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哥哥回来了 (第2/2页)
曾志文、张玉兰对视了一下,这句话其实大儿子回来后,俩人一直都想问,只是不愿听到让他们心酸的事情。
曾向军放下碗筷,望向窗外,屋外大雪纷飞,又是一场大雪!
"参军前三个月,我们被运到一个高原训练基地,地貌、环境与塔斯提哨所相仿,开始是队列、内务、体能训练,后面是军事理论、射击、投弹等各种军事技能训练,10公里急行军,夜间拉练,俄语、维吾尔语、哈萨克语基本用语学习。三个月下来,我的饭量可以一顿5个馒头,3碗稀饭,身体也强壮了。"曾向军说到这里,面色凝重,从口袋掏出一包烟,很熟练的抽出一根,刚想划燃火柴点烟,突然想起什么,停下了手中动作,望向了父母。
张玉兰嘴巴张的很大,愣在那儿,曾志文表情复杂,他是医生,知道抽烟的害处很大,也反感抽烟,看着大儿子手中的香烟,他把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哥,你还学会吸烟了!"曾向阳打破了尴尬
曾向军苦涩的笑了一下,解释道:"哨所生活枯燥乏味,单调固定,早上起床号一响,起床洗漱,吃早饭,换岗巡逻,中午吃饭,下午政治学习,换岗巡逻,晚上吃过饭,换岗睡觉!"
曾志文摆手,让曾向红给大儿子泡了杯浓茶,曾向军随手把烟收了回去。
"烟要少抽,抽烟对身体不好,你喝茶吧,醒醒酒,酒也要少喝,喝多了伤身!"张玉兰忍不住唠叨起来。
曾向军答应了一句,继续讲述着哨所的事情
"我们这个哨所是才建的,是建在一座石头山上,周围10公里寸草不生,都是光秃秃的石头山,水要到15公里外运,每天每个人只能分到一水壶水,刷牙、洗脸我们都能省则省,夏季运水最困难,有时断水了,我们就去巴尔鲁克山雪线以上冒着雪崩的危险采冰雪回来融化了用,两个月前,和我一批二班的陈红兵就因为去采雪,遭遇雪崩牺牲了,我当时也去了,眼睁睁的看着他被雪埋在下面,两个月过去了,我们天天去挖他的尸体,就是找不到了。"说到这里,他哽咽着说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