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猫鼠的游戏(上) (第2/2页)
听得出吴何很烦躁,隐隐让我感觉到他有问题。
我说道:“有件事没跟你说,肖炜死了。”
“什么!什么时候发生的?他怎么死的?我说怎么联系不到他了。”
我问道:“你们在一起时都聊了什么?有提过高竣吗?”
“还能聊什么,不就是各种破事,我倒是说了点高竣和钱聪还有明帅的事,他说高竣没那么坏,最坏的应该是明帅。”
“所以,他杀了明帅,然后自己也没了。”我说道,“生日不重要,钱聪的父亲要杀我,坠楼死了,现在他正满世界找我,要杀我,先不说了,你懂的,自己保重。”
我又拨通了方奈的电话:“你不会也在睡觉吧?”
“我在上班呢,厂里打工,没想到堂堂一个本科大学生,进厂做体力活了,悲催!哎,你刚才说谁呢,吴何吗?”
“嗯,他还在睡觉。”
“那你这电话是订时间过生日?”方奈说道,“放心吧,咱俩一前一后,都是一起过,我肯定会提前回去的。”
“打电话不是说这件事,我想说,肖炜死了。”
方奈好一会没说话,然后问道:“谁干的?”
“明帅,不过明帅也死了,总的来说,是肖炜杀了明帅,自己受伤过重,流血而死。”
“是在哪里?”
“上都。”
方奈又问道:“没有高竣和钱聪什么事吗?”
“看来吴何跟你说了不少,跟他们二人没关系,或许有关系,但我不知道。方奈,我刚才见到高竣了,他说划伤他脸的不是肖炜和于垲,也不是马谦。”
“你想问我,是不是我对不对?”方奈回道,“不会是你,你把我拖出来的,还躬身给我拍背后的灰尘,那时场面已经乱了,跟你没关系。你怀疑我,我不怪你,也很庆幸你问了我,让我知道了是谁。”
这话很明显是吴何了,我说道:“其实已经不重要了,我只是想搞清楚而已,生日今年就算了,没啥心情了。”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你的语气有点奇怪。”
“有啥奇怪的,多愁善感而已,你好好上班吧,春节别回了,除非你想跟傅娜和好。”
“那是以后的事了,真没事?有事没事我都得挂了,我现在是组长,得以身作则,回头聊!”
我跟吴何说钱聪的事,是因为知道他会害怕,甚至会推迟回来;不跟方奈讲,恰恰相反,方奈知道了肯定会立马回来。
高竣肯定已经换了住的地方,现在即便叫声徐昆带人来去应该迟了,比起这个我更应该防范钱聪,真拼命起来谁生谁死还不一定,可我现在能叫到人,何必孤身犯险?
于是在回家的路上,我和徐昆通了电话,让他叫上三个身手好的兄弟,带上短家伙,晚上一起吃饭。
刚进小区,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居然是于垲。他消瘦了许多,轮廓分明,眉毛越来越浓了,看着有点煞气的样子。
我俩抱了抱,他直接说道:“我还没吃中饭。”
“出来就好!我也没吃,先去我那,一会下来再去吃羊肉火锅,走!”难得见到一个兄弟,心里是又酸又高兴。
我问道:“你怎么找来这里的?”
“高竣昨天跟我打了电话,他说的。”
我愣住了,停住脚步问道:“你们有联系?”
“我们?我还以为你和他有联系呢。”于垲先是吃惊,接着说道,“我出来没几天他就给我电话了,说肖炜死了,还说他搞清楚了,弄伤他的不是肖炜,也不是我。”
“哼,他是一早就知道,都被他耍了。”我说完就继续走着。
“一天。”于垲拉住了我,看了看身后,问道,“他说你害死了钱聪的父亲,现在钱聪正找你拼命,所以我才赶来的。”
“什么叫我害死钱聪的父亲,算了,一会吃火锅的时候再说。”
我上楼没啥别的意思,一是带上直尺,吴何买的两把直尺都在我这了;二是让于垲放下包包,他自己不提,我再危险也不方便直接劝他走。
“这玩意有啥用,打到人自己的手也疼。”于垲挥了挥直尺,说道,“挺顺手的,还得帮点东西,太膈应手了。”
“绑上东西就像凶器了,这玩意的方便之处就是不犯法,出行方便。”
“得,这根尺子我拿着,说不定钱聪就在楼下,咱俩废了他。”
“噗呲……”我笑道,“每次听你这句话我就想笑,记得高二上学期那会,你就说了这句话,结果咱俩被人埋伏了,十多人追着我们打,不得已才跳进河里,差点被别人废掉。”
“这能一样吗,我在看守所都揍过人,天天锻炼身体,现在一个可以打你两个,你看看我肌肉!”
“行了,走吧,你大爷的,锻炼身体是专门来揍我的吗!”
打架和搏命是两码事,何况面对的是一个高智商的疯子。
喝上酒后,于垲第一句话就是:“就是借着对肖炜的恨,才能坚持每天锻炼身体,可惜他死了。”
我不知道高竣与肖炜是怎么谈的,肖炜又为何那么变态行事,当初见面没问清楚,现在想知道已经迟了。
“肖炜出事后,高竣刻意与他见过面,而且他结婚时,街上发现了弹头,多半是高竣所为。至于肖奈为何没恨上高竣,除了高竣没人知道了。”
“不,有一人肯定知道,赖琪。”
我即刻放下筷子说道:“他俩没结婚,你别乱来,这事跟赖琪没有关系。”
“你想什么呢,你以为我是肖炜?”于垲自己笑了,有点自嘲的意味,说道,“其实我跟他没区别,不过高竣说了,赖琪根本不是肖炜的女人,而是你的女人。你知道的,这几人里我就服你,你的女人我绝不会碰的。”
“那你不该这时候来找我……”于是我说了关于钱聪的一切,都是他进看守所之后发生的。
“说什么呢,高二下学期,你替我挡了两钢管,一砖头,医生说你命大,每次见你理发,看到那三寸长的疤痕我就难受,怕死我就不会来找你了。喝吧,别矫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