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小修】脸怎么这么烫? (第2/2页)
面前突然多了一杯热水,苏听云没有惊讶,她定定地看了好几秒后,才漠然地抬起了头。
“不是小兔子么?”
她嘴唇干裂,连声音都听着有些嘶哑。
“她出任务了。”
白丞开口。
“哦。”
苏听云捧起杯子,轻抿了口,“这几天都是她给我送的水。”
温水滑过喉咙,她的声音便稍稍润了些。
苏听云伸出舌尖,无意识地舔了下唇角的水珠。
“嗯。”
白丞送完水,准备离开时,忽地又想什么来,转头问道:“诊所会员的事,你还知道多少?”
苏听云抬起眼皮,怔忪地看他,她摇了摇头,“我知道的不多,会员的资料都在周医生那里。”
她顿了下,“不过有个女人有可能会知道。”
“谁?”
“她叫阮红。”苏听云说。
阮红——
这个名字对白丞来说不陌生。
她刚好就在会员名单内,而且这次还没把她抓住。
“她是谁?”
“具体的身份我不清楚。”苏听云说:“但她和周医生关系匪浅,有好多会员也都是她拉来的。”
白丞:“还有吗?”
苏听云想了想,说:“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嗯。”白丞唇角微敛,“后续还有什么知道的,及时告知我们。”
苏听云听话地点了点头。
她见白丞要走,又连忙问道:“白警官,你是、青丘的少族长吗?”
“嗯?”白城回头看她,“为什么这么问?”
苏听云抿了下唇,“我本来也是青丘的,几十年前,我母亲为了一个人类抛弃了我。”
她为了寻找母亲,离开了青丘,来到人类世界找人。
可惜了,找了这么多年,还是什么都没找到,甚至连自己喜欢的事业也弄丢了。
“那你父亲呢?”
“父亲很早就去世了。”
苏听云的母亲爱上了人类,不惜抛弃族人、丈夫、女儿离开了青丘。
那时苏听云还小,还是一只嗷嗷待哺的小狐狸。她的父亲因为受过伤,常年病弱,瘫痪在床,别说照顾她了,他就连自己也没办法顾好。
在她母亲离开青丘的第三年,父亲便因为内伤复发而去世了。
母亲远走,父亲早逝,苏听云便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儿。幸好,青丘的族人对她不离不弃,将她抚养长大。
这些年来,苏听云一直不甘心——她想找到母亲,想问问她当初为什么要抛弃她和父亲。
她想成为大明星或许也有这个理由,倘若母亲在电视上看到她,会是个什么表情?
是惊讶?还是后悔?
抑或是漠然?
听她说起这些,白丞有些默然。
苏听云自顾自地勾了下唇,眉眼里有些无奈和自嘲。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能再见到青丘的人。”
白丞沉默片刻,“妖族生命漫长,等出来后,还可以回青丘看看。”
苏听云怔愣了片刻。
自从离开青丘后,还未成有人跟她说过这样的话。
“你也不是一个人,青丘还有照顾长大的族人。”
苏听云心头一暖,她泪眼婆娑地看着白丞,唇边的笑却未散,“我知道了,谢谢少族长。”
白丞嗯了声,没再与她多多闲聊,转身出了审讯室。
-
另外一边——
出了警察局后,纪今歌一行人便分开行动。
本来就人手不够,所以要尽可能分配人员。颜映实力不算高,凤娴便让她去抓修为稍浅的会员。
纪今歌驱车来到一高档别墅小区内,她没着急进去,而是看了眼手里的资料。
她抓的第一个人便是阮红。
这资料上写的阮红,是一只混血妖怪,母亲是玉面蜘蛛,父亲是白蟒蛇。
因为是混血的原因,她自幼便遭受到两族的歧视,这些年也一直是独来独往的,身边的朋友也没几个。
纪今歌看着资料上的照片,总觉得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纪今歌合上资料,脚步轻缓地下了车。
越靠近目的地,她越能闻到一股妖气。
整个别墅小区异常安静,连鸟叫声都无。待走到门口时,她摸出了枪,又伸手敲了敲门。
一声、两声、三声——
屋内并没有回应。
这两天因为诊所案件的事,这些会员如同惊弓之鸟一般。
昨天去抓的时候,有好几个会员仗着修为不浅,公然反抗袭警。
见屋内人迟迟不来开门,纪今歌用力推开了门。
门没上锁,她轻轻地一推,便开了。
这栋别墅一共三层,空间极大,里面没有摆放多少家具,显得空旷冷寂许多。
别墅内飘荡着一股妖气。
很浓郁。
是像一直居住着人的样子。
但纪今歌进去后,四下检查了一番,并没有发现人,倒是看到门口放着一行李箱,以及独独只剩下一只的鞋子。
这一切都显示着——在她来之前,这房子里一直有人在。
纪今歌屏住呼吸,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手枪。
资料显示,这阮红通过地下诊所,吸食了不少精气。现在的实力,大概有一千年的修为了。
非常棘手。
纪今歌脚步轻缓地往里面走着。
正走着,她明显感觉到有一道视线在盯着自己看,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她。
而且这视线,杀意十足。
纪今歌脚步稍停,还未回头,一股劲风朝自己这边袭来。
她身形灵活地一闪,便躲避了突如其来的攻击,顺带抓住了袭击自己的物品。
——是蛛丝。
纪今歌有所感,立马回头看去,这时便看见一只巨大的人面蜘蛛正盘旋在楼梯上,从上而下地俯视着自己。
两只泛着绿光的眼睛,看着尤为瘆人。
这应该就是阮红了。
只不过看到这人面蜘蛛的第一眼,纪今歌便想起来那天在青浦街袭击自己的那只了。
她偏头,等看到这人面蜘蛛少了一条腿后,豁然开朗——
还真是她。
那天在小巷里,她一枪打在了蜘蛛的身上,断了她一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