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一次 (第2/2页)
一夜的旖旎,让秦书语有些腰酸背痛,坐起身时头还有些发晕。
刘大志将衣服披在了秦书语的身上,随后,又递给了秦书语一个水碗。
秦书语只是随便喝了两口,便昏昏沉沉地躺在了刘大志的怀里。
“书语,你还是困吗?”
秦书语迟钝地点了点头,刘大志没有多想,他将自己的外衣也盖在了秦书语的身上。
沈向哲照旧一手提着早饭一手拎着药罐走了进来,一进屋就见那一片的狼藉。
他放下手中的吃食和药罐,傻呆呆地问道:“怎么这么乱?你俩昨晚干什么了?”
刘大志支支吾吾地应不上来。
沈向哲一边往碗里倒着药,一边认真地说道:“是不是进老鼠了?我早就该想到的,这种人不常住的破屋最适合老鼠安家了,大志哥,昨晚进了几只老鼠?”
刘大志听后,尴尬地笑了笑。
二爷的声音却忽然从门口响起。
“两只。”
几人闻声看向门口。
“二爷,你咋来了呢?”刘大志询问道。
二爷却没有搭理他,径直走到秦书语身边,拦着昏昏欲睡的秦书语,二爷探了探他的额头,道:“低烧。”
刘大志啊了一声,也伸手摸向了秦书语的额头,确实有一丢丢的烫。
二爷起身走到了门口处,他招呼着刘大志,道:“大志,你过来一下。”
刘大志应了一声,将秦书语安顿好之后,就走到了二爷身边。
“二爷……”
刘大志刚唤了一声,二爷就一掌抽在了他的脑门上,紧接着巴掌如雨点般地落在了刘大志的头上,就这样,二爷似乎还是觉得不解气,又狠狠地踹了起来。
刘大志被二爷打的生疼,慌忙躲闪着,沈向哲见状赶忙走上前拦着二爷。
二爷边打边骂着:“臭小子,他伤还没好,你就不能收着点?!况且还是在这种地方!”
刘大志不断地躲闪着,口中连连道:“二爷,俺错了俺错了,俺真知道错了。”
“二爷你别打了别打了,好端端的为啥要打大志哥呢?”沈向哲着急地劝阻着。
过了一会儿,二爷应该是打累了,逐渐停了手。
刘大志捂着自己的脑袋,说道:“二爷,俺,俺知道错了。”
沈向哲虽然不知道二爷和刘大志在说什么,不过还是赶紧帮腔道:“就是啊二爷,大志哥已经知道错了。”
二爷气喘吁吁地倚着门框,刘大志小心地走上前,唯唯诺诺地说道:“二爷,要不先给书语退烧?”
“废话!”二爷没好气地说道,随后便走向秦书语身边。
沈向哲等二爷走远了,才小声地问道:“大志哥,你做错啥了让二爷这么生气?”
刘大志干咳一声,说道:“小孩子别瞎打听。”
随后他便向秦书语走去。
沈向哲看着刘大志的背影,嘟囔道:“我不就比你小两岁?”
在二爷的治疗下,秦书语很快就退了烧,不过因为昨晚的疲惫,还是沉沉地睡了过去。
看到秦书语没事,刘大志才想起来问二爷道:“二爷,你咋来了呢?”
二爷拿出了自己的针灸袋,说道:“我来给我徒弟治嗓子。”
说着,二爷就挽起了衣袖,拿起了针灸。
二爷的针灸技法精湛娴熟,提插捻转,点刺穴道,每一针都精准无误。
“二爷,这样就能治好书语的嗓子了吗?”刘大志询问道。
二爷胸有成竹地说道:“等针灸过后,他就能说话了。”
刘大志肉眼可见地兴奋起来。
沈向哲看着秦书语身上扎着的针灸,一个一个地说起了所扎的穴位,他的声音很低,像是无聊时的自言自语。
“穴位倒是都记住了。”二爷说着,手下的动作依旧。
沈向哲一听二爷夸自己,立刻傲娇地仰起头说说道:“那当然,我可是记得熟熟的,一点儿都不含糊。”
刘大志看着沈向哲傲娇的模样,有些奇怪他怎么这么希望得到二爷的肯定呢?上次就是的,二爷随口夸的那一句让沈向哲开心了许久。
在沈向哲出去打水时,刘大志终于忍不住地询问道:“二爷,向哲咋这么喜欢你夸他呢?”
二爷只是随口应道:“不知道。”
刘大志听后哦了一声,继续道:“二爷,俺发现向哲和俺从别人嘴里听到的沈向哲完全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二爷询问道。
刘大志解释道:“他们都说向哲自私而且不讲理,不过俺和向哲相处了这么久,根本就没在向哲身上看到一点自私和不讲理的影子,反倒是村里其他人……”
二爷没有否定刘大志的话语,却也没有刻意地肯定,只是云淡风轻地说道:“这人呐,你只有真正接触过,才能了解他,村民之所以贬低向哲,不过是因为恨他爹,惹不起老子,就把气撒在了他儿子身上。”
刘大志替沈向哲不平,愤愤地说道:“欺负一个无辜的人,算什么本事,而且向哲还给他们看病。”
二爷却是笑了下,道:“你以为所有人都是恩怨分明的?打不过厉害的,就欺负弱的,这才是常态。”
刘大志一时间竟无以反驳。
二爷轻叹了口气,道:“向哲,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希望他以后能找到自己的路吧。”
刘大志惊奇于二爷对沈向哲的态度,便说道:“二爷,你居然不怪向哲。”
二爷蹙眉,反问道:“我怪他做什么?”
刘大志如实道:“向哲不是明里暗里的不让村人去找你看病吗?你不怪他啊?”
二爷一声轻笑,摇了摇头,道:“新潮流入是趋势所向,仅凭他一个人怎么可能会真的阻止村人来找我看病?不过是大家心中觉得,我这个老头子的中医过时了。”
“咱老祖宗留下的宝贝怎么可能会过时?俺看就是那群人喝几杯洋酒吃几片洋面包,就忘了自己的根儿是什么!吃什么西洋人的药片子,那要那么难喝能管用了?”刘大志怒道。
二爷却摆手阻止了刘大志的抱怨,道:“中药西医本没错,都是为了救人,错在人为。”
刘大志也意识到了自己情绪太过激动,便没再多说,二爷却忽然有些欣慰地说道:“沈向哲虽然没和我学成中医,不过他那个西医师父倒是教得他还不错。”
刘大志点了点头,肯定道:“向哲确实学到了不少东西。”
说完,他想起了二爷刚说的第一句话,有些奇怪地问道:“二爷,你为啥说向哲没和你学成中医呢?难道你曾经还教过他?”
二爷长叹了一声,道:“严格意义上说,向哲才是我的第一个学生。”
刘大志眉头一下就拧住了,二爷第一个教的不是自己吗?怎么成沈向哲了?
刘大志回想起二爷夸沈向哲时,他那得意的表情,突然觉得,好像确实像是学生听到老师肯定时那种傲娇的小心思。
难道向哲真的是二爷第一个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