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做梦的吧,穿了?(3) (第2/2页)
“看来本王是误会张尚书了,如此阵仗,本王还以为登基帝皇的是你!”他揶揄道。张子文道:“王爷,属下不敢!属下只是听从王爷的吩咐带兵上殿!”他言语间笃定了是楚王私下吩咐了他,他才来的。
此话一出,百官面面相觑,窃窃私语。都知张子文是楚王一手栽培和提拔的,他们看到张子文带兵前来,都想着应是楚王的主意。现在楚王和张子文这一番话,众人倒是有些懵了。先不说张子文的态度,对楚王没半分恭敬,饶是楚王真是夺位,忠于楚王的人也不会如此明目张胆,坏了楚王的名声,传出去可是不太好听。
“本王乃先皇封的摄政王,承受不住张尚书的错爱,还请张尚书带兵回去!”楚云飞冷声道。张子文倨傲的看了眼楚云飞,不作搭理,抬起右手比划了个手势,军队便上前了一步。他放下手,继续道:“王爷,属下甘愿被唾骂,拥立你为帝,请王爷即位!”
“若是本王不肯呢?”楚云飞盯着张子文,沉声道,把玩着束于腰上的紫金玉佩,这是母后临终时所赠。
“为了黎明百姓,那就只好请王爷和小皇子退位让贤,能者居之!”他语气已掩饰不住对楚王的不耐和轻蔑。百官都垂了头,不再言语,在场为官的,最能认清时势。只是想不到这张子文竟已如此大胆,虽说新帝年小,但好歹登基即位了,他不止称新帝为小皇子,还明目张胆的逼楚王退位。本以为张子文是只认主的猫,却不曾想是头不认主的虎,楚王这下可谓是养虎为患了。
“本王倒想知道,张尚书认为朝中谁有资格即位?”楚云飞漫不经心的问道,不再看张子文,对于将死之人他向来惜眼的很,眼神瞄向正在朝大殿走进的三皇子,“三弟也来了!”他讪笑道。
天家的皇子们,个个都俊朗非凡,三皇子自然也是俊俏面容,只是穿上的黄色袍服却显得格格不入。三皇子生母刘贵妃,早年间也是被先皇极宠的一位,只是后来因诸事,被废除幽禁。三皇子的荣宠也随之一落千丈,及冠后也没被封赏。
“自然是三皇子!”张子文见到三皇子到来,便迫不及待的炫耀起来:“三皇子能文能武,所写的赋被先帝称赞;几年前淮河战役,将敌军首领头颅一斩而下带了回来,先帝夸之英勇;前年秦州赈灾,亲自为难民施粥,替百姓安置房宅,深得当地百姓爱戴,与我天之王朝有莫大的功劳。”张子文眉飞色舞的讲诉着三皇子的丰功伟绩。
楚云飞淡淡的听着,闭起了双眸,思绪飘到了张子文口中的淮河战役。他记得当初,他暗中教养了三百名侍卫,取名为子卫,个个骁勇善战。固有城的敌军屡屡来犯他天之王朝,他请兵出战,昌荣帝却不应允,派遣三皇子永延前去作战。却不想,前线战事吃紧,他提出前去支援,各种请求都屡遭驳回。他便偷偷派往了两百名子卫前往支援淮河战役。他派出去的一百九十九名子卫当场覆没,亏得他这位好三弟,无一生还!剩得一位,子仪,满身是血,身上已是千疮百孔,向他禀报。
本已拿下了对方城池,将敌军首领马寇斩杀。三皇子,名为犒赏他们两百名勇士,实则却想独揽功劳,偷偷在他们的庆功宴的酒中加入了迷幻散,此散无色无味,极不亦被察觉。
中途三皇子以出恭为由,离了席。三皇子走后不久,他们便药性发作,都将对方当成敌军,互相砍杀,但到底是楚王精挑细选出来的人,虽中了毒,血从伤口流了出来,逐渐也都恢复了神智,看到众人身上都挂了彩,才知中了毒。
却不想,还没等他们调息过来,无数箭头就朝他们房里射来。本来以往日情况来说,虽说房内地方狭隘,但也根本伤不了他们分毫,只是连日来,为了攻破敌方城池,他们极少休息,可谓到了不眠不休的状态。加之又中了毒,互相消耗精力,已是疲惫不堪,来不及躲闪,每人身上都中了好几箭。箭阵足足持续了三刻钟才停下,三皇子带领了一干人马前来,用刀砍开了被射成刺猬的门。屋内满地鲜血,看着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他们,说他们是敌军奸细,卖主求荣之辈,要斩杀他们。双方展开厮杀,子仪也是身中多箭多刀,眼看是活不成了,混乱中被几名子卫丢出房外,却听着三皇子阴森森道:“一个不留!”他咬着牙,沿着固有城墙的下方,艰难的爬行着,他不能死,他身上还背负着众弟兄们的性命。
派出去的子卫,每一名都是楚云飞所看好的。只是今日迟迟不见书信到来,他放心不下,到马厩牵上他的快马,烈风,往固有城奔去。途中,他遇到了满身是血的子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