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胡明佳的担心 (第2/2页)
雷蕾笑着说:“安静的休息,就是谁也不想见!”
“那你去他咋开门了?”
雷蕾愣了一下,犹犹豫豫的说:“我都没敢说,我去的时候,他家有个美女……”
风悠扬笑着说:“看来真是他老婆回来了。小月还说呢,估计是他老婆回来了,久别重逢,怕我们打扰!”
杨光辉问了一句:“他不是离婚了么?”
所有人都愣了,雷蕾问他:“你咋知道?啥时候的事儿?”
杨光辉红着脸说:“我不知道啊,我猜的!”
于飞问:“雷蕾,你说大过年的他家有个美女?多大岁数?长啥样?”
雷蕾说:“二十多岁,长的挺漂亮,属于比较丰满的体型,比我高一些。戴着眼镜,梳着马尾辫,四方脸,长的特别白,大眼睛。跟哥说话嘻嘻哈哈的!”
于飞摇摇头说:“不是修珍珍,也不像是……不像是修珍珍的女儿。”
金小希说:“我知道,那个就是小鸥,也去我家了,小月看见了。那就是个孩子,不可能在他家过年。这不,他不让我们去,自己又不来,我好奇心强,除夕夜睡的也早。第二天,正月初一,不到八点我就去敲他的门。一开门,我吓一跳,他面色苍白,面容憔悴,走路摇摇晃晃的。
他把我让进屋说:昨天多亏没去你家,我昨晚九点多突然又犯病了,才缓过来,你就来了。
我说,上医院吧。
他说已经好了,不折腾了。还说明佳给他预约春节后的体检,到时候再查查。
我说不会是鱼药中毒,那么点量,还至于半年后还犯病?
他想了下跟我说:金小希,平时你口无遮拦,我不跟你计较。接下来我跟你说的事,你要保密,敢说出去,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气的我说他:你也别说,我也不听!
他都没理我,直接说:不是鱼药中毒,刚开始是一个月一次,到了十二月份开始一周一次,最近是两三天一次。他昨天不敢去我家,就是他算着到日子了,昨晚可能会犯病,怕搅了我们的年夜饭。
我说:你对我不客气能咋地?我拼了命也要告诉明佳。
他也没急眼,温和的说:你愿意说,我也拦不住。我考虑了很久,只有你值得信赖,又最能扛事儿,我才告诉你。我有个朋友,是中医,于飞和小月也认识,我不跟你撒谎。我问过她了,她给我出了个办法,我想试试。
下个月,明佳给我体检,到时候如果还不好,我主动跟她说。如果这个法子管用,也省的住院折腾我了。
他又说:金小希,我是怕我真有事,没人知情,我才跟你说的。如果真有事,无论几点,我都给你打电话。至于你跟不跟明佳说,你自己看着办吧。
我一想,他信任我,怕他有事没人知情。我真说出去,他该没有值得信任的人了,就答应他保密。但是,我要求他,每天都要跟我联系三次以上,少一次我就叫救护车。
他也答应了。他还说,今年春节他不打算见大家了,不想让大家看出来。还说,他用了中医的法子,不能喝酒,跟大家见面都得问他,太麻烦。他说你们问的话,就说他想独自过个正月,让我帮他跟大家说。后来,我问过他几次,他说再没犯病,还说他朋友是神医!”
胡明佳说:“这个事,他体检的时候,跟我说了。不过是轻描淡写的,说他有过几次夜里发烧,早上就好了。说就两三次,也没说晕倒,还说后来一直没犯。他这撒谎的功力不一般啊!
小希姐,他是欺负你忠厚。他之所以跟你说,是因为你是捣蛋头子,他不按住你,大家张罗去他家,你肯定积极。我们只要登门,他就露馅了。后来真好了么?”
金小希说:“应该是好了,他跟我说过,他朋友告诉他,再发病的时候,坚持着测血压血糖,看看有啥变化?他发病时,血糖正常,血压偏低。好像高压80,低压不到40。”
胡明佳惊讶的站起来问:“那么低?要了命了。姐,那么低你咋不跟我说?”
于飞说:“就像你说的,小希是被他欺负住了。别说是小希,换了咱们任何一个人,他说是他最后可以信任的人了,谁能告发他?特别是金小希,他一手带出来的,当年还那么照顾她。小希也就嘴上的纸老虎,哥真生气了,金小希就啥都不是了。”
金小希问明佳:“8040是不是很低了?我也琢磨呢……”
“姐,不是很低,是生命临界点。这个林樾檑,胆子太大了。”
雷蕾说:“估计哥都不知道有多严重。”
胡明佳冷笑着说:“他不知道?我跟你们说,他比你们知道的多的多的多。也不怪你们,等有时间我给你们普及一下健康知识吧。小希姐,你接着说,后来咋样了?”
金小希说:“我也不懂,他给我看的血压仪历史记录。他还说,晓高给他改了程序,历史记录删除不了。如果我发现他有病不告诉我,让我随便告发他。
我后来看过好多次他血压仪的记录,确实再没有那种情况了,我估计是好了。后来他也说,那是最后一次犯病,再没犯过。”
胡明佳说:“唉!怪我粗心,我咋就没经常查查他的血压仪记录呢?”
于飞说:“他不想让你查,所以,每次我们去,他都是不断的牵着我们鼻子走,哪一次他让我们自由发挥了?”
胡明佳笑着说:“有时候我感觉他才是心理学博士,他……唉,都没法形容他。小希姐,还有么?”
金小希说:“没了,就这件事我记得清楚。”
赵晓高说:“这件事够严重了,他胆子真大,这都敢瞒着?多亏了他的那个朋友了。”
胡明佳说:“你啥都信,哪有那样的医生?血压都80╱40了,随时可能猝死,居然让他自我调理?”
金小希问纳兰月:“他说你认识那个中医。”
纳兰月看着于飞,于飞说:“你别看我,哥的朋友那么多,我哪知道是谁?”
胡明佳说:“就算有,也是庸医,敢这么给病人出主意?哥的仇家吧?”
纳兰月刚要说话,于飞冲着她摇了摇头。
风悠扬说:“哥明显在撒谎。他刚犯完病,还说用了中医朋友的方子管用,这不矛盾么?金小希,我也不埋怨你,如果哥真出事了,你都没地方哭去。”
金小希说:“我没反应过来,可不是么?他刚犯完病,咋就……”
雷蕾说:“我也单独去过几次,没发现什么,就是感觉他的腰确实不好。他经常站起来先弯着腰一动不动,就那么挺一会儿才敢直起腰来。”
纳兰月说:“我倒是经常是去他家,每次去都跟他从头打到尾,我感觉跟我干仗他挺有精神的。”
于飞说:“不仅是他跑同城的时候,就是这段时间我也发现他不正常。就像明佳说的,不仅身体上,我也感觉他精神上不太正常。很多时候他会突然站着不动,比如他正在刷碗,突然会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半天。”
金小希问于飞:“老妈咋走的?”
于飞摇摇头说:“不清楚,我是老妈走的第二天才知道的。咋问哪?没法问。”
金小希说:“昨天我们回家,我妈提醒了我。妈妈走了快十年了,哥又没对不起妈妈,为啥到现在还在难受?”
胡明佳说:“这个事我也没敢问。”
纳兰月说:“这个事我知道。妈妈是在养老院走的。”
大家都惊讶了,雷蕾问:“怎么可能?哥怎么能让妈妈去养老院?”
纳兰月说:“哥自己说过,其实养老院倒不是不好,只是哥陪着妈妈那么多年,他不想让妈妈离开他身边。我听悦洋姐说,妈妈突然要去养老院,我们都不明白因为啥。后来哥到处求人,求遍了哥的长辈们,求大家劝妈妈别去养老院。长辈们却都同意,无助的哥开始放赖……”纳兰月哽咽了,她平复了下情绪说:“我第一次见哥耍无赖,哥……哥跪在门口不让妈妈出去。妈妈执意要去,哥实在没办法了……最后哥说:妈,您实在想去,那就去我给您找的养老院。
大家帮着哥找了好多养老院,哥都不满意。最后,妈妈说:你再挑三拣四的,我可不听你的了。没办法,哥送妈妈去了那家养老院。环境不错,依山傍水的,院子也特别大,还是单间。
从那之后,哥再没出去跟朋友喝过酒,下了班不是去养老院,就是回家。那以后,哥再也没让我去过他家,一直到你们出现。我知道哥心里苦,可我不知道妈妈为啥一定要去养老院,更不知道哥为啥那么坚决的不同意妈妈去养老院。”
胡明佳说:“我能理解哥。你们想啊,哥陪着妈妈二十多年,妈妈这一走,恐怕回不来了,他心里能愿意么?
嗯,现在几件事,一个是哥莫名其妙的停车,莫名其妙的站那不动。另一个是他为啥突然不开车了?再有就是他晕倒的病到底好没好?还有妈妈的事,这个结解不开,他永远都出不来。还有么?”
赵晓高说:“我想起来一件事,就是他为啥突然发那么大的火?”说完,他看着金小希。金小希笑着说:“你是说他离职?我也不清楚。不过樊总确实太过分了,为啥把钱都扣了。要说不出勤,我比他多,每个月都有,最多也就扣我一两百。”
赵晓高说:“不是离职那次发火,是那个月的月初,我在公司整理上个月的单子。快下班了,哥来了,直接去找的樊总。刚开始,两个人有说有笑的。樊总还问他呢,出勤标兵居然也缺勤?哥笑着说: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我来请假,可能最近一段时间都来不了。
后来他俩咋唠的我就不知道了。第二天,我听小鸥说,哥跟樊总翻脸了。樊总说,你再敢不来,我就扣你所有的工资。哥瞪着樊总说:你敢扣我一分钱,我就不干了!”
金小希问:“为啥呀?小鸥没说么?”
赵晓高犹豫了一下说:“小鸥说了,樊总说给哥安排了几个人,让哥先上主任。然后他再帮哥码人,让哥当经理。哥不干,哥说假人假保单哥不要。樊总的意思,你听我话,就是一年不来都没事。哥说他确实有事,真不能来。最后樊总说,你上了经理,我就能升一级,你还能赚一年的管贴。一年后,你有人就码进来,还能当经理。没人也没关系,管贴又不扣你的,骗不骗保跟你没关系。”
金小希问:“骗保?咋回事?”
赵晓高说:“小鸥也不知道。小鸥说,她听见哥急眼了,进屋劝架。之前说了什么,她也没听见。只是所有人都没想到,樊总居然真的扣了他全部的工资。所以哥才去跟他大吵了一架,然后再没去过公司。”
胡明佳看了看杨光辉,把雷蕾拉到一边,两个人小声嘀咕了一会。
雷蕾走回来坐下问:“光辉,哥说离婚是什么时候?”
杨光辉顺口说了一句:“三年前!”
胡明佳一拍桌子,吓了大家一跳。胡明佳大声呵道:“杨光辉,坦白从宽!”
赵晓高赶紧说:“小老婆,叫蕾姐夫,让哥知道你叫杨光辉,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杨光辉赶紧说:“我说,我说,没说不说啊,急啥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