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9 以后不谈离婚,嗯? (第2/2页)
担心,害怕,逃避,而这些词的对立面都是他。
也许是那语气中的逼迫意味太重,也许是那充斥着鼻息的烟草味侵入大脑,更也许是男人此时压下来的距离近到足够扰乱她的思绪。
言晏呼吸微窒的看着他,一时竟有些慌乱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更是后知后觉的发现,卧室里的这张沙发只是张双人沙发,根本没有足够的空间能让她躲开。
言晏几乎是手忙脚乱的将聂南深推开,“不管是你的原因,还是我的原因,只要是一个结果就够了。”
末了又觉得有些失态,平复自己的呼吸理了理湿发,就要站起来,“如果你今天不想谈这个话题,我们明天再谈好了。”
离不离婚,好像一直是他们之间的敏感话题。
大半夜的谈这个话题好像不是什么明智的决定,尤其还是在卧室。
然而人刚站起来,手腕就被扣住,接着一阵天旋地转,言晏还未反应过来人就被带到了男人身下。
聂南深一只手撑在她耳侧,另一只手掌着她的后脑勺不至于会被沙发磕到。
微暖橙色的灯光就在头顶,在男人周身都晕染出柔和的色调,英俊的五官更是显得轮廓立体。
她猝不及防的低叫了一声,聂南深已经低头含住她的耳垂,“言晏,你在慌什么?”
抬眸间正好四目相对,猛然间的心尖微颤,她甚至不知道是快了一拍还是慢了一拍。
指尖贴着她的脸颊,逼迫性极强的语调却带着令人怦然心动的蛊惑,“还是说其实你也并不是那么想离婚?”
薄凉的唇贴在肌肤一路落到她的脸颊下巴,她甚至看不清聂南深的脸,只能听到那贴近耳边性感到极致的低沉声线,濡湿的低喃,“言晏,你想要离婚,是怕会爱上我吗?”
问是这样问,但语气却是陈述的。
呼吸再次窒住,那喷洒到她脸蛋上的温度太过炙热,仿佛心底最深处的某个刻意隐藏起来的地方,终于被撬开了一个角,被男人嗓音灌溉着的地方,连神经都被撩动出无法控制的颤动。
周身更是被男人身上那股浓重的荷尔蒙气息包裹着,头脑迷糊的下意识躲开否认,“不,不是……”
聂南深捧过她的脸,语气低柔轻哄,“如果我一直不打算离婚,言晏,你打算怎么办?”
他低头去吻她,口音含糊中牵扯出令人心悸的温柔低哑,“你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是不是?”
言晏神情呆滞的看着他,仅剩不多的理智一遍遍重复着这个问题,她打算怎么办?
她该怎么办?
好像从一开始她就是输家,她能怎么办?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身上的衣服是什么时候被扒下的。
白色松软的浴袍和绸缎吊带之下简直就是真空地带,那冰凉的空气触落到肌肤上她才猛然回过神来,“聂……聂南深!”
身下是深蓝色的被褥,头顶白色的天花板都被橙黄色的灯光映出暖色,剪出男人精瘦健壮的身影。
她很慌乱,甚至显得手足无措,头脑更是一团浆糊,“聂南深,我们应该,应该好好想想,”她看着他,语无伦次的道,“你再好好想想……”
白净的衬衫被男人随手扔到一旁,有力的手臂支撑在两侧将她困住,聂南深笑了一声,“想想,”低头看着身下的女人,“言晏,我想得很清楚,现在没有想清楚的人是你。”
他这样的人做事一向很明确目标,只有想要的,和不想要的。
手指扣上她的下巴,逼迫她与自己对视着,墨色的眸一动不动的锁在她的脸上,低哑微沉的嗓音尽是循序渐进的诱惑,“言晏,告诉我,你要离婚,是不是真的担心会爱上我?”
从那时候他们还没有结婚开始,她好像就给他提过这个假设性的问题。
言晏一双迷茫的眼顿时睁大了一些。
同时下意识的想要再次否认这个答案,然而一个音节还没发出,聂南深看着那微张着的绯唇,在得到那个他不想听到的答案之前,他俯首就勾起她的下巴含住她的唇瓣。
将她所有欲盖弥彰的回答都吞咽腹中。
不知是在医院禁欲太久,还是真的太久没见到她,那满怀的柔软和飘入鼻尖属于沐浴露的清香无时不刻都在刺激着男人的神经。
聂南深没有给她任何反应的时间。
欺身而上的瞬间,言晏蓦地睁大双眼,视线几乎是触及男人分布均匀的六块腹肌时就猛然别开了视线,脸蛋几乎被那呼吸灼烫。
伸手去推他,手腕却被他反扣在头顶,“言晏,如果这段婚姻我给你想要的安定,”聂南深扳过她的脸,濡湿的吻一路沿着耳垂至下巴,另一只手直接抵达女人最敏感的地方,“以后我们就不谈离婚这个话题,嗯?”
温声低柔的语调,宠溺极致的意味,还有那性感微喘的蛊惑,仿佛每一个字都踩在最令人无法抗拒的点上。
她再次被吻住。
鼻息口腔中全部充斥着淡淡烟草的味道,从思绪到神经再到反应,全都被这个缠绵而占有性极强的深吻碾压得无所适从。
她也确实没反抗,或者说不知道该怎么反抗。
很显然,就这一个小时不到的时间里,她确实被这个男人说服了。
言晏呆呆的看着低头俯身吮吻着自己唇瓣的男人,暗色的阴影下,偶尔的一抬眸,就能撞进男人的眼底。
那墨黑深邃的眼眸就像一片暗不见底的海洋,越是去窥探,越将深陷其中。
哪怕她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窥探,但还是担心无法自拔。
正如此时,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一股浓烈的雄性荷尔蒙气息,心脏被压抑住的地方仍是止不住的蠢蠢欲动,所有理智分分钟被男人击得溃不成军。
然而接踵而至的就是令她由心到身的战栗,一开始思维混乱的没反抗,再到想要反抗的时候已经来不及。
刚开始的时候聂南深甚至还会顾虑到她的情绪顾虑到她的意愿,毕竟他们之间分开了有一段时间,况且最后一次也并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
但是到了后来就变成了一发不可收拾,从什么时候带她去见聂爷爷,再到具体什么时候举行婚礼,中间事无巨细一一在她耳边低喃,像是刻意去分散她的注意力。
温软柔和的声音中都带出喘息的滚烫,动作却半点缓和都没有。
她分明都还没有明确的答应他,但男人好像已经自动的将她的不知所措归划为默认。
她甚至怀疑从一开始他就猜到了是这样的结局。
认定了她会妥协。
中间偶尔几个被撞得支离破碎的瞬间,言晏看到床的另一侧散落的浴袍,迷迷糊糊的脑子终于清醒了一回,果然,刚才给她拿换洗衣服的时候这个男人就是故意的。
然而这清醒维持不过两秒时间,再次被男人拉入一道无尽的深渊,连最后一点的思考能力都被溃散得分崩离析。
一晚上来来回回不知道折腾了多少次。
隐约只记得在最后她实在承受不住的时候,一遍遍的带着哭腔求着他,男人握住她的手指十指相扣,薄唇贴在她耳边低声的说了句什么,她含糊着只想快点结束,脑袋一个劲的点着。
却没看到男人眼底一闪而过的狡黠,不仅没有结束,换来的反而是更深一轮的缠绵……
……
清晨鱼肚白的颜色从窗帘外透了进来,手机震动突然打破了卧室只有均匀呼吸声的寂静。
聂南深长臂一伸拿过床头的手机,看也没看就掐断了电话,然后低头去看怀中仍闭着眼睡着的女人,那双秀气的眉微微蹙了一下,低低的声音中发出一声嘤咛,但并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他松了一口气,唇角勾了勾,将手机放回原位,然而没过两分钟,手机再次响了起来。
是一条短信。
男人正倚在床头,视线扫过屏幕上的短信,一双俊逸的眉缓缓皱起,压下一层淡淡的阴郁。
“好吵……”
浑身上下的酸软无力,再加上不知从哪里传来的手机震动的声音,言晏终于被吵醒。
男人眉宇间那微末的情绪像是一场错觉般的迅速消散,低头看她拧着的眉头,迷迷糊糊中带着一股未睡醒的抱怨,伸手下意识的去揉自己的脑袋。
她还没睁眼手就被另一只手抓住,聂南深放下手机低头朝她凑下来,手指力道轻柔的替她缓缓按捏着太阳穴,低沉微哑的嗓音透着一股淡淡的愉悦,“吵醒你了?”
言晏有些茫然的睁开眼睛,光线被阴影挡住,鼻息间环绕的都是男人独有的干净的沐浴露的味道。
聂南深看她睡眼惺忪的模样中还带着迷蒙和被吵醒的不高兴,手上的动作愈发轻柔,低头去吻她的脸,伴着心情不错的愉悦,“要不要再睡一会儿?时间还早。”
他的力道拿捏得很好,干净的嗓音听着也很温柔很舒服,她仰起头看着逆光下的男人,被褥正好盖到他腰间的位置,赤裸的上半身腹肌分布均匀,还有一道道像是被指甲抓过的红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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