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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生辰会(二)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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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栏入口处,挂着“鲤鱼舞”的木牌,木板上画着六位面带微笑的小娘子的五彩画像,黑色的木板上刻字:此节目今天有两场,巳时,申时开始。勾栏内,两位头戴黑色交脚幞头,耳边戴红色牡丹花,身穿蓝色圆领长袍,束着腰带,腰上挂着大鼓的乐师站在戏台的一角专注地打鼓,鼓声欢快,六位头戴山口冠,画“鲤鱼妆”,身穿淡黄色印花上襦,红色鱼鳞纹裙子,肩膀上背着用红纸做成的鱼鳍,身披淡绿色披帛的小娘子舞动披帛,舞姿优美,举手投足间,皆是风情……

阿爹,娘,我,言律,王君授,麻虫坐在前面,娘说:“清容,那六位小娘子里,有一位小娘子是你的表妹,等她们跳舞结束了,我介绍你们认识。”

“好。”我说道。

我们身后,时不时飘来一些泡泡。我转头望去,原来是落星和召南拿着竹筒和小木棍,在吹肥皂泡泡。落星问马成:“马兄,吹泡泡不?”马成摆摆手。

召南吹完泡泡,把竹筒和小木棍递给贺延年,召南从座位旁边拿出一个竹筒和小木棍递给我说:“清容,方才我进勾栏前,看到有人卖肥皂泡泡的,我给你也买了一份,给。”

“谢谢。”我小心翼翼地接过竹筒和小木棍。

“不客气。”召南笑着说。

我转头问言律:“言律,你吹泡泡吗?”

言律摇摇头,我在座位上吹泡泡,言律好像一直在看我。

我问:“言律,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没有,清容,你的宽袖衫右侧有一处污渍。”言律说。我转头看去,那处污渍有指甲盖大小,也许是今天吃涮锅的时候,不小心沾到身上的。

言律说:“等表演结束了,我带你去买衣裳。”

“好。”我开心地说。

表演结束的时候,竹筒里的泡泡水已经吹完了。我们陆续离开勾栏,我,召南,落星把竹筒和木棍扔进放垃圾的箩筐里,勾栏附近的走廊下,娘和洪鱼儿说笑,洪鱼儿和我们互相行礼。

娘说:“清容,这位就是你表妹,洪鱼儿。”

洪鱼儿笑着说:“姜大娘,听禅的时候,我见过表姐。”

我说:“表妹,我们重阳节的时候也见过一次,你和你的朋友当时想围观麻虫和临风。”

阿爹急忙问:“郭郎,你和麻虫当时怎么了?打架了?”

临风说:“沈大丈,我们当时在看风景,不是打架。”

麻虫挠着头说:“当时我和郭郎离得很近,洪娘子以为我和郭郎有断袖的癖好,她就和朋友来围观我们。”

娘关切地说:“鱼儿,你今天还表演节目吗?要不你去我们家里坐坐?”

洪鱼儿说:“我今天还要表演节目,姜姨母,我下次和爹娘登门来拜访你们。”

娘点点头,洪鱼儿和我们互相作揖道别。我们走到州北瓦子大门口,门外有很多小贩在摆摊售卖物品。

双手撑腰的召南说:“姜大娘,沈大丈,我怀着身孕,容易犯困,我和贺郎先回去休息了,下午我们会再来‘孟宅’的。”

言律说:“召南,我家有一间客房,你们可以去那儿午睡。”

贺延年说:“孟兄,我娘说孕妇如果睡了别人的床,会抢走别人家的香火,这不太吉利,我们打算回家休息,我们先告辞了。”他们和我们互相作揖道别,召南单手撑腰,贺延年搂着召南的肩膀离开了。

阿爹微笑说:“上午的蹴鞠,不太过瘾,各位郎君们,你们蹴鞠吗?”

临风说:“行,我和马未都想蹴鞠。”

麻虫说:“沈大丈,我也要加入。”

落星问:“马兄,你蹴鞠吗?”

马成挠着头说:“我挺想蹴鞠的,你会不会觉得太无聊了?”

落星说:“不会。”

马成高兴地说:“沈大丈,我要蹴鞠。”

言律从衣袖里拿出一个荷包,他从荷包里拿出钥匙说:“沈大丈,这是我家的钥匙,我带清容去买衣裳,我们一会儿过来。”

阿爹接过钥匙,他们和我们互相作揖道别。一位头戴斗笠,身穿白色上襦,褐色短衫,黑色裤子,布鞋,肩上挑着担子的男子路过瓦舍大门口,大声对各位小贩说:“‘收摊龚’要来了,大家赶快撤!”男子的箩筐里,装着一小部分新鲜的红山药,一个灰色搭膊和一个杆秤。大部分小贩手忙脚乱地收拾东西,一位束发,头戴木钗,身穿红色抹胸,蓝色短衫,驼色裙子,耳边戴黄色木槿花,地上放着一篮子木槿花的老妇人问:“郎君,这‘收摊龚’是做啥的?”

男子放下担子,向老妇人作揖说:“大娘,您是第一天来这里摆摊吧?”老妇人作揖回礼,点点头。

男子说:“这‘收摊龚’,是我们给一位街道司官员起的绰号,每次他一来,就让我们收摊。”老妇人接着问:“要是我不收摊呢?”男子说:“要是您不收摊,他就对我们罚款或者扣押我们的东西。”

言律向男子作揖问:“郎君,那位街道司官员,如何称呼?”

男子作揖回礼说:“小官人,我只知道他叫‘龚大郎’。”

言律说:“大家无需担心,这里可以摆摊。”

男子说:“小官人,你不是街道司的官员,你不知道,‘龚大郎’说这里禁止摆摊,这是街道司里制定的规矩,我们都是趁他不在,偷偷摆摊的。”

言律说:“街道司隶属于都水监,我是汴京都水使者孟言律,这里可以摆摊,大家不要过多担心。”小贩们没有离开,重新把收拾好的东西摆在地上。

不一会儿,一位头戴黑色交脚幞头,身穿青色交领窄袖长衫的男子向我们走过来,他红着脸怒吼说:“我以前跟你们说过的话,这里不能摆摊,你们都聋了是不是?公然跟街道司的官员作对,谁给你们的胆?”

言律大步走上前说:“我给的!”

卖红山药的男子说:“孟官人,他就是‘龚大郎’。”

男子不屑地说:“小官人,我劝你少管闲事,我奉命行事,希望你不要过多干涉。”

言律问道:“龚大郎,你是什么时候在街道司做官的?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

龚大郎双手抱臂,不耐烦地说:“我做官还要跟你汇报?你是户曹参军?管得可真多。”

言律从衣袖里拿出木牌,他把木牌展示给小贩看,接着他把木牌展示给龚大郎说:“我不是户曹参军,我是都水监的长官,严格来说,你做官的确要向我汇报,龚大郎,你把你的‘告身’拿给我看看。”

龚大郎狐疑地问:“告身?”

言律厉声说:“‘告身’就是官员委任状,龚大郎,你身为官员,竟然不知道‘告身’?”龚大郎赔笑,向言律作揖说:“知道,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言律作揖回礼,龚大郎从衣袖里摸出一张纸,说:“孟都水,这是我的‘告身’。”

一位束发,头戴小冠,耳边簪黄菊花,穿着蓝灰色短衫,褐色裤子,布鞋的小贩推着独轮车,车板有围栏,围栏里面装着大小不一的酒囊和酒坛,男子对其他小贩说:“听说龚大郎的官位是买的,你看他连孟官人都不认识,他的委任状,说不定是伪造的。”

一位头戴淡红色幅巾,穿着白色短衫,灰色裤子,布鞋,束着腰带,腰上挂着杆秤的男子,身旁放着箩筐和竹篮,箩筐里装着带叶子的柿子。男子说:“以往管理侵街的街道司官员,手上都会拿着长棍,这龚大郎什么也不带,要么,他是对此不知情,要么,他的官位真是买的,没有人把长棍分配给他。”小贩们叽叽喳喳地讨论。

买红山药的男子笑着对其他摊贩说:“方才龚大郎在我们面前作威作福,现在就怂了,我看啊,他的官位真是买的!”

龚大郎红着脸,激动地说:“一个街道司的官位,我有必要买官吗?我可是有‘告身’的人,你们再胡说八道,我就要去开封府告你们诽谤。”

买红山药的男子说:“解释就是掩饰!”龚大郎不再接话。

言律专心地看着“告身”,我和卖花的老妇人互相行“万福礼”,我问道:“大娘,这一篮子花,怎么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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