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悬尸案一初到尉州 (第2/2页)
小端依然选择离马棚的最近的房间。
“巡按大人是来办悬尸案的吧?”一名驿差帮呼延略端来热水供他洗漱。
呼延略舒服地洗了把脸,笑着说:“看来此案动静不小啊,已经人尽皆知了。”
听呼延略的答复,可见自己猜对了。
驿差便说:“尉州隶属京都,出了这样的案子,确实罕见呢。”
“那你也说说你知道的,看和我听说的一样不一样。”呼延略微笑着示意他坐下,他迟疑了片刻,忐忑地坐在椅子角上。
“正月二十的大早上,天刚蒙蒙亮,拾粪的老赵头看见戏台子的柱子上挂着东西,开始他以为是件旧衣裳,走近了一看,挂着的是个死个人!死的不是别人,是富户马员外!”驿差得职业就是与路过的各地各级官员打交道,练就了察言观色的本领,见呼延略感兴趣,描绘案件时绘声绘色。
“仵作验尸后说,人是死后挂上去的。捕快们一查,查出马员外那个叫红玉的妾和苏生员有那种勾当,就把苏生员拘来问话,一查问,他在马员外死的那天一直和一帮生员们通宵达旦地吃酒,有十几个人替他作证。结果,县衙这边没来及放苏生员呢,红玉就自尽了。”驿差双手一摊,做了个无奈的表情。
呼延略问:“红玉和苏生员有奸情的事情,可查实了?”
驿差吃吃笑:“那怎么查,除非捂被窝里,苏生员也不承认,所以红玉是以死自证清白还是羞愤而死,目前还不清楚。现在是马员外、红玉、苏生员家里的人,见天儿到县衙哭闹。”
“哦,这么说,我们来的正是时候?”想到梁商那张英俊的脸现在应该满是愁苦,呼延略笑了。
两人正说话间,欧阳雄进来了:“大人,尉州梁县令来了。”
梁商二十七八岁,相貌英俊、举止有度,一看便是官宦人家调教出来的。
梁商的父亲是三品大员,四女一子,对梁商格外宠爱,也就格外严厉。
之所以让他来尉州做官,就是有回去做京官的打算。
梁商和卢荣、卢青兄弟俩一起长大,儿时的呼延略整天屁颠屁颠地跟在他们身后,还不被待见。
因为家庭教育过严,与卢家兄弟俩相比,他显得呆板些、木讷些,形式做派中规中矩,略显不苟言笑。
“板凳儿!早知你要途经此处,你此刻来,甚好!”梁商来尉州已经三年了,棘手的案件也办过,但是像这样的奇案,他第一次遇见。
呼延略神断的名号他早有耳闻,而且知道“板凳儿”小时候就善于查断,对他的这个天赋,梁商很是佩服,所以一得知人到官驿,他立刻赶来。
驿差见县令大人到,便知趣儿地走了。
知道梁商要说悬尸案,呼延略让欧阳把李校尉叫进来。
梁商所说的案情基本与驿差说的一致,只是更详细些。
“红玉一死,我心知不好,立刻查问办案的都头。都头说是马员外的正妻洪氏告诉她红玉和苏生员常眉来眼去,为此马员外还打过红玉。查访的都头一走,洪氏就辱骂了红玉,并说让她等着千刀万剐,结果红玉当晚就吞金自尽了。”梁商深色黯然。
端起热茶喝了几口,继续说:“红玉和苏生员是表兄妹,除了洪氏,确实无人能证实他们之间有私情,唉!我应该再等等,不该一听说奸情二字立刻就拘传苏生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