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再次见面 (第2/2页)
正说着,那位叫小林的年轻小伙子便走过来,听了那中年男子的话,正要转身去叫站在科技馆门口那两个保安。宋时轩见状立即解围道:“不用!不用!我们认识,只是有点误会!”。
“什么误会!他对我妹妹......”,陆子宸气愤的情绪高涨起来,却被陆枋打断了。
“哥!别说了!”,陆枋使劲拽住比自己高了一个头的哥哥,见快要拉不住了就提高嗓门吼住陆子宸。
陆子宸被陆枋这一吼,突然恢复了神志一般,环顾了四周正围观过来的人,这时才反应过来。其实这件事陆枋并没跟他说清楚,如若他今日就这么一骨碌都捅了出去,那众人只会说是他的妹妹生活不检点,况且这儿还有自己的兄弟姐妹在场,就这么说出来让陆枋以后如何自处。陆子宸重重地叹了口气,退到一旁只好作罢。
云炀被这两兄妹弄的是云里雾里,一时也弄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归根结底就是一件事儿,且这件事一定与他面前这个女人有关系。他想弄清楚到底什么事,就推开站在自己面前的宋时轩,一把拽住转身就要走的路枋,却被她身旁的陆子宸挥手将他的手打掉了,只好说:“等一下。”,他站定在原地,说:“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这似乎和你我有关系,我们可以单独聊聊吗?”。
陆子宸愤恨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云炀,此时因为生气而使得那张帅气的脸变得无比扭曲:“有什么可聊的!我们走。”,说完就要拉着陆枋走开。
“哥,你和姐姐们先过去吧,我等一下过来。去吧,放心,我没事儿。”,陆枋将陆子宸推开,推向自己的一众兄弟姐妹们。
陆子宸看了看陆枋,满脸都充满了担心,但见陆枋沉稳冷静的模样,也就没再多说,转身朝着正走过来的大姐走去。大姐原本与弟弟们聊着天儿,没注意到点单台这边的事情,况且陆子宸说话声音比较低沉,她压根儿没听见。直到陆枋叫出那句‘哥!’,她才朝点单台看了一眼,但那时许多人都已经站了起来,牢牢地将她们的视线挡住了;只有九弟听出了陆枋的声音,这才起身想要一探究竟。大姐见状立即安抚着自家兄弟姐妹,然后朝着陆子宸的方向走去,但她刚拨开人群,就见陆子宸走了过来拉着自己回到座位上。大姐一连问了几句怎么了,陆子宸也只回答说‘没事’。众人见他脸色铁青,也不敢多说话。
科技馆里,云炀单独要了一间办公室,办公室里,他同陆枋面对面坐着,但陆枋并没有看他一眼,只是望着玻璃窗外沉默不语。云炀将宋时轩赶出去,只留他二人独处,见陆枋似乎并不打算先开口,他才开口道:“说吧,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你接近我的目的不会只是想让我看你一眼吧?”。
陆枋听到这么自恋的话还是两年前从何子儒的口中发出的,冷哼了一声,不耐烦地想起身就走,他竟然会以为自己和他的偶遇是她刻意安排的。
“怎的,如若不是,那就请你说一个原因出来。几次见我都带着那深仇大恩的眼神。方才那人你哥是吧?一见我就挥拳相向,我到底做了什么事你们恨我到如此地步?”,云炀也不是没有脑子的人,但他几次见过这个女人之后,心里总有一股说不出的异样感。
“你做了什么事不该你自己回想吗?你既然有这么多的疑问为何不问问你身边的兄弟,还是说可能你自己知道的还没有他多?”,陆枋想泄愤,可是却早已无处可泄。经历了这么多的事,她早已放下了心里的恨,同意与他交谈,不过是想警告他不要再出现在自己眼前,她亦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瓜葛。
云炀似乎听出了陆枋的话外之意,适才还和颜悦色的脸这时出现了些许的疑问与不耐烦。自己的直觉似乎在告诉他,关于自己的父母的事她一定知道些什么,便立即站起身拉高的声音说:“你到底是谁?知道些什么?”。
陆枋见云炀着急的样子,心里似乎有一点高兴,右侧嘴角微微一翘,抬头看向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云炀,一副趾高气扬的表情:“我是谁五年前不重要,那五年后也依然不重要,我知道你想知道什么,我只能告诉你,与我无关!我也不想再见到你!也请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与你,我们最好是毫不相干的关系。”。陆枋说完转身就朝大门的方向走去。
这时,一直等在门外的宋时轩推开门走了进来;见两人似乎并没有好好谈论,关上门后,面带严肃的神情,缓缓走过陆枋身旁,站到了云炀身边,说着:“哥,五年前那一晚,酒店里的事你果真想不起来吗?”。
云炀一听宋时轩说酒店的事,紧皱着眉头思考了半旬,那一晚他醒来时空荡荡的房间里就仅剩他一人,至于那一晚发生了什么,他也只记得自己在宴会上喝酒那一幕,别的至今也没想起什么。
宋时轩见他的确什么也不记得,才又解释着:“那天早晨,我在家中醒来,想下楼吃点东西的时候,只隐约听见母亲在楼下跟某个人通着电话,她说‘你确定那是云炀?这件事儿一定不能宣扬出去。’,她见我下楼就匆忙间挂断了电话。我听那话语间似乎与你有关,就一直磨着她,让她告诉我你发生了什么事,可她始终不愿跟我说实话。在过去快一个小时后,她才又走到我房间,让我给你带一套衣服去那个酒店找你。”。
宋时轩说着又走到窗户边,望着窗外继续说道:“我暗自怀疑,觉得事情似乎有点不对劲。因为你从不住酒店,即便喝醉了也要回自己的家中;我就去监控室找人看了看你房间门口的录像,却只见陆枋从你房中跌跌撞撞地走出来。但之前是什么人把你扶进去的,那段录像已经被人拿走或是洗掉了,根本是空白一片。我问过楼下前台,但那人说上晚班的人已经下班了,没办法我只好找经理,但他说酒店员工的私人信息不便外漏不肯告知我。你知道的,我那时什么也不是,没有人肯服我,人微言轻的我根本什么也做不了。”。宋时轩说完停顿了下来,垂下头,他不知道还有的话能不能说,这件事似乎牵扯甚广,他只能够把能说的事情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