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哭与笑 (第2/2页)
面对仁良的疑问,赫婗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目光直视仁良继续说道:“在我以前遇到的案件中,碰到的棘手案件,基本上都是由两件及以上案件重叠的。单一的案件破解起来并不困难,因为不管这样离奇的线索最终都会指向一个结果。而重叠的案件并不会这样,就连一个同样的线索甚至都有可能指向不同的两个人。因此在这样的情况下,找出线索与线索不合理的点,就成为了侦探与推理爱好者显着的区别。”
“等等等,赫婗,你有点把我说糊涂了。首先为什么会只剩下一次机会?其次你跟我讲这些是为了什么?”
沉默,书房中的画面构成一副诡异的结构,身体微微前倾,双手胡乱笔画定格在空中,张大的嘴巴尚未闭合,脸上眉头微皱一侧眉目微微挑起的仁良。以及双手环抱,紧卧在牛油果沙发中,翘着二郎腿,神色淡漠的赫婗。
许久,并没有理会仁良的疑问,赫婗站起了身说道:“这种时候你需要跟着自己的感觉走,忽略所有的不妥和疑虑,找寻重复和合理。既然凶手是连环作案,那就把所有相似的线索串联到一起。”
说罢,赫婗便推开了书房的门,径直走了出去。
怎么又是这样?
愣在原地的仁良有些烦躁地挠挠头,这种不把话讲明白,说话说一半的感觉真让人难受。
......
第十日的早上10点半。
相对于其他人的冷静,仁良坐在餐厅中显得格外焦躁,左脚垫在原地不停地上下抖动。
从今天早上起,仁良几乎见过了所有的人,但唯独有两位最常见的人员,今天依旧还未见到。
楼上传来一阵急促的下楼声,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赫婗的声音比她的人先一步迈入餐厅。
“情况不对,门依旧是反锁的状态,但我喊了几声都没有人回应。”
餐厅内的几人纷纷起身,在赫婗推门而进之后,一同上楼。
16号房间门前,分别聚集着仁良、赫婗、爱糸倪、赵唯卿、王季苓、思佳媛六人,而剩下的三人毕福安、韩淑禾、星奇,则并不在场。
“一、二、三!一、二、三!”
统一的口号声传来,门前的仁良、赵唯卿当仁不让地担当起撞门的角色。
“不行,门堵得太死了!得换一个方法。”
一分钟后,门前仁良和赵唯卿,无力地瘫倒在地。看着岿然不动的房门,众人也是眉头紧锁。
而刚刚嘹亮的口号声,则把剩下三人都吸引到了这里。
“看来,只能换一个方法了。”赫婗沉吟道:“来一个人,跟我从屋顶走,从窗户进入到房间里。”
确实是一个不错的方法,除去已经累摊在地两人,毕福安和王季苓率先站了出来,表示愿意跟赫婗一同前往。
四人在简单的商讨了一下之后,最终决定由赫婗和毕福安一同前往。但必须是先由赫婗进入房间,等到赫婗进入房间后,毕福安再进入房间,而剩下的两人则需要拽紧安全绳,至于门口则有剩下的人继续把守。
十分钟后,门口的众人听到一阵声玻璃破碎的声音,紧接着便听到门口传来响动,不多时便看到赫婗和毕福安推门而出。
二人的脸色都不太好,众人心里其实也有了个大概。
16号房间内,那张大床上,奥佩茜和哈莉雅就这么静静地躺在那,一人的嘴角微微上扬,一人的嘴角微微下放,眼角处都挂着两道清晰的泪痕。
凝重的气氛中,赫婗率先打破沉默开口道:“你们谁是最后一个看见她们俩的?”
众人面面相觑,许久人群中的思佳媛和韩淑禾分别开口道。
思佳媛说道:“我...可能是最后见到哈莉雅小姐的人,昨天晚上...我...下来找水的时候还看到过她。”
韩淑禾说道:“昨天晚上还是十一班的时候,奥佩茜小姐还是照旧来到餐厅询问我是否要来点咖啡。”
可有可无的线索,这不由让所有人眉头紧锁,但仔细一想好像又是怎么回事,大家都默认将两位女仆当做了Npc,谁又会特别关心Npc的动向呢?
“难道这是一起密室杀人案!”
赵唯卿的一声惊呼引起了不少人的侧目,但先前一直作为主导的赫妮和韩淑禾纷纷摇头。
韩淑禾靠在墙根摇了摇头说道:“与其说两位女仆是人,我更愿意把他们当做一道程序。我想各位也多少有点感觉,两位女仆对我们的要求可谓是有求必应,根本就不掺杂自己的主观情绪和思考。所以...,我在想,凶手是否利用了这个特性杀害了她们。”
赫婗接话道:“门口由杂物堵住,窗户处从内部锁死,被害人死于房间内,确实符合密室杀人的前提。”
“所以,这还不是一起密室杀人案吗?”
星奇有些不解地开口道。
但赫婗却依旧是摇了摇头继续说道:“作案动机一向来是每起案件破局的关键,在本场考试中基本上可以排除自杀的可能性。而密室杀人往往只有两个目的,一是伪造被害者的自杀,二凶手为自己创造不在场证明。根据预言的死法,已经确定两位女仆的尸首并无外伤,这类由神经刺激而死的死法,我并觉得凶手一定要进入到房间才能实施。”
赫婗讲这段话的时候,明显加重了前半段,这也不由引起仁良的好奇问道:“赫婗,你的意思是凶手有隔空杀人的手段。”
“理论上来说是这样的。”说着赫婗伏下身在地上找起了什么:“对于凶手而言达到这个目的的最好的手段,一是气体,只要时间足够就可以挥发的一干二净。二是药物,一旦被消化,凭我们现在的手段很难查出来。凶手很有可能是提前进入了房间,留下了什么,进而在像韩淑禾所说的,受到凶手的指令留在了房间里,发生了种种,最终造就了这间密室。”
众人面对赫婗的推论都不由沉默,唯独毕福安摆了摆手说道:“说这么多又有什么用呢?”
说着,毕福安便率先走了房间。
紧接着,在一阵无言的沉默后,众人接二连三地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