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为什么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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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李云天摇着头，难以接受。

“金面知道太多组织的消息，我不能让他活着。”苏红看着李云天说，“想不到，我会在今天暴露，师父你还是厉害。”

“把枪放下。”李云天摇着头，眼中似人泪光。

“若是能放下，早就放下了，不用等到今天，就像你说的有些事一旦开始，就没有办法停下了，就像是滚滚的洪流，人的意志无法转移。”苏红眼中也似有泪花闪动。

“好。”李云天摇着头，“终究还是没有改变你。”

“你说什么？”苏红皱着眉，“你早就知道我是猎杀门安插在警方的间谍？”

“从你第一天到警局报到，我就已经看出来了，你的队长也早就看出来了，之所以将你安排在我这里，就是让我看着你的行动。”

“这么多年？原来这样。”苏红笑了笑，“师父，我一点都没有察觉有什么不对。”

“不对的地方有很多，你常年在躲在阴暗的地方，已经不会用正常思维想问题，所以你看不出来了。”李云天摇了摇头。

“明白了，我都明白了。”苏红苦笑了一下，“难怪，局里的任何案件都让我在边缘。现在都明白了。”哽咽了一声，“现在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不要！”李欢在帮着赵聂的时候注意到了李云天这边的情况，见到苏红拿着枪对准了李云天的头顶，疾奔过来，大喊一声。

“砰！”的一声枪响过后。

“欢儿。我的女儿。”李云天眼睁睁的看着一道身影在枪口喷出火焰时出现，随后这身影整个人落在自己的怀中。

“爸爸。”李欢摸着李云天的脸，“终于见到你了，想死你，你想我吗？我们终于可以相见了。想不到这次相见就要分开了。”

“嗯。”李云天一双老眼看着怀中的李欢倾刻将毙，心中万千悲痛化做一口老血咳了出来，“咳……欢，欢儿，对不住你，真的对不住你。咳……你是我的女儿，我当然想你了。太想你了。还想着今天一过，就带你回去，我好好陪着你。”

“爸，你不要哭啊，我不想看你哭。我会照顾好我自己，都是你教我的，无论什么时候都要照顾好自己。”李欢看了眼赵聂的方向，“爸爸，我的心愿也完成了，想穿着婚纱给最爱的看，让他看看我美不美？他已经看到了。可惜，没能和他在一起，不过没关系，我已经知足了。”歇了下，气若游丝，“爸爸，不要再和妈妈吵架了。答应我。”

李云天点了点头，答应下来，这时赵聂跑了过来，看着苏红，吼道：“为什么？”

“阿聂，阿聂，阿聂……”李欢用尽最后的一丝力气握住了赵聂的手，“我今天好看吗？”

“好看，你是最美的女人。”赵聂紧紧的握着李欢的手，看着洁白的婚纱之上，染着殷红的血，悲从中来，“你的眼，你的脸都是最美的。你的一切都是最美的。”

“我走了以后，你要好好待我的香姐，她是真心的想和你在一起，她只是羞于表达而已。”李欢笑着，睁着眼，看着赵聂，“我不能参加你们的婚……”最后的一个“礼”字没有说完，就咽气了。

“啊。”赵聂仰头怒吼一声，这声音好似来自远古的咆哮，震的人耳聋头裂，起身间怒目圆睁看着苏红，“苏红，我真的是看错你了。”

“阿聂。”苏红的手在抖，明亮盈盈的眼波，暗淡无光，“对不起……我说过我们不是一路人。”

“我答应过叶清，绝不杀一人，伤一人。”赵聂头一扭，“再见！绝不会放过你。”

“好，等得就是你这句话。”苏红看了眼目光移转来到了金面上，又看了眼瘫在地上的李欢，最后看了眼李云天，一言不发，转身离开。

“欢儿。”李云天缓缓的抱起了李欢，感受着怀中的女儿体温再一点一点的失去温度，心中的悲痛也在不断的叠加，已经是一双如星似月的老眼，眼中的光芒渐渐的暗淡下来，渐渐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