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续命借运 (第2/2页)
许倾和许野阔兄妹二人把人送到了刑部,便留在刑部等待着谢凛。
已经是下午了,谢凛至今还未曾归来。
许倾询问同样在等的许野阔:“要不你先回去?”
“别呀,我也等等。”
“你总得回去把钱取过来啊。”
对此,许野阔深深的叹了叹:“我现在身上就有钱,不用你催,我也会兑现。”
说完,把五十两的银票拍在了桌子上。
许倾小手极快的将银票拿了过来,阴阳怪气道:“不情愿也没有用,这世上还真没有能欠的了本姑娘钱的人!当然了,除了你那个夺走了我一切的好妹妹。”
“又来了……”
“做了事,还不让人说?”
“我但凡要是有那个能力去补偿你,也不至于一见到你就觉得亏欠。”
许倾撇撇嘴,甩甩手,:“算了,算了。”
两人在刑部里面待得有些无聊。
许倾问许野阔:“皇亲国戚,不应该姓谢吗?刘瞎子口中这个叫邓硕的人,怎么可能与皇家有关系?”
“这可不一定。皇室有宗亲,也有外戚。外戚一般是皇后,妃嫔的母家,公主的夫家,都能称之。”
“哦。”
“你一会儿还是问问殿下吧,他或许能知道。”
“好。”
过了一会儿,谢凛带着人回来了。
谢凛忙了一会儿后,便过来找许倾。
“牢里又关了个算命的?”谢凛前来问道。
许倾走上前去解释:“王爷,我们弄清楚了符文的事。十几年前,李四奎和端慧两人因为用李文录的命去给别人续命,以此敛财,害死了李文录。端慧一死,李四奎怕天谴,就找了个算命的,企图化解一切。大牢里面关着的就是那个算命的,即便李四奎不打算开口,这个刘瞎子也是人证。”
听完许倾的汇报之后,谢凛的眉心稍微有些舒展:“好,我明白了。”
谢凛思量了一下,又说:“即便是二十年前,李四奎和端慧这种行为算是杀人。那个拿钱续命的人更是罪大恶极,是谁你们问到了吗?”
“刘瞎子说是叫邓硕,还是个皇亲国戚不好惹。请问王爷……皇家有这一号人么?”
谢凛目色微沉,口中低吟着邓硕的名字,细想了一会儿。
“我想起来了。邓硕应该是先皇后舅舅的儿子,是先皇后的表哥。先皇后的母亲是姓邓。当年先皇后唯一的儿子太子遭难后,先皇后也郁郁而终。父皇与先皇后伉俪情深,给了邓家多番照拂,奈何邓家不太争气,一直没在朝中站住脚。现在先皇后已死了多年,邓家更是算不上什么皇亲国戚了,美其名曰罢了。”
“那便是先皇后的表哥邓硕借了李文录的寿命和气运。但是按照律法而论,端慧,李四奎,邓硕,三人都是害死李文录的罪魁祸首,那……能抓吗?”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不过是先皇后的表亲,算什么皇亲国戚?只要有了他当年续命借运的证据,刑部直接拿人。”
许倾深吸了一口气:“王爷那边怎么样?昨晚的火严重吗?”
“当然严重,昨天晚上多亏我们两个人带着李四奎逃得及时,要不然都得把命留在佛堂里。夜里的火越烧越旺,现在的成新寺佛堂就剩了个空架子。”
“看起来,凶手是真的很想让李四奎去死呢。”许倾说。
“凶手估计是当年的知情者。从利用疯了的方桂琴殴打死者,他想要用端慧的死去警告李四奎天谴,又想要借此机会灭了李四奎的口,最终形成了闭环,让这个案子顺利成为乱糟糟的悬案,或者是归咎到疯了的方桂琴身上。但是他万万想不到,即便尸体已经存放了那么多天,我们还是在尸体上发现了死者并非死于棍棒。”
“起火点是哪里?”
“我和张绪带着人看了,也研究了一下。一直认为起火的原因是堆在后院的木材,成新寺最近一直在翻修,推放木材也是情理之中。不过起火点确认了下来,火势无限蔓延却解释不通。我的怀疑是有人在佛堂的墙根下撒了油。”
谢凛的话让许倾快速的重回到了昨晚的情景。
昨晚的那场火,火势相当迅猛,蔓延速度如有神助一般。
许倾认可谢凛的猜测:“确实有可能,不然佛堂的墙根儿下也没有什么能让火苗如此快速蔓延的物质。而且烧得那样均匀。”
“好在没什么人员的伤亡。就是这凶手,还是无处可查。”想到这里,谢凛异常愁闷的说。
“肯定是与端慧关系密切的人。不然不会知道端慧当年和李四奎借运敛财这些事情。”
谢凛缓缓的坐了下来,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对此来回琢磨着:“我倒是也在往端慧的关系上去查。可是这端慧在成新寺这大半辈子,装得是真的完美,几乎和每个人都很好,关系都很密切。”
“啊……这……”许倾哑口无言。
这时,许野阔也加入到了他们的谈话之中,并问:“不知殿下是否有调查端慧的家人。”
谢凛抬眸反问:“你所指的是,他老家妹妹所透露的妻子?”
“正是。”
“本王有留意这件事,也有派人去找。如果端慧妻子的话,那边不会住在成新寺才对。那么既然不住在成新寺,肯定也是在成新寺的附近山村。可本王让人搜了,也找了,确实没有符合条件的女人。”
许野阔说:“我倒是真的有点怀疑端慧这个神秘的妻子。她了解端慧,继而狼狈为奸,作为凶手的条件,这个神秘的妻子简直太符合。”
“这个本王也想到了。以端慧的人品,突然间想要还俗,有点耐人寻味。假设端慧还俗是为了回家享清闲日子的话,不想带着这个女人也是可以理解的。”
“直男思维。”许倾突然在两人之间来了一句。
结果,瞬间收获了两双眼睛带给她的质疑。
谢凛既听不懂,又像是有点懂的感觉,问她:“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许倾口出狂言:“谁告诉你们俩,妻子就一定是女的了?”
此话一出,谢凛眼中的惊恐肉眼可见,并以犀利的眼神将许倾从上到下扫视了一遍又是一遍。
许野阔也有点结巴的问:“那怎么?你是男的?”
“她不是,少听她胡说八道!”谢凛伸手拍了拍许倾的脑袋瓜儿,:“整天想什么呢?”
“我想的有何不对。端慧之前没当和尚的时候就是个很糟糕的强奸犯。证明他是个无法控制欲望的人。到了成新寺,能混成德高望重的高僧,这样的反差,究竟是谁吞噬化解了他的欲望?佛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