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是毒 (第2/2页)
“不然呢?总得来说,整件事都是汪春晓造孽。如果她当初不那么做,云墨初也不会忍心伤害云翎,我没说云墨初做得对,但是也算是一报还一报了。”
“你!”
“行了,少说两句吧。”谢凛再一次将许野阔拉开,并警告他道:“你不要有了脾气与谁都发。”
许倾对许野阔说:“云翎这边还是需要人照顾的,你从许府挑两个放心的人照顾她。你也别成天守着她,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守着她没用,倒不如想一想,怎么才能找到解药。”
“知道了。”许野阔低着头,竟然不敢和许倾对视:“她会死吗?”
“目前不会。不过不保证以后怎么样。这明显是慢性毒药,平时下了毒都没有被察觉到的。”
“时候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随后,谢凛跟着许倾一起离开。
路上,许倾问谢凛:“王爷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事情已经这个样子了,怕是也轮不上我来定夺接下来该怎么办了。敌人在暗处,我们在明,无论如何都是防不胜防。更何况这件事不是冲着我们来的,是云墨初想要报仇。”
“方筑呢?你是否打算将汪朔手中关于方筑的过失交给圣上。”
“正有此意。”
“不要。”许倾坚定而又理智的看着谢凛。
“为什么?”
“王爷想想看,以皇帝多疑的个性来分析。如果咱们在这个时候亮出了方筑当年的疏忽,会不会适得其反,让圣上怀疑是我们诬陷方筑呢?”
“所以呢?”
“你是急着把方若云请出去,是吗?”
“是。”
“我劝你还是不要着急。在这件事上,最好是能避则避最好。”
“行,我知道了。”谢凛叹了叹气后,又对许倾说:“我一会儿将你送回王府,你自己好好休息。我还有事情。”
“你还有什么事吗?”
“我要去刑部,找卢英了解一下情况,顺便看看尸体。”
“我也要去。”
“不行。”谢凛严厉拒绝,没有一点商量的可能,:“你看看你自己现在是什么情况,暂且不说是要去看尸体。以你的身体状况,能劳累吗?”
“好,那我不去了。”许倾答应得倒是干脆。
谢凛就怕自己将她送回去之后,她又再一次的跑出去。
为此,谢凛突然改口:“算了,我也不去了。”
“怎么?你不去了?”
“嗯,不去了。回去看守你比较重要,免得你又跟我耍小聪明。”
“你可真是的。我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吗?”
然而谢凛对于这句话,早就已经无动于衷的免疫了:“你这句话都说了多少次了,自己还记得吗?”
许倾自知是理亏:“是……不太记得了。”
谢凛拉着她的手,带着她回到了王府。
许倾的院子里黑漆漆的,倒是符合她被禁足的现状。
“你要不要宿在我这里?”许倾问谢凛。
“下次晚上的时候,让下人在院子多点一些灯火,不然脚下太黑。摔倒了怎么办?”
“我摔得还少吗?没事儿的,我皮实得很。今儿就是晚了,赶明儿我让人将院子弄得亮一些。”
“我想要宿在你这里。”
“好。”
许倾走过去,将自己早就铺好了的床掀开,又加了一床被子。
“我其实早就睡下了的,听闻到了外面的动静,又起来的。没想到真的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许倾一边在铺床,一边对谢凛说着话。
然而谢凛并没有回应她……
突然,谢凛走上前去,从后面搂住了她,大手绕过了她的腰身,刚好轻轻抚摸在了她的肚子上。许倾微微侧头,满怀疑惑的感受着他贴近的气息,轻声问:“你怎么了?”
“害怕。”
“怕什么?”
“怕有人会伤害到你。今天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说实话……我真是怕了。”
“你别怕啊,现在的情况来看,无论怎样都要向前。只能说这个孩子有的不是时候,但是这并不能成为你的软肋,甚至是瞻前顾后的理由。”
“我今天总是心神不宁的,云翎被毁成了那个样子。你的身体又被人暗害,有些时候不能细想,一旦细想,全是恐惧。”
“我的身体挺好的。御医肯定会将最糟糕的情况告知于你。至于其他的事,都是未知数啊。”许倾在尽可能的安慰谢凛,她知道谢凛的心里会有多煎熬。
“而且王爷你不用担心。我找人算命了,一丁点儿问题都没有,一定会顺顺利利的。”
“你还算命?你原本就知道算命这种事不能信的。你竟敢去算命?”
“那怎么了吗?无聊算着玩儿,不行吗?”
谢凛还挺想要知道的。
“说什么啊?”
“你不是不感兴趣吗?”
“说我六六大顺,八方来财,十全十美。”
谢凛意识到自己就不应该相信这些,不屑的哼笑了声:“你无聊的时候还是少些听这些无用的东西。”
“为什么?”
“对孩子不好。”
“合着就非要算出来我是个百年一遇的天煞孤星,王爷才认为是真实的?”
“天煞孤星倒也不至于,多灾多难差不多。”
“说明我命好,逢凶化吉。”
谢凛用手弹了一下许倾的脑门儿,打断了她:“行了少说两句吧,你今天喝安胎药了吗?”
“前面端过来的没敢喝,都倒掉了。后来你的人给我送的安胎药全都喝了。”
“嗯,表现不错,继续坚持。”
许倾上床休息,躺在床上却没有半点儿的困意。
一旁的谢凛倒也没什么动静,只能在黑暗中听到谢凛的呼吸声。
“王爷……睡了吗?”
“没睡,怎么了。”
“我不太困,你呢?”
谢凛深深的叹了叹气:“我只要一闭上眼睛,就全是挂在城墙上的血淋淋的汪春晓和汪老夫人,怎么也忘不掉。估计今晚是睡不着了。”
“能让王爷如此害怕的事情,倒还真是不多。”许倾心里也在庆幸着,自己是错过了那个场景。等到她去的时候,人已经被放了下来,只剩下了城墙之上的血迹了。
谢凛解释说:“不是怕,就是有些影响而已。你绝对想不到我现在因为这件事引申出来的想法是什么?”
“让我来猜猜看。”许倾趴在他的胸口处,微点了点头:“我猜测你一定是在想着……我一定要把我的小倾倾保护好,绝对不让她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