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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位老僧人走来,双手合十劝说道:“施主这是何必呢,众生念念,皆为虚妄。不能渡己,何以渡人?”
男人缓缓掀开沉重的眼皮,露出的一双眼眸竟然充满了猩红血丝,看起来狠戾森然又绝望无比,低低呢喃:“不能渡她……吗?”
他失笑,然后重重地叩在石阶上,迸溅出鲜红的血花。
僧人看着他这般癫狂的行为,摇头,离去。
江挽月跟随在男人身旁,看着他的身体被大雪压垮后又僵硬地挺直,看着他额头的血渐渐染红半张脸。
这一场雪下了整整一天,祁渊叩完了足足三千台阶。
男人一身狼狈,雪水混着血水淌了一地,整个人像是失去生气的冰雕。
不知为何,江挽月的眼眶渐渐红了,魂魄感受到了一股撕扯般的痛意。
料峭的冷风吹过,男人的低语声钻进了她的耳朵里。
“小月亮,我来晚了……”
他为什么会叫她……
那一刻,江挽月才想起来面前这个男人,竟然就是当年那个少年?
两人只是有过几次偶然交集,并不相熟。
可如今,自己为什么值得他这般对待?
男人站在高塔上,指尖细细地抚摸过那截红木栏杆上,被她撞断后修补的裂痕。
木刺扎进他的皮肉,也不及心上被一刀一刀狠剜,被一寸一寸凌迟的万分之一痛意。
男人低垂着脑袋,神色无比哀痛,声音残破悲呛:“我帮你报仇了,我砍下了那个畜生的双手丢去喂了狗,再千刀万剐将他凌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