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嘭!地宫爆炸了! (第2/2页)
雪重子甩来甩手:“兰姑娘到了,那我们就先走了!”
“哎,等等,走什么啊?人不是都在这吗?!”兰鸢笑着开口。
雪重子回头,只见商宫研究室的门缓缓打开,宫紫商,小黑,金繁,宫子羽正齐齐看着他们。
“嗨,兰鸢,你也来了!”宫紫商热情的招呼着,刚准备过来就被金繁拉住。
兰鸢表示,我来给你们送人头。
“她是宫远徵的人,以后离她远点。”金繁正色道。
似乎像是刚刚意识到一样,雪重子和雪公子也齐齐远离兰鸢,活似她身上有病毒一样。兰鸢表示,完,遭人嫌弃了。
她撇撇嘴,表示无所谓,你们都不喜欢我,只要远徵弟弟喜欢我就行了。
宫子羽皱眉问道:“你们怎么来前山了?”
雪重子故意冷着一张脸,不答话。他才不会说,他忘词了…
雪公子笑了笑:“当年……”
雪重子:“可惜,那个少年最后也没能带我去看火树银花的美好,不仅没有,还认错了人!但是,听说少年有难,我还是眼巴巴的凑上来了!”很显然,雪重子吐槽成分较多。
宫子羽觉得有点好像:“走,今晚就带你去看火树银花,我带你们去,大闹一场……”
几人达成约定后,才好似发现还有个外人在,兰鸢听完了他们的大声密谋后:“那个,我就不去了,角宫还有事,我先回去了,紫商姐姐,我下次再来找你玩哈!”说完,便往门外跑去,还未走两步就被拉住了后领子……
而地宫的之中,刑房外,六角亭内。“身受重伤”的宫远徵,看着遗世独立的站在亭子中,脸色复杂的宫尚角:“哥,你怎么了?”
“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宫尚角看着亭外,目光深幽,似乎要看透这黑夜一般,让人觉得高不可攀,如神只般,月光洒在他的身上,都带不走他身上的忧愁。那似乎是被背叛的羞恼,又像是不忍……
若是兰鸢在这里一定会大叹,这哥装的一手好十三,她自愧不如!
而此刻,地宫外的荒野处,一群人鬼鬼祟祟,还带着一个被绑架了的兰鸢。一个绳子拴在兰鸢的手上,另一头被小黑牵着。
兰鸢:“……”真的没必要。
小黑在前面走着,她在后面跟着,这真的很像在遛…
“我们这是要去哪?”小黑好奇的问。
他们绕到了地宫的背面,一处外墙处。每个人手上都拿着从宫紫商那里拿来的炸药。
远处的寒鸦:他们怎么能这么对待零大人?零大人真可怜……
“现在我们该做什么?”
“炸开围墙,救人!”
“你们看好了!火树银花来了!”
…………
随着一声爆炸声,冲天的火光点亮了宫门漆黑的夜。
“哥,云为衫招了吗?”宫远徵此刻“武功尽失”有些虚弱,他把玩着手上的暗器。有些“担忧”的看着宫尚角。
“招了……”
“那为何哥还……”愁眉不展。
宫尚角头疼,地宫又要重修,能不愁眉不展吗?这孩子,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宫远徵还未说完,地宫深处传来,嘭!的一声爆炸声。
云为衫的牢房外传来剧烈的爆炸声,宫尚角太阳穴一跳,该来的还是得来,闭了闭眸子,眉头紧蹙,飞身而去。
“哥!”宫远徵现在“武功尽失”没有办法追上去。
宫尚角回头吩咐:“去带侍卫来!快去!”
黎明时分,天光乍现,地宫后的荒野上传来阵阵打斗声,宫尚角极限一挑五,最终不敌,被宫子羽一掌击落,口吐鲜血。
“哥!”宫远徵赶到,侍卫们将他们团团围住。寡不敌众 ,陷入僵局。
这时,兰鸢像个羔羊一样被牵了出来。
眼中闪着泪光,楚楚可怜:“远徵弟弟!”
宫远徵神色突变:“兰鸢,你们想干什么?快放开她!”
“放我们走,兰姑娘自然会安然无恙。”小黑牵着绳子,笑的像个反派,极其诙谐。一看就是用力过猛了!
宫远徵差点被他逗笑了,忍住,不能笑!!他憋回自己的嘴角,低下头,身子一颤一颤的,似乎在纠结,又似乎在气的发抖。
“好,放他们走!”咬牙切齿的声音传来。
“徵公子,这?”徵宫的侍卫有些为难。
“我说,放他们走,没听到吗?”声音提高,少年还带着点稚气的声音中淬着寒冰,带着让人不敢违背的冰冷。
侍卫:“……”我害怕…
侍卫们让开了一条道,小黑将兰鸢往宫远徵的方向一推,然后众人迅速飞奔而去。
兰鸢小跑着到宫远徵这边,看着“身受重伤”的宫尚角,不自觉的流下泪来。(兰鸢:就冲这场哭戏,今天中午加鸡腿哈!)
远处树梢处与环境融为一体的寒鸦:啧啧啧,这宫门一群恋爱脑啊,宫远徵是吧,看你对零大人这么好的份上,记你一笔!
明月暗香拂袖过…
角宫中,上官浅早早的便起身,将桌上的月桂花干收集起来,制作月桂精油。
回想着昨日兰鸢和自己说的话,果然,无锋只是没有一个正式身份混入宫门罢了,那藏在黑暗中的影子,不知凡几,可笑自己身为无锋刺客,竟然也是被监视着的。上官浅抬起头,她的脸上第一次出现困惑的神色,那这些年,究竟是为了什么?
上官浅的眼中闪过杀意,这前半生如同无根浮萍,认贼做师,这后半生却差点断送在自己的手上,上官浅觉得有些可笑。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她状似无意的提着灯笼朝门口走,路过角宫的侍卫,疑惑问道:“执刃还没回来吗?”
“回上官姑娘,还没有。”侍卫恭敬的回道。
“我去门口等他。”说着,便往门口而去。
刚走到门口,角宫的大门便被砰的一声撞开。
只见,宫远徵浑身是血,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然后跌坐在地,他本就“武功尽失”,如今更是到达极限,没了力气。
上官浅大惊失色,上前道:“远徵弟弟,你……你怎么浑身是血?”
上官浅刚准备去扶他,宫远徵拂开了她的手。
“我没事,这不是我的血,是哥的…”
宫远徵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一样,如同哀嚎中的小兽,挣扎着,脸上满是焦急:“别管我,快去救哥……快点……快点!”
上官浅连忙出门,看见瘫倒在台阶上嘴里止不住往外涌鲜血的宫尚角,还有一脸焦急的手足无措的兰鸢。好似要给他擦,又无处下手,着急的眼睛红红,要哭出来了。
“上官姐姐,怎么办啊……”
上官浅眼皮一跳,饶是她有心理准备,此刻心下也慌张了,她赶紧跑回角宫去喊侍卫。虽然跑的路上她就想明白了,但是她脚步未顿,依旧慌张的将侍卫喊到了门口。
角宫之内一阵脚步声混杂……
房间内,春烟袅袅,宫尚角躺在主卧里昏迷不醒,身上的染血的衣服已经被下人换了,给宫尚角看诊的是之前宫远徵半夜提溜过来的那个老医师,老医师有些纳闷,虽然执刃满身的血,却没有半点外伤,甚至,连内伤也没有……
他刚准备起身写药方,就见执刃大人抓住了他的胳膊……
惊讶抬头,就见刚刚还昏迷不醒的执刃,正幽幽的看着他,眼中全是警告…
……他就不该来…
而另一处侧间里,兰鸢皱着眉手上动作不停,絮絮叨叨:“摔个跤,摔的那么认真干什么?破了这么大块…”兰鸢用手蘸着药膏,轻轻的抹在宫远徵的背上,上面被擦伤了一大块,看着又青又紫。
宫远徵笑道:“只是看着可怕,其实一点也不疼。”这次是真的,他精通药理,如何让伤口看起来恐怖,他比谁都擅长。
兰鸢涂好药,一把打在另一边没受伤的背上,给他把衣服拉好:“那也不行,你要是再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子,我就,我就……”
宫远徵好笑的看着她,眼中带着戏谑:“你就,什么?”
兰鸢没回话,看了一眼门口,一道浅妃色的衣摆。
“话说,哥那么厉害,为什么今天会被重伤至此?!”兰鸢语气带着疑惑。
“若不是我哥内功出了问题,怎么会!”宫远徵挑眉,状似懊恼道。
“什么问题?”兰鸢眼睛亮晶晶的。
“你去过月宫,应当知道………”宫远徵没瞒着兰鸢。
月蚀之日,至暗时刻…
角宫守卫森严,远处房檐上的寒鸦看着上官浅端着药,脚步微移,离开了侧间的门口:嗯,她一定听到了什么。
江湖上,宫门的风言风语从来没有断过,这段时间,原本神秘的宫门,被扒了个底朝天。
无数消息漫天飞舞,层出不绝。没人知道消息是谁传出来的,不要问,问就是有些人说的。
无锋深处的点竹看到这么长的一段信,太阳穴微跳。
“宫门内乱,魑魅暴露,羽护魑,角护魅,徵护零,宫子羽劫狱,炸毁地宫,联合后山之人,重伤宫尚角。宫远徵武功尽失,宫尚角身负重伤,宫子羽为躲避责罚,进了后山。魅可能发现重大消息,可联系。”
这乱七八糟的,怎么看都有点不可能。宫门之人,什么时候这么傻了?两个无锋刺客就能给他们迷的团团转?
“情况是否属实。”点竹的声音传来。
“情况属实,这不仅是寒鸦们送来的消息,我们暗中培养的无锋也是如此说。”魈的语气肯定。
点竹笑的大声:“好,看来这宫门,是时候退场了…”
这边笑的猖狂,而旧尘山谷这边,万花楼中,却是另外一种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