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锤与剑 (第2/2页)

这毫无疑问就是祂赐的机会。帝皇冠军握住剑柄，抽剑斩杀冲上来的恶魔，踏步迈向暗影之物的面前——

爆炸在周围响起。

阿尔伯特意识到他遭遇了攻击，勉强在能量爆炸之间移动，减少受到的伤害。他意识到攻击来自天上，但视网膜显示屏中没有传来轨道打击的提示。于是他望向天空，发出异形的黑色战机俯冲而来。

光柱轰落，那些混沌卵纷纷爆散。而那些体型最为庞大的目标——眼前的暗影堕落，恐虐大魔遭到了最多绿色光柱的轰击。空气中充满了太空死灵的绿色电弧，恶魔们在狂呼中被消解分离，重归于混沌。

帝皇冠军被迫移动到一只恶魔尸体之后，以免遭到更多的攻击伤害。更多的爆炸落地。天地间的一切都在不断亮起的绿色光线中毁灭。

而他惊讶的发现——这些异形的攻击向着恶魔、叛徒、祭坛坠落，但没有一个以帝皇的战士们目标。他发现不远处藏身于载具残骸之中的牧师理应同样发现了这点，因为琼斯兄弟停止了对赞美诗的咏唱，正茫然屹立反思信仰。

对于受到轰炸波及来说，这个不可驳斥的异端想法更加为他们所痛。他们一时间希望自己没有发现这个真相。因为思考为何异形不攻击他们就会导致更深层次的思考，从而招致堕落——

所幸轰炸暂时结束了。他看见恐虐魔炮从传送门中驶出，迫使黑石战机暂时离开了战场。

而那只遭受轰炸的污秽之物几乎四分五裂，仅有一坨血肉还依附在黑曜石上。一颗心脏模样的秽物在这些血肉之中，被一把亵渎的剑刃所刺穿。他感到了胜利的鼓动。

他再次举起了剑，踉跄着冲过这一小段距离，在轰炸结束后的空白之中冲抵尸肉之上，向着那物挥下剑刃。

阿尔伯特感到自己被推翻在地。他感到黑剑失手坠落。他抬头看着眼前之人，发现牧师的胸口已为亵渎之剑刺穿。

这个在他们之中最具信仰的人倒下了。伴随暗影的消逝无踪。

血液与内脏碎片从他的口中涌出，他坚强地紧闭口嘴，右手拽住手腕的锁链，摸向锁链末端黑剑的剑柄。被空中攻击打散的恶魔们正在嘲笑中再度而来，黑甲的修士与暗红的叛徒们从各处掩体中再次冲出，尽管他们数量不多。他看到安捷诺德正在独立对抗恐虐大魔——

帝皇冠军勉强地站了起来，开始感到孤独。现在起他是独自一人。他想起来自古老过去的信条。痛苦是与英雄交流的美酒。真相隐藏在痛苦之中。在苦难中进步，从战斗中获得救赎。

他再次举起了剑，冲向那只恐虐大魔。

——但他的步伐停住了。世界正在改变。就在重新泛起的喧嚣之中，绿色的光柱在他四周接连亮起。他看到无尽绿色漩涡浮现，无魂的金属骷髅自漩涡中走出。一只又一只，直到一整个军团立于祭坛之中，傲然面对着自传送门中冲出的奸奇魔军。

他看到一名高阶太空死灵自传送门中走出，伴随着身后的数位臣属。他无情的冷酷目光扫过战场，以右手中的镰刀向着恐虐大魔指去。远处的天空响应了他的意志，数道更加庞然的绿色光柱在恐虐大魔四周坠落，使那血神座下之物几乎在轰击中破碎。

但它坚持住了。血红色的混沌之光从大地深处涌来，重新连接了它破碎的身体。它握住双剑振翅而非，避开了更多的异形科技攻击。它在伤痛中咆哮，于愤怒中获得更多光芒，几乎成为了一团血红色的太阳。

阿尔伯特看着异形们走过他的面前。一架单人飞行器从传送门中浮现，让那名高阶死灵登临其阶。

他注视着这一切，一言不发。

在短阶之末，那异形转过身来，冰冷的目光直视着他头盔后的灵魂。

“人类。去拯救你的指挥官，他将要遭受奸奇大魔攻击。”

异形的飞行器自停息中启动，追逐着恐虐大魔飞向高空。随后，一只奸奇大魔自传送门中冲出，将诸多变幻莫测的邪恶法术向着十字军元帅坠落。

他来不及思考，已自死灵的前进军列中冲出，向着安捷诺德奔去。

和异形合作，鉴定为异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