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 (第2/2页)
太子风光霁月,生出副天人之貌,怎么看都不像是那种茹毛饮血之人。
便是命悬一线之时,她也还是不信,他曾饮过人血。
可见他们二人皆一脸严肃,实在不像是在开玩笑。
她咬了一口果子,身子一半靠在车厢上,一半靠着顾庭殊后背。
吃了小半个果子后,她悠悠来了一句:“表兄饮的是谁的血?”
沐承泽挑眉,他还以为她不再问了呢,没想到还是好奇着。
“表妹,当时事态险峻,身边侍卫死尽,缓兵又未到,当时与我一块的,就只有阿殊。”
他这话与明说无疑了,沈萋萋感受到源源不断传过来的热度,突然觉得嘴里的果子一点味道都没有了。
怨不得他这般信任表哥,表哥时不时的冒犯他也全然不计较,这些原都是表哥用命拼出来的。
能无数次以命相救的人,还有什么是不能信任的呢。
她虽晓得表哥都是自愿的,可心中总忍不住多心疼他两分。
割肉喂血之举,实在是骇人。
见她不再言语,沐承泽摸摸身子,突然觉得自己话多了些,再看顾庭殊,对虽还是面无表情,但眼中透着不悦。
他摊摊手,一脸无辜地撇嘴,这可真不能怪他啊,又不是他起的话头。
沈萋萋沉默不语后,一行三人便安静了下来。
沐承泽觉得气氛沉闷,数次想要开口,话到了嘴边,却又张不了口了。
最后他长叹一声,直接倒在外头,半眯起了眼。
余下的路越来越不好走,山路石子又多,马车时时被颠着。
才眯了一小会儿,沐承泽就再也睡不下了,他打了个哈欠坐起来,看了眼天头顶的太阳,示意顾庭殊找个地方休息。
“这日头太大了,再这么走下去,咱们受得了,马儿可要累倒了。”
他们现在就只有这么一匹马,如果马儿累倒了,他们不知何时才能到达下一个落脚点。
早知这路这般艰难,他当初就不该说要走小道。
大道危险,可小道也不见得能好到哪去。
这一路走来,实在算不上一句轻松。
“不远处有片林子,到那再休息。”
顾庭殊应了一句,转头看了眼睡得迷迷糊糊的沈萋萋,把缰绳给了沐承泽。
“你来驾车。”
手里攥着缰绳,沐承泽欲言又止,想他堂堂一国储君,怎么沦落到当个马夫了?
心里虽不停吐槽着,可他动作却老实,驾着马车,丝毫不敢分神。
顾庭殊进了车厢,把沈萋萋半抱在怀中,手背贴上她额头后才惊觉有些发烫。
他拿了药丸出来,喂给她时却被顶了出来。
沈萋萋苦着脸,挣扎着摇头,“苦——”
她声音虚弱,似乎没有了一点力气。
沐承泽耳根动了动,转头看了一眼,“表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