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游金明池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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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碧蓝，春光明媚，鸟语花香。

我和娘正在邻居开的“余家分茶铺”等分茶吃，店内有一些食客，头戴淡红色幅巾，方脸，个子比我高一点，皮肤黝黑，身穿褐色短衫，黑色裤子，布鞋的邻居余大伯首先在一个碗里加入沸水，清洗茶筅，然后他摆好两碗茶盏，熟练地拿起茶瓶，沿着茶盏四周倒入少量的温水，之后，打开竹筒，用茶匙舀出茶粉，把少量茶粉加入茶盏中，用茶筅快速搅动，调膏，再继续沿着茶盏四周少量多次加入沸水，用茶筅快速搅动出绵密细腻的雪白色茶沫，再用茶匙的另一头，很细的茶柄沾取茶粉，用茶柄在茶沫上勾勒图案，好看又美味的分茶便做好了。

我的分茶图案是山水，娘的分茶图案是柳树。分茶是在点茶的基础上改良的，虽然我偶尔会在自己家里试试做分茶，但是成型的图案都不及余大伯的分茶图案好看。

吃完分茶，我们和余大伯互相作揖道别，我们又在“黎家饼铺”买了羊肉饼吃，我们和头戴淡红色幅巾，身穿白色衣裳，黑色短衫的黎柯互相作揖，娘付账后，顺便给守铺子的阿爹也打包了一份。身高跟阿爹一样，长相随和的黎柯今年十六岁，他前年小学毕业后，就接手家里的饼铺生意，他的爹娘去年在汴京梁门街开了第二家“黎家饼铺”。吃完羊肉饼，我们和黎柯互相作揖，我把打包的吃食拿给头戴黑色无脚幞头，穿着黑色单衫，灰色裤子，布鞋的阿爹。

用木簪挽着头发，画了淡妆，穿着黑色抹胸，翠绿色短褙子，黛色裙子的娘提着竹篮外出买菜。梳着“飞仙髻”，穿着鹅黄色抹胸，烟粉色销金短褙子，浅丁香色桃花缠枝纹裙子的我坐在厅堂，手上拿着针，我用青色和褐色的线，在黑色褙子的袖口处，绣了一枝满线的柳条。厅堂的桌上，放着铜镜，胭脂，茶瓶，茶盏，香炉，香炉里飘来丁香的气味。

绣好图案后，我对着铜镜画了一个“眼影妆”，这是晴柔在罗婆婆家编头发的时候，告诉我们的妆容，把红色胭脂和少许白色珍珠粉混合后，会调和出一种浅粉色，把它抹在眼睛周围，妆就画好了。化完妆后，有人敲门，我见到了召南。

召南梳着“同心髻”，头戴花冠，画着“红妆”，戴着一副大象图案的耳环，身穿蓝色抹胸，豆绿色销金短褙子，浅黄色织银裙子，腰间佩着“鸳鸯带”。我们互相行“万福礼”，召南问：“清容，今天下午去不去金明池玩？我和贺郎都要去。我们打算吃了午饭就出发。”

“我想去，但是今天孟哥哥要来家里拿他的褙子，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我说。

“你可以把褙子拿给姜大娘，然后跟我们去玩。”召南建议。

“我想亲自拿给他。”我说。

召南摸了摸她的下巴，咧着嘴笑说：“清容，你不对劲。”

“什么不对劲？”我不解。

“就是一件普通的褙子，完全可以让姜大娘转交给他，你却这么上心，怪哉怪哉。”召南背着手说话，在我面前四处转悠。

我接着说道：“召南，我最近才知道，孟哥哥就是上元节送花灯和信封给我的人，我想把这件褙子，亲手拿给他。”

召南激动地说：“清容，这种事情下次麻烦早点告诉我，我可以帮你想一些感恩计划。”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信封是他写的呢，就是你们来我家食店吃饭那次吗？”召南停止了转悠，凑近我的脸说。

“是秋云送柑橘的那天，敏敏那时碰巧在我家，晚上敏敏在我家住，她想画画，我就把信封给她画，敏敏发现信封内侧有一片柳树叶，是她和孟哥哥之间的书信暗号。”我说完，把褙子袖口处的柳树叶展示给召南看。

“他在信封里画的只是树叶的轮廓，我这次把树叶颜色满绣，不知道是不是他想要的那种。”我补充说道。

“哦，我明白了，那次你来月事，他把褙子借给你，你为了感谢他上元节赠你花灯，所以这次褙子袖口上就绣柳条吗？”召南问。

“不是，他让我绣的。”我答。

“那这样吧，什么时候孟兄来你家了，你立刻告诉我，我们可以一起去玩，不一定是今天下午去，也可以改天一起去，毕竟人多热闹嘛。”召南笑着说。

“好。”我说。

“那我先回去了。”召南说完，和我互相行“万福礼”道别，召南离开没多久，娘买菜回来了。还没到中午的时候，孟哥哥提着一个大食盒，带着敏敏来我家，他放下食盒，我们互相作揖。

孟哥哥束发，戴玉冠，穿着白色圆领锦袍，束着腰带。敏敏梳着“流苏髻”，穿着淡绿色上襦，鹅黄色半臂，天蓝色裙子，腰上佩着香袋。

“姜大娘，晚辈前来登门，多有叨扰，这是我们买的熟食。”孟哥哥把食盒双手递给娘。

“客气了，你们都还没吃午饭吧？没吃的话，就一起吃吧。厅堂的桌子上放着糕点，水果和茶水，你们要是饿了的话，就先吃着。”娘双手接过食盒，放到桌上。桌上放着茶瓶，我给他们倒上茶水。

娘蹲下身子问敏敏：“敏敏，你阿爹怎么没来呢？”

“阿爹今天随友人去相国寺吃饭，我不喜欢吃斋饭，就让哥哥带我过来玩。”敏敏说。

“敏敏，相国寺内有一所‘烧朱院’，售卖炙猪肉。”娘说。

“哇，相国寺里面竟然有卖炙猪肉的，好特别呀。”敏敏感叹。

“清容，你帮娘把菜洗一洗，我等下做点菜。”娘说道。

我在院子里洗菜的时候，孟哥哥，敏敏也来帮忙。

“孟哥哥，你和敏敏去坐着便是，不用来帮忙的。”我说道。

“没事，反正我和敏敏今天没什么事。”孟哥哥说。洗完菜，我去召南家通知孟哥哥来了，回到家后，娘把饭菜摆上桌，桌上放着炙羊肉，白菜汤，炒虾仁，蒜香兔肉，炸豆腐，“猪羊荷包”。空椅子上放着一个水盆，饭前，我们每人都在水盆里洗净了手。

娘做菜的味道很好，每个人都吃得津津有味。吃完饭，头戴黑色无脚幞头，身穿一身黑色长衫的阿爹去洗碗，敏敏让娘带她去找秋云玩。我把叠好的褙子双手递给孟哥哥，微笑着说：“孟哥哥，柳树叶给你绣好了，你之前给我的信封里，树叶只有轮廓，我这次把轮廓里面也绣满了，要改改吗？”

“不用改，绣得很好看。谢谢。”孟哥哥双手接过褙子说。

“不客气，我家里有自己缝制的布袋，你可以用来装褙子。”说完，我准备在房间里找布袋。

“我自己带了。”说完，他从衣袖里拿出一根折叠好的布袋，把褙子放进布袋里，布袋提在手上。

“孟哥哥，召南让我问问你，你今天可以同我们还有贺郎去金明池游玩吗？”我问。

“可以。”孟哥哥说完，召南走进我家院子，我们互相作揖，召南问：“清容，你们午饭吃完了吗？”

“吃过了。”我说。

“那我们快上车，去外面玩吧，租来的马车停在我家门口了。”召南迫不及待地说。

“阿爹在厨房洗碗，我还没跟阿爹说，我要去哪里。”我说。

“不用说了，早上姜大娘买菜回来我碰到她，我已经跟她说过我们要去哪里了。”召南解释。

我们出门后，我没有看到贺延年，只看到头戴淡褐色幅巾，身穿黑色短衫，灰色裤子，布鞋的车夫耐心地牵着一匹白马，我们互相作揖，召南先上马车，我，孟哥哥随后上了马车。 坐在马车里，我很是尴尬，因为召南和贺延年坐在同一边，我和孟哥哥坐在另一边。贺延年头戴褐色无脚幞头，身穿灰色短衫，黑色裤子，乌皮靴，腰上佩着鸳鸯香囊。我，孟哥哥和贺延年在座位上行了“叉手礼”。

“召南，你今天怎么不随我同坐呢？”我心里希望召南可以与孟哥哥换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