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樊执敬觉异常探查寺院 苏晴儿生醋意撕破挈囊 (第2/2页)
“哪有啊……”叶安辩解说。
“没有?”苏晴儿移动脚步,想转到叶安身后,叶安随着转动身体,一直正面朝向苏晴儿,不让苏晴儿看到他身后。苏晴儿问:“你手里藏着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也没有。”叶安说。
“我不相信什么也没有,”苏晴儿说,“刚才我明明看到你手中捧着什么东西。”
“真的什么也没有……”叶安遮遮掩掩。
苏晴儿伸手去抓叶安背在身后的左手,叶安挥右臂挡住。苏晴儿一个飞旋,转身到叶安身后,伸手又抓,被叶安劈掌磕开。
“好呀,叶安,你敢出招,”苏晴儿生气地说,“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苏晴儿挥拳向叶安面部打去,叶安仰身躲过。苏晴儿飞起一脚,叶安凌空翻滚躲开……你来我往,十多个回合,苏晴儿瞅准叶安的左臂,猛然一击,叶安痛得叫了一声,左手张开,手中的挈囊飞在空中,苏晴儿伸手接住。
“怪不得偷偷摸摸的,原来是个绣囊。”苏晴儿借着月光看了看挈囊,说,“绣的还挺用心的啊,哪个姑娘送的啊?”
叶安大喊:“快还我。”
苏晴儿说:“告诉我是谁绣的,再还你。”
“快还我。”叶安伸手去抢。
苏晴儿轻身飞起,跳到院中的树枝上,回身一笑说:“不还,就是不还。”
叶安也飞身跳到院中的树枝上,苏晴儿又飞到凉亭的尖顶,叶安也飞上凉亭的尖顶,苏晴儿又踩着树梢,飞上了厢房的檐角。
叶安边追边喊:“快还我。”
苏晴儿抖着手中的挈囊说:“不还,不还,就是不还。”
叶安飞身上了厢房,伸手去抢,苏晴儿闪身躲过。叶安趁苏晴儿未站稳,伸手抓住挈囊的一角。
“给我!”叶安大声说。
“不给,就是不给!”苏晴儿紧紧抓住不放。
两人你争我拽,都不放手。忽然,嗤地一声,挈囊被撕破,叶安松了手,生气地说:“给你吧,我不要了。”
苏晴儿看着撕破的挈囊,歉意地说:“对不起,叶安,我不是故意的。”
“故意不故意又有什么,”叶安说,“我本来没想要的,陈升大哥硬塞给了我,说是夫人身边的丫鬟翠烟绣的,我给老爷提官印时用得到。”
“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苏晴儿说。
叶安不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叶安……”苏晴儿看着叶安离去的背影,愣在了那里。
方国珍客厅的桌案上,又摆满了各式菜肴。方国珍坐在桌案旁,怔怔地望着菜肴,筷子一动未动。侍从站在方国珍身旁,面色十分着急。
“主帅,”侍从说,“今日又特意让换了几样菜。主帅,你尝尝。”
方国珍看了看菜肴,摆了摆手说:“撤了吧。”
“主帅……”
侍从还想劝说,方国珍又摆了摆手。侍从摇了摇头,轻声叹息一声,“唉!”侍从端着托盘,欲撤去菜肴,刘仁本走了进来。
“先生,”方国珍欠了欠身子说,“你……你怎么了来?”
“一人独处帐中实在无趣,”刘仁本说,“便想找主帅聊聊。”
“哦,”方国珍说,“先生坐。”
刘仁本在桌案旁坐下,他看了看桌案上的菜肴,问:“菜肴尚未动筷,为何就撤去了?”
“唉,”方国珍叹息一声,说:“食欲不振,不思饮食。”
“如此精致的菜肴,撤去实在可惜。”刘仁本说,“主帅,将其赏予仁本如何?我来时尚未进餐。”
“嗯,”方国珍点了点头,转向侍从说,“添双筷子来。”
侍从取来筷子,放在刘仁本面前。刘仁本拿起筷子说:“主帅,我就不客气了。”
方国珍说:“先生尽情享用。”
刘仁本夹起菜肴,大嚼起来,吃了两口,又抬眼看着方国珍,笑着问:“主帅,有酒吗?”
“先生还要酒?”方国珍问。
“有菜无酒终不能尽兴,”刘仁本说,“主帅,既已做了人情,何不做到圆满?”
“嗯,先生说的有理。”方国珍喊,“来人,上酒!”
侍从端酒进来,放到刘仁本面前。刘仁本斟上满满一杯,边饮边吃。
方国珍看着刘仁本吃得尽兴,感慨地说:“先生何以吃得如此香甜,让本帅好生羡慕。”
刘仁本说:“心中了无牵挂,自然就吃得香甜。”
方国珍说:“先生可以了无牵挂,本帅却不能。”
“主帅有何不能?”刘仁本问。
“唉,”方国珍叹息说,“5万人马随我出战,只剩百余人回营,我如何能心安?”
“5万人马何足惜?”刘仁本说,“想当初,与主帅一同举事者,也不过几十人。主帅顺应民意,振臂一呼,应者云集,朝廷震慑。如今主帅根基已固,离乡入海来追随者,络绎不绝。主帅何愁那区区5万人马?”
“虽说如此……”方国珍说,“可与刘伯温一战,我毕竟是丢盔弃甲,完败而归,颜面……唉,颜面尽失呀。”
“功业当以成败而论,岂能以一战之得失而论?”刘仁本说,“我义军也数尝败绩,仍日渐壮大,堪与官府相抗衡,成大业者,何在一战之胜败?”
“听先生之言,我心事稍稍宽解。”方国珍说,“可……一想到刘伯温踞守台州,我义军往来受阻,顿感如鲠在喉。”
刘仁本微微一笑说:“刘伯温何足虑?主帅尽管宽心。”
“哦?”方国珍眼睛一亮,“莫非先生有决胜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