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剑绘 无常 异数 (第2/2页)

猝不及防的一剑，亦是锐不可当的一剑。

珠串散落，重剑坠地。

老僧虽是反应迅捷，仍是痛失一手。

“接我一剑不死，你可以滚了！”

老僧面色惨白，顾不得伤势，急忙飞身下山。

“你很惊讶？”

周恒收敛眼中的讶异之色，不自然地点头。

谷天穹对于周恒的反应没感到失望，他踩在倒落的重剑上，说道：“在江湖中摸爬滚打最忌讳轻信，因为江湖人最喜欢说谎。”

“那前辈呢？”

谷天穹沉吟片刻后说道：“我不喜欢说谎。”

周恒不再追问，因为答案不用言说。

“天极山现在是一个名利场，入了天极山便代表他们有了名利心。有了名利心，佛啊、仙啊的东西就死了。留在这里的就只剩下一堆争名夺利的俗人。千万别被天极山外的见闻迷惑了了眼睛。”

周恒抿了抿嘴，说道：“多谢前辈指点。”

“走吧！没了三教里面的败类，剑路也就清净了。之后的路就剩你我了。”

……

许邵琪与徐问龙两人陷入沉默。

许久。

“天机反噬？”

徐问龙点头道：“除此之外别无他想。”

许邵琪敲了敲自己的头壳，说道：“你能治？”

徐问龙摇头。

“治不了！这是忘记，而不是失忆。失忆是病症，老朽可以对症下药。忘记是人的本能，老朽无能为力。”

“我就说老头子想法过于天真，天机反噬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就可以规避？”

许邵琪有些气急败坏，现在的状况比他预想的要糟糕数倍。

“你不能再推衍天机了！现在只是忘记一些事还好，若是再继续下去只怕你会变成白纸，重新来过。”

许邵琪听到徐问龙的话立刻打个哆嗦，说道：“我再用推衍天机，我就是猪！不过，在比之前我先跟你说一件事。”

徐问龙问道：“能让你在这种境地还要泄露天机，事情很麻烦？”

许邵琪点头，说道：“天机术数的异数悖论你应该听说过。”

“定数与异数？”

“嗯！道家有言：天行有常。在我这一脉一直奉行天行无常。但主流的天机术数确实将有常改为定数与异数。认为世间万物早已被定下过去未来，而将术士本身吹捧为异数。更是称只有术士可以改写定数。问题是若定数可改，那定数还是定数吗？若定数非是定数，那异数改动过定数吗？”

“你的意思是周恒不对？”

许邵琪点头道：“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理解异数的，但我要告诉你的是你很可能理解错了异数的能力。他的能力不是破开妖魁的局，而是让所有沦为定数的事物变成异数。他从来不是针对某个人或者事。他是这个世界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