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阴云 (第2/2页)
特休斯回到屋子里,将那个放着魔杖的小箱子收进了他随身的袋子里,和那些疗愈灵魂的魔药放在一起。
他在这些魔药里加入了同样的信息:关于现状的解释、为他们准备的一间隐蔽的屋子的位置。
那间屋子的本身他设下了赤胆忠心咒和其他的一些防护魔法,可以避免追踪;其内部则用无痕伸展咒扩充了空间,肯定足够那些有资格收到他的信息的人居住。
将前期的准备工作做完之后,接下去的时间里,特休斯都在英国各地捣乱。
先弄出一些乱子……然后以接下来的宴会为转折,让其他那些家伙一起来,将这份混乱扩大化。
在举行宴会的当天,特休斯一早就来到了宅邸。
他穿着一件普通地看上去是黑色,但在蜡烛的光芒下会显露出神秘的蓝紫色——就像乌鸦的羽毛一样——的礼服长袍。
“可惜了,不知道我那支魔杖在哪。”他把玩着自己的面具,轻轻地叹了口气,“这段时间用的那些魔杖实在是让我有些难以忍受了。”
“你当初将它丢下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今天。”贝拉特里克斯冷笑着说,“难道你那根魔杖没被魔法部的人拿走?”
“这就是奇怪的地方。”特休斯轻轻地用那张面具捶了下手心,眉头微微皱起,“那支魔杖的材质是蛇木和蛇怪的毒牙,和我有些微妙的联系……如果距离足够近,它就能够回应我。但是不论是在魔法部,还是在邓布利多的办公室,我都尝试过召唤它,但都没有回应。”
就在贝拉特里克斯准备奚落他两句的时候,外面的乌鸦叫了起来。
“有人来了。”特休斯立刻说着,他转向贝拉特里克斯,“贝拉前辈先到楼上去坐一会儿吧?待会您和我那位兄长就一起登场,吓他们一大跳。”
这一天的天气不好,从昨晚开始,天上就一直被浓浓的阴云覆盖着。而直到这个白昼到来,仍旧是一丝变化也没有,空气之中满是大雨将至前的沉闷。
埃弗里看着站在那座相当有气势的宅邸的门边的特休斯,抱怨了一声:“这儿怎么那么多乌鸦啊。”
“啊…可能是路过的鸟儿吧,它们总能比我们更先一步感受到雨的气息。”特休斯向他示意了一下庭院里栽种得整齐的树木,“我在上面挂了一些可以避雨的箱子,也放了些食物,本来是用来招待松鼠之类的……但结果是鸟来得最多。”
埃弗里将视线转过去。那些树枝之间影影绰绰的,分布着很多诡异的影子。他本来以为那是树叶被风吹动而摇晃出的幻象……原来还有一些漆黑的鸟,正甚为沉静地站在那儿。
“你……”埃弗里扯了扯嘴角,“怎么会有人特意在院子里布置这种东西啊。”
“哈哈……”特休斯拉着他转回身,向着宅邸里走过去,“先进去再说吧,埃弗里学长,外面看上去随时可能会下雨。”
他们走进宅邸里之后,特休斯直接领着他到了宴会厅。其他的人也在这之后陆续到来,直到特休斯亲自带着最后一位来客走进宴会厅,气氛终于热络了起来。
桌上有些餐前的小食,这些人都各自交流着——他们发现自己的身边往往是和自己更为熟络的人,都在心里称赞了主人家的安排。
坐在最前面的埃弗里却感受到了一丝不对。
这次受邀的人里……没有卢修斯?他左右看了看,和特休斯关系很好的克劳奇家的儿子也不在,他对面的位子更是诡异地空着。
没有人聊天分散思绪,这让他发现了更多的不对。
在座的都是曾经逃脱了审判的食死徒,这件事他和其他人一样,他们的心里一清二楚。仔细看看,这些人的座次……至少埃弗里曾经知道身份的那几个人的位子和在食死徒那边的时候没有任何区别。
自从踏入这间宅邸,他就感觉自己的小臂隐隐作痛。
“特休斯啊……”埃弗里将目光放在了站在主位右后方的特休斯身上,“你不坐下吗?”
“暂时不。”特休斯说,“您怎么了,埃弗里学长?您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是屋子里太闷热了吗?”
“对……和我出去说两句话吧。”埃弗里迅速站起身,拉着他从宴会厅走了出去。
而其他的那些人都好像没有看到他们离开一样,仍旧热络地聊着天。
在离开宴会厅之前发觉了这个状况的埃弗里更觉得背后发冷。
“你做了什么?”在走到客厅里之后,埃弗里皱着眉问,“特休斯,你将我们这些人找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哎呀……埃弗里学长果然和那些庸才不一样。”特休斯朝他笑了一下,“我还以为做到那种程度就足够了呢…结果还是被你提前看到了破绽啊。既然如此,我也不妨多说一点提示。”
他轻轻地贴到埃弗里的耳边:“这些人曾经为谁效力,你我心知肚明……究竟是什么人,才会希望看到他们齐聚一堂呢?”
他说话时吐出的热气让埃弗里的耳廓发痒,但让埃弗里更在意的是他的话语背后的含义。
希望这些曾经的食死徒齐聚一堂的…首先,绝不可能是什么好人。
他看着轻快地退开,重新保持了一个礼貌距离的特休斯,脸上的神情一时间变得很复杂。
“回去吧,埃弗里学长。”特休斯说,“现在的时间差不多刚好,宴会的主菜已经要端上去了…我还要趁宴席开始之前听听他们的真心话呢。”
说着,他又和刚刚埃弗里拉着他出来的时候一样,以不容抗拒的态度将埃弗里带回了宴会厅之中。
“仔细猜测一下吧,埃弗里学长。”在宴席正式开始之前,特休斯又低声地对埃弗里说,“要是能提前看破我的目的,会有一份特别的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