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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岩止生疑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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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轻尘站在半山腰的一处凸起高地上,双手背在身后,青丝飞舞,衣袂被山岭间的穿堂风吹得啪啪作响,像一棵劲松一样姿态潇洒,英姿飒爽。

背靠着岩壁的冷峻男人维持着这个姿势坐了一整夜,一言不发,他浑身沉浸在冰冷的气息之中,不容许任何人靠近,浑然而生一种与外界隔绝的凉意。

炎凌已经穿上了一身墨黑色衣衫,他的赤红剑就在手边触手可及的地方,寸步不离,直到感觉胸口险些致命的伤已经停止了流血,稍稍缓过气来的男人才刷地一下睁开了养精蓄锐了一夜,犹如寒星一样的眼睛,他沉默不语地抬起眼,冷峻的脸部线条有那么一瞬间显得不那么僵硬,他的目光落在那个站在高处,背对着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纤弱背影。

分明是如此柔弱的一个女子,但给人的感觉却是那么的强而有力,他的脸上没有流露出丝毫情绪,但目光却长久地停留在她身上,她清雅的素裙之上原本并无多余的色彩,但现在却沾染了不少触目惊心的血红,那是他的血。

直到孟轻尘转过头来,呈现的是那样一张年轻甚至有些稚气未脱的少女的脸,她的表情是那样从容冷冽,但下一秒她手脚并用地狼狈地从那个高处爬下来的动作,彻底打破了原来那个充满意境的画面。

炎凌冰冷的唇隐约有那么几下抽搐,最终还是一声不吭地别开了视线。

“你的伤虽已经止血了,若是轻举妄动就不好说了。”孟轻尘爬了下来,她的心情似乎不大好,眼睁睁地看着天亮起来,一想到回到大贺城以后岩止发起怒来的模样,她就忍不住叹气,但以孟大将军的作风,怎么可能做了好事不留名就走,保住了那个男人的性命,却不从他身上获得相同的回报呢。

炎凌的左手立即覆在了身侧的赤红剑上,听孟轻尘这么一说,他的神色更加冷漠,他高大的身躯虽坐在那,却随时可能出手让这个女人一命呜呼。

炎凌出剑杀人的速度,顷刻间而已,他出手毫不留情,并不分对象,就算对方长得漂亮气质凛冽。

孟轻尘直接在他面前蹲下来,态度仍然清清淡淡的,无视他那个将手覆在赤红剑上的动作与越发冷冽凌厉的危险气息:“你应该问我的名字。”

炎凌浓黑冷酷的眉毛突然间一拧,冰寒彻骨的黝黑眼睛顷刻间陷入一层迷惑,他有些不可置信地冷冷盯着这个行事作风总是不能用常理推测的女人,半晌,才冷冷吐出三个字:“你是谁。”

若非看在她帮了他一个忙,此刻这个女人早就在他炎凌的剑下身首分家了。

“你可以叫我恩人。”孟轻尘的嘴唇微微上挑,表情淡然,眼带着并不浓郁的笑意,语气认真,并非在调侃他。

炎凌浓黑的眉毛依旧冷酷地拧在一起,直到现在才缓缓地松弛开来,冷笑了一声:“说吧,你想要杀谁。”

眼前的这个女人,虽娇弱瘦小,但却和这世上的其他人无异,她会救他,自然会向他索取回报,没有人会毫无条件地出手救谁,尽管更确切地说,当时她分明是被他胁迫,不得不妥协的。

他炎凌虽无情,但从不亏欠别人,炎陵杀人,价码至少千金,这一回算是便宜她了。

孟轻尘微微一愣,然后竟然忍不住轻笑出声,原来这就是他报答人的方式?果然是个敬业的杀手。

孟轻尘摇了摇头,盘着腿就在他面前坐了下来,像个男子一样随时随地就能席地而坐,丝毫不介意自己的衣衫会被弄脏,那坐姿更无一点优雅可言,炎凌神色未变,只是眼中静静地凝结出一道诧异,她哪里像是个女人?

不需要他替她杀人?

“你想要什么。”炎凌清寒凌厉的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开口说话时,那冰冻三尺的凉意让人忍不住打寒颤。

这个女人不需要他为她杀人,那便是另有所图。

孟轻尘哪里要他帮她杀什么人?她只是对追杀他的人感兴趣,云中第一杀手,出手冷酷决绝,她虽没有与他交过手,但也知就算是前世的自己竭尽全力,也未必有把握能胜他,更何况杀手炎凌手中还有赤红剑相助,这个世界上有谁有那本事令他重伤,甚至穷追不舍到了漠北,仍然要将他铲除不可?

就算是他的任务失败导致受人追杀,那么对方又是谁,有那本事调动昨日那批纪律严谨训练有素的力量并且让炎凌也无法摆脱?

“是谁要杀你?”孟轻尘神色一敛,严肃下来。

她眸泛精锐冷傲之气,哪里像是个十四五岁的稚嫩少女!

“帝王。”炎凌言简意赅,神色冰冷。

就是这简单的两个字,犹如平地惊雷,孟轻尘心中一惊……秦国帝王?

难怪了,普天之下,除了帝王,又有谁能够调动那样一批严谨有素的势力,又令炎凌都难以轻易将对方杀掉呢?

秦皇…那是孟轻尘心里的一根刺,此时她再看炎凌的眼光,竟也变得万分复杂起来!

这个家伙果然是只要收了钱,什么任务都敢接吗?一个被秦皇杀死,一个险些被秦皇杀死,他们这样算不算同气连枝,该同仇敌忾?

孟轻尘忽然觉得好笑地翘起了唇角,这块寒冰可真是难得如此心平气和地肯回答她的问题,这就是她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决定救他的原因,这种人若是欠了你,上刀山下油锅也定会还清亏欠,不愿意与任何人有过多的纠葛。

“秦将军如何。”

“满门抄斩。”

孟轻尘微微一怔,脸色一沉:“高将军如何。”

“刺配易水,亡。”

孟轻尘眸色更沉,而与她面对这面坐着的冰冷男人却依旧神色未变,冷冷地看着她,有问必答。

孟轻尘无需再继续问下去了,当年跟着她的大将无一不被铲除,秦皇忌惮她,连带着忌惮她孟家的势力,这些为大秦抛头颅洒热血立下无数汗马功劳的大将,恐怕无一幸免,而她当年共同并肩作战的兄弟们,恐怕也是被拔除权力,颠沛流离,连带着他们的家眷亲族,也受她所累。

孟将军在大秦颇有威望,秦皇定是不敢将他害死她的消息公诸于众,但他同样不能容忍她孟家的势力继续存在着,这些年来,定是处心积虑,一步步地铲除异己,暴政无道!

炎凌看她浑身散发着刺骨的怒意,盯着她的目光开始有了些微妙的变化,泛着凌厉的寒光,交织着深沉的探究之意,她的年纪分明不过十四五岁,但她所问的那些人,各个都非等闲之辈,她,是谁?

孟轻尘缓缓垂下了眼帘,良久没有说话,她的身上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这样惊颤人心的刺骨寒气,此时她若不是闭上了眼睛,单凭那双眼中无法抑制的愠怒犹如暴风雨一般席卷那原本平静的墨眸,就足以让人感到无形的压力巨浪一般排山倒海而来。

炎凌如神刀阔斧所筑出的冷峻五官冷凝着,他的眼睛犹如寒星,闪烁着点点寒芒,等着她开口。

终于,孟轻尘缓缓睁开了眼睛,压抑下了胸腔里的怒气,神色已经恢复了平静,若非她的的确确生了一张精致娇俏的少女容颜,炎凌丝毫不会有一点怀疑她是个威武霸气的大将军。

“我想要的,是保全孟将军昔日部下的周全,与秦皇作对,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孟轻尘淡淡说道,但那自信满满的样子,看来是笃定了炎凌说一不二的个性岂会反悔?

炎凌紧绷着脸,偏过头挪开了视线不去看她:“说。”

孟轻尘满意地笑了,干净利落地在自己身上扯下了一块布,伸出了一只手咬破,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她在白布下快速写下了几个字,然后交给炎凌:“找到无名,帮我交给他。”

苜夙子,当年辅佐她,做她的军师之时,便用名“无名”,此人性格古怪,行踪飘缈不定,却是货真价实的神通广大,奇门遁书,布军谋略,武功身手,无一不精,她无需署名,看到她的字,无名便知是她孟轻尘,只是当年他只答应辅佐她十年,如今期限早已过,她赌的只是她与无名合作多年的情谊。

炎凌冷如寒霜的俊容并未因孟轻尘所写的那几个字而显得有所诧异,他只淡淡扫了一眼,便收入衣襟之中,冷峻高大的身影起身离开,连带着他凛冽肃杀的冷酷气息,看也未再多看她一眼。

这个女人,身为女人倒是可惜了,她若是男儿,定是个难缠的对手。

那张白布上,她只写了四个字:“财力,权力”。

孟轻尘微微眯了眯眼睛,此时困意才一波又一波地袭击而来,她憨懒地打了个呵欠,发现自己实在疲倦得不行,身子蓦然往后一仰,直接就和衣躺在了地上,面对着头顶的这边葱郁山岭崖壁,枕着自己的手臂,一动也不想再动了。

这一整夜,她都没能好好的睡一觉。

至于炎凌和无名,她很放心,炎凌虽冷酷无情,但他承诺的事,定会做到。无名她更是无需操心,财力和权力,她不在乎无名到底要怎么做,说到底那都是他该烦恼的事,而她要的,只是在整个大秦,重建她的财力和权力。

她本已放下了这一切,并不在乎所谓的权和势,更无心危及秦皇的江山与统治权,但如今,她不得不这么做,不为别的,只为了她本就应当担负的责任,因为她,连累了多少人,她若置之度外,他日下了九泉,该如何面对爹爹和娘亲以及死去的将军们?

孟轻尘的思想越来越混沌,呼吸也渐渐地平稳绵长起来,她的唇畔噙着浅浅的弧度,无名看到了那封四字血书,恐怕会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取肉下酒方能泄恨,九年音讯全无,一出现,竟然就丢给他一个这么狮子大开口的任务。

大贺城,王城。

岩止正在和八部首领商议秋猎之事,今年头曼单于的身体状况大不如前,图格殿下在几年前就已封王,瑞祥以及众位殿下也都已成长为一个健硕的男人,但无论如何,即使头曼再不喜欢岩止这个儿子,岩止殿下也是匈奴的大皇子,秋猎是匈奴帝国的一件大事,象征着匈奴的兴盛与力量,按照规定,也该落到岩止殿下头上,由他负责安排。

此时岩止正坐在最上方的位置之上,今日的他穿了一身极其内敛的藏青色王袍,但这并不影响他的俊美绝伦与耀眼夺目,此时的岩止殿下,那一身衣袍沉冽而不张扬,他只是坐在那,便浑然天成一股君临天下的尊贵与威仪。

“岩止殿下,贺达认为,今年的秋猎设在支雅平原上为最佳首选。”年轻的贺达英俊并且充满阳刚,他在这金殿之上,可谓是最为年轻的晚辈,但众位首领却丝毫没有因为他的年轻而对他产生丝毫不屑或小觑,贺达近几年,可是得到了岩止殿下的大力赞赏。

“哦?”座上的那个男人正一手支着下巴上,俊美的脸上挂着摄人心魂的微笑。

岩止这一笑,让金殿之上侍奉的侍女的脑袋都埋得更低了,没有人能够抵挡得住王的魅力,他是天底下最俊雅邪魅的男人,却也是这天底下最冷酷莫测的王者,多少侍女因为不小心看王看得呆了,最后却惹得喜怒无常的王产生不悦,最后反倒丢了自己的性命,她们可不敢轻易重蹈覆辙。

贺达恭敬地说道:“支雅平原的收复是殿下您对匈奴帝国伟大的贡献,拓宽了匈奴帝国的疆域,若是在那举办今年的秋猎,不仅可以向全天下彰显我们国家的力量和实力,向天神展示岩止殿下您的威严和魄力,同时还可以警告蠢蠢欲动的东胡人这块领土的所有权。”

“说得有理。”

“支雅地势也好,很适合在那举行我们隆重的秋猎盛事。”

“这听起来的确是个好主意。”

各部首领闻言,皆纷纷称赞年轻的贺达提出了一个好主意。

岩止幽深莫测的淡绿色瞳眸缓缓地流淌过一抹笑意,宛如一汪讳莫如深的深海碧潭,忽然轻轻地荡漾开一圈光彩惑人的涟漪,夹带着神秘的吸引力。

他勾起嘴唇笑了,似乎十分满意贺达的提议:“说得很好。”

贺达恭敬地低了低头坐下,但眼底还是抑制不住被岩止殿下夸赞的欣喜。

就在此时,岩止殿下最信赖的侍从莫忽然从殿外走了进来,他神情严肃,眉头深锁,看上去像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莫来到岩止的身侧,躬下身在岩止耳边低语了几句,只见这位霸气威严的王者英俊深邃的脸上并没有任何变化,只是眼神越发冷厉了起来,他淡淡地扫了莫一眼,莫立即领会了王的意思,下令命前来禀报要事的暗卫进来。

在场的首领皆面面相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何事,让岩止殿下竟然都中断了他们原本正在进行的商议,就连他们还在场也并不在意,他们之中的贺达也是稍稍挑眉,眼皮直跳,直觉大事不妙。

尽管心中微微有些不赞同,但他们谁也不敢多说什么,岩止殿下突然中断还在商议的事项,直接漠视了还在场的他们,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十分重要的事情。

不一会儿,岩止的暗卫便刷地一下出现在殿中,这些暗卫总是隐于黑暗之中,突然之间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所有人都不免在心中暗自惊叹,即使是岩止殿下手下的一名暗卫,竟然就已经如此气势迫人。

那名黑衣暗卫径直走到殿前,也不下跪,只是快速地抬起手按了按胸口算是行礼,然后简练又详细地向岩止禀报了他们在外发现了孟姑娘的行踪,她似乎遭到了多名身份神秘的黑衣人的挟持,他们与其中六人交起手来,但孟姑娘还是被另外一名藏于水下的同伙给挟持走了,等他们摆脱了黑衣人的纠缠欲将孟姑娘追回,却发现他们已经将她给跟丢了,除了他迅速回来向王禀报此事外,另外几名暗卫仍在四下寻找孟姑娘的行踪,保证她的安危。

岩止的脸色骤然一沉,寒星一般的幽眸蓦地敛起,顿时向外迸射出令人胆战心惊的寒芒!他没有说话,只是原本还噙着淡笑的性感薄唇,此刻已然毫无笑意!

随着岩止殿下的神色冰冷下来,整个大殿的温度也顷刻间冷沉了下来,让所有人一时都无法适应,心头皆是一揪,像是有一只无形的力爪扼住了他们的咽喉,夺取了他们的呼吸,强大的压迫感压得人面色凝重,大气不敢喘一个。

更令人觉得可怕的是,此时岩止殿下却并未发作,那股窒息的感觉只停顿了两秒,岩止殿下淡淡地抬起手命暗卫退下,他英俊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唇畔竟也凉凉地复又勾起,这反而让在场的所有人更加不敢说话了,这是风雨欲来的前兆,深潭静月之中有令人窒息的骇人漩涡正在腾起。

“各位首领,岩止还有要事处理,先行离去,此事改日再议,不知各位意下如何。”他淡笑凛然,风度翩翩,但那如同有一层薄雾笼罩在眼底的深处,却丝毫没有一点在与他们商量的意思。

在场的首领除贺达外,大部分都是岩止的长辈,岩止殿下大多时候都是这样温和带笑,霸气但有礼,但尽管他仍然是笑着的,也没有人敢忽视他英俊绝伦的深邃五官下,那从骨子里散发出的威严和残酷。

众人的神奇诧异又复杂,明显带着不赞同,但却无人敢当面指责岩止殿下。只是因为一个多年前从大漠上带回来的异邦女人而已,岩止殿下怎么能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将正事给耽搁下了呢?

对于众人的反应,岩止却视若无睹,他轻甩袖摆,覆手从椅子上站起,阔步朝外走去,背影高大俊挺,步子不大也不快,带着冷冽威严,但却让人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起来,像是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似的。直到岩止殿下的身影已经从视线里离开了,众人才缓缓呼出了那口气,竟像是刚才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

岩止离开大殿以后便径直朝浴殿走去,莫默不作声地跟在他的身后,不知道王为何要往那里去?

岩止冷厉的寒眸一敛,深邃的眉眼间噙着莫测的寒光,昨夜那小东西还在王城里乖乖地待着,他只是稍不留神,那丫头竟然就给他惹出麻烦了吗?!

来到了浴殿,岩止眼前所见的赫然只剩下倒在地上昏昏睡着的两个女奴,浴殿看上去和平常没有什么两样,但那个小东西的影子却根本没见着!

浓烈的危险气息蔓延开来,果音和莎娜正在昏睡之中,却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可怕的压迫感在朝她们袭来,寒冽的目光像是利箭一样刺得她们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们立马就清醒了,一醒来便见到面无表情喜怒莫测的王像寒星一样惑人的深邃眸子正朝她们扫来,两人霎时间一惊,连忙手忙脚乱地爬起来跪倒在他面前,浑身颤抖着,连头也不敢抬。

“她在哪。”岩止鹰婺幽深的眼睛缓缓地眯起,迅速凝聚起一丝冷厉的杀气,声音冰冷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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