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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胡秀才哭丧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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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白家便去镇上的棺材铺子挑了一口店里最好的棺材——其实也好不到哪里去,真正的好棺材可遇而不可求,甚至要提前几年定制。

又请了里长和仵作来简单地查看了尸体,天黑前就匆忙入棺了。

之所以要请里长和件作来看,是因为大晟对人口相当重视,为了防止谋杀和瘟疫,只要有人死亡——不管是自然死亡还是非自然死亡,都要通知里长和当地仵作来查看一下。

查看的结果必须书面上报县衙,在户籍档案之类的文书上,都要注明死亡时间和死因。

当然,白家给他们一人塞了十两银子,悲痛地告知了“真正”死因——因胡家悔婚,女儿不堪受辱,上吊自杀。为了顾全白家脸面,恳请两位帮忙遮掩一下。

所以,里长和件作两人也都只是走下过场,在验尸书上写的死因是:突发怪病,暴亡。或会传染,即刻僻静下葬。

这种事就算有人捅到了县长那里,也不会有人来查的。就算查出“真正”的死因,也关系不大。

天黑后,白家秘密发丧,连夜将白轻语埋在了山上一僻静之处。

对外的说辞也统一好了:身染怪病,一夜暴亡,恐会传染,秘密发丧。

只可怜白令海夫妻满心的悲伤与恨怨却无处发泄,一夜之间头发都白了少半,仿佛老了十岁。看上去真令人揪心。

这个仇是没法报的。侯府会对白家施以恩惠,但是不会为了白家而去做违法乱纪的事。

白令海自己也不会把这事上报给侯府知道,女儿婚前失洁是大事,会遭万人唾弃,这对他和整个白家来说都是最大的耻辱,侯府可能会因此而不再信任他。

所以他得想法瞒着这事。

忙了个通宵,白令海勉强吃了点早饭,满腔愤懑无法发泄,便下令把明雯和明霞两个丫鬟捆起来,要活活将她们打死。

两个丫鬟吓得大哭起来,连声求饶:“老爷饶命啊!”

明雯更是飞快地说道:“求老爷明鉴!婢子一向忠心,竭力侍候好大小姐,从不曾犯错!这次也是听从大小姐吩咐,婢子们才退出屋子守在门外……”

白令海哪里听得进去,只是连声叫道:“给我打!给我往死里打!”

家中下人只得把两个丫鬟按在长凳上开打。

虽然打板子的两个婆子手下留情了,两个丫鬟依然痛得惨叫连天。

白令霜赶紧劝道:“兄长息怒!这两个丫鬟虽然有错,但罪不致死。就算她们犯了死罪,我们也无权私下行刑!若真出了人命,官府必然会过问,到时候,轻语的死就……”

白令海也不是那种狠心到视人命如草芥的人,也深知大晟朝特别注重人口繁衍,律法规定禁止主人处死奴仆,即使是重笞,若闹到官府去,主人也是要受到处罚的。

奴仆若是真犯下了滔天罪行,那也得扭送到官府衙门,由官府来定罪处罚。

当然,再好的法律也得有人来执行。阶级和财富的差距,会让很多法律形同虚设。比如奴仆被打,哪怕真的是被冤枉打了一顿,那也只会忍着,没人会闹到官府去。

白令海无力地挥手:“算了,别打了,让人给她们上药……”

下人赶紧把两个丫鬟抬下去上药。到底还是打了十几个板子,两个丫鬟已经站立不稳。

左玉莲整个人蔫蔫地,对身边的心腹嬷嬷说:“过两天就把这两个丫鬟远远地发卖了。”

白令霜听了忙说:“嫂子,不能卖!若是到了下一家,她们说了不该说的话……”

左玉莲心中悲伤烦闷,想起大女儿就忍不住流泪:“那怎么办?我还能继续留用她们不成?我也知道轻语的死不能怪她们,可就是心里……”

白令霜道:“不如……把这两个丫鬟送给我吧?说来也巧,我家里捡到一个姑娘,模样竟和轻语长得有五六分相似……那也是个苦命人!不如就让这两个丫鬟去侍候她。”

左玉莲昨天就听说过这事,对那个捡来的姑娘并不感兴趣,无力挥手说:“行!随你吧!可惜当年我生的不是双胞胎。如果当年真的能生下一对双胞胎……”

她又忍不住哭了起来。

白令霜好一阵劝慰才让她止了哭声。

上午,胡家派了个媒人来问白家:“白老爷,白太太,您们是否同意让轻语小姐入胡家为妾?”

白轻云气得要把媒人按在地上打一顿。好在被林文涛和文小山抱住了。

白令霜对那媒人说:“婶了您请回去吧,这门亲我们不结了。”

那媒人其实也不坏,吃这碗饭的人都是八面玲珑,极会见风使舵看人脸色,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得罪人的。

媒人拉着白令霜问:“请问白家姑母,这是为什么呀?老婆我回去得说明原因啊!”

白令霜说:“我大侄女身染怪病,昨日已经暴亡。如果胡家愿意结冥婚,我们也不反对。”

媒婆大吃一惊,猜到白轻语可能是自杀了,便不再多言,只真诚地劝了几句请白令海夫妇节哀,便匆匆走了。

午饭在极其压抑的氛围中吃完。

白令霜先是劝爷嫂节哀,然后便提出要走,得回去准备林玉光的周年祭,还得准备林文涛的婚事。

白令海夫妇也知道这些事挺忙人的,便不再挽留,亲自送了他们母子到大门口。

白轻云早已叫下人赶了两辆车来,把明雯和明霞抬到其中一辆车上,另一辆车自然就是给白令霜母子坐的。

韩婶扶着白令霜刚把一只脚踏上车,便听见远处有人大声哭喊:“轻语!轻语!我来了!轻语啊……”

大家齐齐探首扬头,往那声音来处望去。

只见从青河镇的大路上匆匆跑来两人,前面是一个俊俏书生,十八九岁模样,跑得步履踉跄,有些形容不整,冲着白家的大门一个劲儿地呼喊白轻语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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