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悍妇遭屈辱(下) (第2/2页)
二位俊颜男子一壁饮酒用菜,又一壁夸赞对方起来。
话说,二人儒雅清俊不假,但在酒肆高声互夸,实乃让人听去厌烦,一旁中年食客翻了翻白眼,不屑的瞧一眼便咧嘴“哼”了一声。
也没空搭理,用完酒菜,二人也该赶去瞧瞧复生女子。
然,这当口,年轻酒保却送来锦盒,放在桌上,点头哈腰讨好食客模样。“二位当世美男子,方才有人让小的送来,请你们过目。”
算是打诨吗?酒保说罢便转身去了旁个桌旁,送去酒食。
既然有人送来,二位当世美男子便可打开一看究竟。锦盒打开,里面留了字条,再展开,但见字条上娟细小字写到:幸蒙今日在此得见二位仙人风采,如若不弃,请今夜亥时三刻城北“襟襄亭”一会,必有厚礼相赠。
谁人如此?二位当世美男子连忙扫视一番周遭,并无瞧出不妥,看来留下字条的人已不在这里,一会之前已经离开。
反正夜幕深更半夜再见,凭他何重越的本事就无需忧心,石任意见识过,当然也会放心与其一道赴会的。
下昼,二人便一路打听,真的赶来复生女子家中,但家中之人却告知,女子已被县老爷---马知县唤去。
知县---马益辙也对复生一说有兴致?惊动官府,看来此事越发会闹到满城风雨。世间真有生死之术?
“马知县会不会亲自查问?石兄,看来这女子你非得见上一面不可,务必问出些甚么来,日后,兄也好借以参酌,助你早日得道成仙啊!”
想来,自个更在乎生死之道,可惜,何重越却误以为他乃是求仙问道之人,不念俗尘,才会无心求官。石任意“唉”的一声叹口气。“不必再说了,愚兄哪有成仙的想法,你误解了。”
“也罢!生死再无可惧的了,人若都能成仙,还做甚么官,挣甚么钱财?依愚弟来看,日后愚弟就随兄一道修行了干脆。”实则,何重越打趣说话,言完含笑侧瞧了眼石任意。
打诨归打诨,留在县城已三日了,再见不上复生女子,何重越会不会因此耽搁买画要事,毕竟二人要去的是金陵,为了一桩买卖。
“贤弟,不说了,你我就游历一番,亥时三刻去见见谁人,赶明再无法见着复生女子,愚兄就随你去金陵吧!”
“唉!这倒不用石兄操心,去金陵买画不急,见上复生女子乃头等要事啊!”
摆摆手,先个迈步就超前,石任意心中总有些难言之惑,说不出道不明。
而,何重越敛去笑容,瞧着前行的石任意,双眸一眯,凝重的神色上了脸来。
……
还有甚么脸面活着,都这般年岁了,村中出了名的泼妇,不想竟然被那下三滥的赌鬼---常生钱给玷污了。
全身上下好似再无一处不痛的,躲在家中连大门都不敢再迈出。孙桂花---一个脾性乖张的女子怎地也想不到会如此遭罪一番。
心如死灰,只求自个的丑事瞒过全天下之人,再死便不足惧,就怕连死后还要受人唾骂。为何磨难再度降临在她这个苦命的女人身上?
青丝如墨,但两日来她都披头散发再未梳妆,摇摇晃晃,踉跄行步。院中,烈日悬空,而她却无一丝一毫的惧热之感,呆立一株松树旁。
心中念起自绝性命的种种法子,眸光失色,毫无波动,面色更是惨白一片。
一只飞雀停驻树枝,盯着她瞧来,孙桂花这才眸光与之相遇,眼角抽搐,嘴巴微张,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莫非有甚征兆?鸟儿,鸟儿你为何盯着她瞧个不停?突然,双眸之中泛起泪花,滚落而下。
一瘸一拐,双腿被那常生钱锤伤,一时半会无法痊可,但她还是朝自个屋中逃去,她惧怕,万分惧怕,犹如那鸟儿通灵,看清了她不洁的一切。
无尽的羞辱让人再难释怀,真的要在夫君赶回之前一死了之吗?自个真的死了,夫君会不会疑心而查明真相?会不会因此杀了常生钱犯下命案?
不甘心啊!想来自个真真苦命,跟了个短命鬼,再嫁给石顶富,只不过想为石家生儿育女,可八年过去,一男半女连影儿都没指盼,如此就一死了之,值当吗?
立在门前,并未入内,原来她恍惚之际竟不知自个是在屋中还是在门外。廊内拂来一丝暖风,吹拂她的发丝,飘飘荡荡。“啊!”她又次大惊,
须臾,便听来大门开锁之响动。
活不成了,自个这般模样,夫君归来定然要问,自个还有甚么颜面与夫君相对,还有甚么颜面告知那晚的凄惨遭逢?
夫君若是瞧见了,知她不洁了,还会要她吗?
慌忙之际急于推开房门,可恨那房门却怎么推也推不开。
谁能料到,她忧心夫君归来,但此刻开锁入内的并非石顶富,而是那个令她半疯半癫的常生钱。
落下门栓,毫无惧色,三步并作两步,常生钱已瞧见了她。
近至她身旁,眸光聚来,瞧着这全村都惧怕的泼妇,这会竟然披头散发,衣着歪斜,面如死灰。“嫂嫂,你……你这又怎地,不要记挂心中,男欢女爱,何必当真了呢!石顶富在外金屋藏娇,桂花你倒好,偏生过不去这道门槛,有甚大不了,我常生钱待嫂嫂你也不薄啊!”
畏畏缩缩,她再无昔日的泼辣模样,像是不经世事的弱小女子,惧怕的徒有泪流满面。
虽然四十来岁的女人,身姿颀长,肤白貌美,再凌乱的发丝也挡不住。常生钱瞧了瞧,直吞涎水。
美事已成,料定石大哥尚未归来,今个也不能错过,大白日就大白日,再次享用为上。
嬉皮笑脸,他双眸眯起,吐舌舔了舔自个上唇。“桂花,别怕,常生钱一定会对你好的,日后发了大财,便带你离开坝沿村、远离石顶富,你我一道去那繁华之地逍遥快活去。嘿嘿嘿!”
已可断定,这无耻烂赌鬼又要行那不轨的丑事。孙桂花好似遭魔附身,任由他的双手钳制她的双臂,像是木偶一般随他拖拽,开了房门,关了房门,下了门栓。
“啊!……”嘴巴张开,竟是哑声,不声不响,她便被他推倒在床上。
至少,双眸的泪花还晓得流淌,耳畔传来他粗重的喘息声,还着她的衣裳遭他撕开的声响,旁个,便无了声息。
无力抵拒,由他去吧!这个下三滥的赌鬼,暂且不与你生死较量,总有那么一日,会让你悔不当初的。
缓缓地,吐纳匀称,她闭上了双目,就当一场噩梦,梦醒之后一切如常,从未发生过任何令她欲求一死了之的丑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