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白芷失踪 (第2/2页)

明日是瑶儿的祭日，她身为母亲自然是要去的。

顺便，回宫时她要亲自去瞧瞧那个闹鬼的地方，究竟有何蹊跷。

皇后上轿时，看着纷纷扬扬落下的白雪，无一不凄凉。

这让不信鬼神之说的她也不觉有些动摇，难不成……

真的是瑶儿回来了么？她怨气太深，所以老天爷也连着下了四五日的雪。

皇后屏退了橘夏，取一炷香点上，跪在佛祖面前道：“瑶儿，母后自知罪孽深重，可母后也是爱你的。”

每每想起她在自己怀中咽气的模样，她心头就犹如剜心一样的疼痛。

她眼泪模糊的望着那缭绕的轻烟，心中暗暗道：瑶儿，倘若真是你有怨气将白芷带去那就带去吧。

若不是你，你一定要保佑白芷平安。也要保佑母后大事竞成，为你报仇雪恨。

想着想着，她眼中闪过一丝血亮而幽深的恨意。

总有一日，她要用钟离琛和瑾悦的血来祭奠她的瑶儿。

想着想着，她双手合十，跪在佛前念着往生咒。

片刻，身后传来徐徐的脚步声，随后响亮的声音入耳：“即便在檀香缠绕的福堂，也依旧能闻到皇后娘娘身上的血腥味。”

皇后不用转头，就知道这个声音是谁，她并不睁眼，只是厌恶的皱了皱眉：“你来作甚？”

瑾悦面色平静，取了一炷香点上，缓缓道：“今日不是公主的祭日么？臣妾前来替她烧柱香。”

“希望她下辈子别再遇到你这样狠心的母后了。”

皇后眉心一跳，猩红的眼眸直直刺向她：“瑶儿不欢迎你，本宫命令你离开。”

瑾悦并不动怒，嘴角反而轻轻一笑：“哦？公主不欢迎臣妾？”

“那她就欢迎您这位谋杀亲女的母后么？”

说到最后，瑾悦语气中亦是压抑不住的厌恶和鄙视。

她如今身为母亲，更加不能理解杀害自己孩子的行为。

皇后闻言不觉大惊失色，瞳孔剧烈的一颤。

仅仅片刻，她便强自镇定下来，冷声道：“本宫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橘夏，将皇贵妃请出去。”

一旁的橘夏欲上前，却被秋月紧紧拉着。

瑾悦凝视着皇后故作镇定的面孔，扬了扬清媚的眼角：“皇后娘娘是真听不懂？还是忘了？那不如让臣妾替你回忆回忆。”

“三年前，永嘉公主在承明殿，皇后为了保全自己竟自己杀了自己的亲生女儿。”

皇后不敢再直视瑾悦的面孔，以指尖狠狠刺进手掌的疼痛提醒着自己要清醒和镇定。

“公主死时，浑身抽搐，脸色发青……”

皇后从未觉得瑾悦的声音这般的冰冷可怕，一字一句仿佛针扎一般刺进心头，她猛然起身打断瑾悦的话：“够了！别再说了！”

瑾悦牢牢逼视着她：“怎么，皇后娘娘这是想起来了么？”

“虎毒不食子啊！臣妾怎么也想不通您怎么狠心对自己亲生女儿下手。午夜梦回之时你可曾悔恨过？你替公主烧香的时候可曾觉得有一丝愧疚和不安？”

瑾悦一步步逼视着皇后，皇后便无力而惶恐的后退着步伐。直到身子碰到一头大柱时，她方才停住了脚步，仰起脸面无血色的脸道：“皇贵妃，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本宫累了，不想同你争辩这些无稽之谈。”

言罢，皇后转身就要离去。手腕却突然感到一紧，被瑾悦牢牢抓住。

她转头看去，只见一只发簪映入眼帘。

她惊惶地瞪大了双眼，“是你！果然是你将白芷藏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