮两个中国人在那喊着起哄,我一看那个矮个子怎么这么眼熟,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我们爷俩被大伊万带到警察局蹲巴黎啦,我捂着腮帮子,说话都大舌头“三姥爷,俄罗斯警察忒不讲理啊,不管行霸,倒把受欺负地给关进来啦。”三姥爷倒是悠闲自得,我浑身都疼有点生气了。三姥爷才唠起“警匪是一家啊,你说咋整?不过我们有救了”我问为啥,他没说,在地上闭目养神。
第二天,朝军领着昨天打我们的警察,笑嘻嘻的来到关我们的地方,说我们可以走了。三姥爷冲我挤了挤眼睛,我说“三姥爷,你真高,人算不如天算啊。”三姥爷说,“不是我高,昨天在外圈喊话起哄的那几个人,就是我在海拉尔火车上电炮的那几个劫道的,准时他们。”我一想倒真的对上号啦,不过我一核计,没道理啊,被打了按理应该落井下石才对啊,没敢多问,就听朝军说,“三哥,有几个兄弟想见见你。”
在批发市场附近的一个木梗楞房里,厚大木板子桌子后面,坐着一位衣冠楚楚的立整人和一位俄罗斯美妞正等着我们。后面站着一高一矮两个手下,还有几个兄弟,我一看乐了,这不是温州庄吗?朝军一看,说“你们认识?”我没说话。
三姥爷看这两伙人凑到一起,着实吃了一惊,进而哈哈乐了起来。“没想到啊,庄先生你竟然干的是这行。”三姥爷用右手做了一个前伸转动又抽回的动作,温州庄说话了“没错,黑哥。火车上你动了我的生意,我本想在满洲里坑你一把。”说着扔给三姥爷一盒烟,三姥爷点上,他接着说“满洲里你让我挣了不少,我有点小感激。赤塔路上你把我的仇家给收拾了,这是我感激你的,好身手。”
三姥爷抽了口烟,一本正经地说“感谢个吊,我顺水人情,咱们两口井。”说完,三姥爷从裤衩里掏出一摞钱,扔了过去“咱俩不欠。”
温州庄也不再诗文,一把搂了一下俄罗斯女人,把钱退了回来,“黑哥,咱们一起干,挣钱二一添作五。”三姥爷,把钱原封不动退了回去,“小鸡撒尿,各走各道。”说完,把朝军整的一愣。
那天我们没和温州庄喝酒,我问三姥爷“咱们是不是得感谢一下温州庄啊?”三姥爷眯缝着眼睛,一字一句地嘣字“孙子,你记住了,人间正道是沧桑。”
他哪里知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你想走人,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