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一只SEIKO座钟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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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清蓝朝万迪宝来了个wink,不承想,万迪宝也给他来了个wink。江清蓝怀疑,自己是眼睛看花了。就再眨了一次眼睛,这次他看得清清楚楚:他家万迪宝,也朝他眨了一下眼睛。江清蓝继续进行他的实验:又用舌头舔了一下嘴唇,万迪宝也伸出自己的舌头,左右刷了一遍嘴唇。江清蓝再舔了一遍嘴唇,万迪宝跟着他,也伸出粉红的小舌头,舔了一下嘴唇。江清蓝再舔嘴唇,万迪宝又跟着舔了一下嘴唇。
“啊啊啊!万迪宝,你怎么这么聪明啊!”
江清蓝跪在地板上,膝行着拿万迪宝当抹布,把万迪宝从沙发旁边,推到窗户下面:“请你擦擦地吧!”
万迪宝我自岿然不动,眼睛都不带睁的,任凭江清蓝推着它跑。
“别玩了,我刚擦过的地板,又被你俩弄一地猫毛。”
入夏以来,万迪宝每天都要下一场毛毛雨。一小团一小团的,灰白黑相间的毛毛雨,飘飘洒洒,洒满每个房间。
她的傻爹江清蓝,就一边吸尘,一边哼唱:
我时常漫步在小雨里
在小雨中寻觅
小雨象一首飘逸的小诗
常萦绕在我心里
在没人的雨中
更显得孤寂
但我脸上并不流露
出痕迹
每当小雨飘过
总唤起我的回忆
他也不想一想,她闺女万迪宝下的毛毛雨,能跟人家歌手刘文正先生的《雨中的回忆》相比吗?人家那个毛毛雨,荡涤了世界万物和人心;她闺女那个毛毛雨,只会把家里弄得脏啦吧唧的。
万里天端着洗好的草莓放在餐桌上,拉江清蓝起来洗手,去吃草莓。江清蓝就着一拉的力道,跳进万里天怀里,双手搂住他的脖子,长腿盘在他的腰上。万里天拍他屁股一掌:“这个姿势不错。”抱他去洗手。
今天的早餐很不万里天:松下电压力锅做的白粥,又快又不会喷溅。正大淘宝旗舰店买的热狗棒和大葱猪肉馅的包子。还有一碟子,同样在正大淘宝旗舰店买的牛肉饼。最近连续加班,勤快如万里天也扛不住了,从这工业化的早餐可见一斑。
“任君选择。”万里天客气地说。
江清蓝点头,示意小万子也坐下陪自己用餐,喝了一碗白粥,咬了一粒包子,吃了一个牛肉饼。
“朕饱了,扶朕再去刷一遍牙吧。”
万里天还没吃完,踹江清蓝一脚。这回,江清蓝也不用人扶了,麻溜自己刷牙去了。
关于饭前刷牙,还是饭后刷牙,一直是史家之争。江清蓝他妈不纠结,打小就让他饭前饭后,各刷一遍牙。等江清蓝长大,万里天想给他改过来,改不了了。吃完饭,你不让江清蓝刷牙,他总觉得不舒服。即便在刑警队,江清蓝都备着牙具。一来二去,万里天也被同化了,也觉得,饭后不刷牙,不舒服啦。这俩夫夫,天天在警局的洗手间饭后刷牙,旁边总有人围观,顺便冷嘲热讽。手欠的,还趁他俩满嘴泡沫,捂住他俩的嘴,逼迫他俩把泡沫咽下去。所以,全刑警队同仇敌忾,万里天和江清蓝中午刷牙的时候,除了不能进男卫的白雪和果拾绿,栾朗、萧一、凌寒,都充当左右护法。刘科、缉毒组和痕检那帮人,再也不能对两夫夫下毒手啦。
两人吃过早饭,开车去上班。路上,接到了白雪在群里发的,110指挥中心的接警指令:银水湾出了一宗命案。
万里天和江清蓝风驰电掣赶到现场。
现场停着一辆人民医院的120救护车,以及金山公墓殡仪馆运送尸体的车。
急救车和殡仪馆的车同步赶到,实在蹊跷。
“是我报的警。”一位精干的,穿着护士服的女孩儿,走上前来:
“7:13分,我们医院急救中心接到指挥中心电话,说,银水湾有一位病人心脏病发。我们接警后,3分内出警,10分钟后,到达发病现场,发现患者已经失去生命体征。在病情评估过程中,我发现,患者全身有多处外伤。所以,我就按照规定报了警。”
小护士警惕性很高,既有责任感,又很机灵。江清蓝冲护士一挑大拇指,就让救护车走了。
这时,殡仪馆的工作人员也走了过来:“警官,您好,我们接到病人家属打来的电话,说病人在家中死亡,要求我们先把尸体运到殡仪馆。可是我们到了以后,病人家属没有死亡证明。死亡证明就如同身份证一样,没有死亡证明,就如同黑户,所以,今儿这死者遗体,我们殡仪馆是不能收的。”这回是栾朗出面,朝殡仪馆的服务人员一挑大拇指,他们也离开了。
现场除了死者,还有一男二女三个人。白雪和果拾绿先带他们回了局里,协助调查。
现场是个一居室,很简陋,里面只有一张床,一个双门小衣柜。几把椅子,一张桌子,桌子上面堆着一些酒菜,和生日蛋糕。引人注目的是,在双门小衣柜上面,摆着一只小座钟,正对着床。这是日本一个着名的钟表品牌,SEIKo。外壳是桤木的,上面是一个圆,中间像一个倒置的电灯泡,底座是山花柱头翻卷成的梯形。合起来看,就是一个大座钟的迷你版。江清蓝在山姆超市看到过这个小座钟,差不多两千块钱。这个奢华的小座钟,与房间里简陋的摆设,格格不入。
栾朗戴上手套,弯腰看向床底下,发现了一根粗粗的长绳子,上面还沾有零星的血迹,他将这根绳子,装进了证物袋。
江清蓝弯下腰,仔细观察着房间里一把椅子。在椅子靠背两侧和椅子腿外侧,能看到横条状的摩擦痕迹,他戴上手套,把栾朗装进证物袋里的绳子,重新拿出来,和那些条状的痕迹比对了一下,又装回证物袋:“有人被这根绳子,在这把椅子上捆绑过。”
凌寒:“被捆绑的人找到了。”
凌寒正带着手套,在查看躺在床上的死者。尸体上,有一些红色的条状伤痕,触目惊心,深及皮肉,目测粗细,就是被刚才发现的那根绳子,捆绑造成的。
萧一已经查明了死者和那两女一男的身份:“万队,江哥,死者是一位煤老板,叫刘大福,资产过亿。房间里的二女一男,一个是刘大福的妻子,叫柳眉儿。男的是个搞摄影的,叫陈星。女的是个饭店的服务员,叫齐玫玫。齐玫玫和陈星是一对情侣。这个小居室,是他们上周租下来的。”
这样一些身份不同的人,怎么会聚集在一个房间里的呢?
回到局里,万里天和江清蓝,先问讯刘大福的妻子柳眉儿。
柳眉儿容色寻常,但是很年轻,才25岁。
“为什么你同时呼叫了救护车和殡仪馆的车?”
“我叫救护车的时候,我老公已经没有呼吸了。我想着,既然人死了,搁在家里多不合适,就又喊了殡仪馆的车。”
“家里?据我们所知,那里并不是你们家。”江清蓝一挑眉。
柳眉儿下定决心一般:
“警官,我也不装了。我是去抓奸的。我老公不要脸,和那个叫齐玫玫的女的,不清不白的。看到我去,我老公吓坏了,他有心脏病,在房间里不小心跌了一跤,没想到,就这么没了。他头上和身上的伤,都是跌跤的时候摔伤的。”柳眉儿失声痛哭起来。
凌寒:“死者头部有钝器击打的伤痕,身体上,也有外力造成的伤痕。这些伤痕,不可能是跌跤跌的。说实话!”凌寒经常在解剖室呆着,在那种环境下,不能言笑,无形中形成了一种冷清的气质,面无表情的时候,很能震慑人。
然而,柳眉儿却只是哭,再也不肯开口了。
陈星被带进来后,十分气愤:
“警官,我回到家里,发现刘大福和我女朋友,正躺在我的床上。我让刘大福写《悔过书》,赔偿我十万元钱。他同意了。他写好了《悔过书》交给我,我还是气不过,就 打了刘大福一顿,没想到,他死了。”
“你的意思是说,刘大福头上,和身上的伤,是你造成的?”
这位的目的很明显,他在努力把故意杀人罪,拗成过失杀人罪,这两种罪名,在刑法上的量刑,显然相差极大。
既然是陈星殴打刘大福致死,柳眉儿并不是利害相关人,甚至是陌生人,又为什么不肯指认陈星 伤人致死的罪名呢?
蹊跷。
齐玫玫长得很漂亮。她抽抽噎噎、断断续续地说出了事情经过:“刘老板经常去我们饭店用餐,每次去,都点206号紫竹院。我恰好就是那个包间的服务员,时间长了,彼此就认识了。刘老板还留了我的联系方式。今天,是我的生日,刘老板说,给我买了礼物,就是那个小座钟。没想到,他到了我家,就……,我没有他力气大,就被他……,幸亏,我男朋友回来了,打了他一顿,没想到,把刘老板,把刘老
板……”
似乎商量好的一样,这位看似大义灭亲,实则,也在把罪名往轻里说。看来,这位也知道,故意杀人罪,过失杀人罪,这两种罪名,在刑法上的量刑,相差极大。
柳眉儿又被带来接受讯问:“你说你丈夫是心脏病发死的,陈星说,你丈夫是被他失手打死的。你为什么要替陈星隐瞒真相?”
“警官,我确实说谎了。我接到了刘大福打给我的电话,说睡了别人的女朋友,人家让他赔钱,让我给他送十万现金。我按照地址去了,气得打了他一顿,没想到……”
原来,柳眉儿也打了刘大福。
只是,这一个两个的,争着承认自己是过失杀人,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把这三个人分头留在局里协助调查,大家聚在会议室撸案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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