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万丈,唯有他刺痛了她(1) (第2/2页)
她是冰,这世上破冰之法只有两种。
第一种:温暖融化。
第二种:狠心敲碎。
如果是前者:萧潇难以忘情萧慕雨,她曾从萧慕雨那里收获过最极致的温情。
纵使两年婚姻对她有所触动,也只是触动而己。
关于夫妻欢好……
她若清醒,是永远也不会和他跨出这一步的,而他??是渴望她的,也决不允许两年后他和她之间还在原地踏步。
要她是迟早的事,今夜无非是提前了。
强暴?
不,他们是夫妻,这不是强暴,他只承认这是乘人之危。
她醒来会恨他?
无妨,他先得身,再得心,没差别。
那天晚上对于萧潇来说是噩梦。
她在醉酒之余浑身绵软,就连感官神经也变得异常迟钝,但来自身体各处的酥麻和欢愉却是无所遁形。
所以当她睫毛颤动、缓缓睁开双眸的前一刻,她的表情是迷乱的。
这份迷乱并没有维持太久。
她在半醉半醒间,似是看到了傅寒声?
那张脸很英俊,但往日略显淡漠的双眸却被情欲覆盖,他在干什么?
一阵阵酥麻从最羞人的地方传进萧潇混沌的意识里,她身体一僵,像是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萧潇不敢置信地睁着眼,她张着嘴想尖叫,可那声惊叫最终没有被她喊出来。
因为傅寒声伸手捂住了她的唇,他笑着哄她:“夫妻欢好,没必要惊得尽人皆知。”
萧潇愤怒至极,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竟撇开了傅寒声的手。
仇恨地咬住了他的肩,像是一个被人残害的小野兽,正亮出尚且稚嫩的獠牙还击对方。
只是,那獠牙并不稚嫩,它反而是锐利的。
身体痛了,霸占她的念头只会更加强烈。
傅寒声若是心意落定,纵使是萧潇,他也能狠下那颗心,他在萧潇既愤怒又惊惶的眼神里分开了她的腿,然后……
然后萧潇不挣扎了,她松开了傅寒声,她躺在颜色鲜红的婚床上。
像是一朵刚被人从海里打捞出来的惨白花朵,那花本该既美丽又妩媚,偏偏花瓣上全是泪。
她想起萧慕雨,想她那日在病房里蜷缩在他的身边,拉着他的手放在了她的胸前,她说:“慕雨,你要了我吧!”
萧慕雨拒绝了。
“不,潇潇,这辈子做兄妹,下辈子,下辈子……
他最终没有说出那个下辈子,消毒水浓郁的病房里,他紧紧地抱着她,只是抱着她。
他的人生即将走到尽头,但她还很年轻,未来还有很多可能性,他有什么资格拥有她?
那晚,萧慕雨的泪变成了萧潇今夜的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
萧潇是第一次,傅寒声在最初的怔忡之后,漆黑眼眸猝然盯着她,刹那间什么情绪都有了:
一方面是喜,
一方面却是懊恼和愧疚。
她初涉情事,他本该温存。
那晚,傅寒声痴缠着她似是说了很多话,如梦似幻。
她无力得像是大海中绝望漂泊的一只小船,傅寒声就是那令人室息的海水。
他厚颜无耻地包围着她,她在飘,最后在突然炸开的白色炫光里急速下坠……
后来………后来的事情萧潇都记不起来了。
萧潇再醒来,天还没亮,她已不在傅宅。
意识转为清明,身体某处传来的疼痛宛如尖刀,毫不留情地刺穿了她的神志。
昨晚那一幕浮现脑海,萧潇眼里倏地蹿出一抹血气。
她极其缓慢地朝床上望去,床上只有她一人,他为什么不在?
如果他在这里,她真想捅他一刀,看看从他身体里流出来的鲜血,究竟是红的,还是黑的。
她穿着白色系带睡袍,睡床也不再是大红喜床,而是丝绸床褥……这是哪里?
萧潇脑袋疼得厉害,不仅仅是因为酒醉。
起床时,萧潇险些栽倒在地,目光错移间无意中看到了脚踝上的那条脚链。
她伸手址掉,不在乎是不是会弄伤脚踝,只要一想到这是傅寒声送她的。
就像是有把火在萧潇脑海中嘶嘶地喷蹿着火苗,烧得她眼睛一片血红。
什么婚期两年,有名无实?什么算计谁,也不会算计她?傅寒声他根本就是一个大骗子,是恶魔,是人渣。
傅寒声,傅寒声……
这名字原本只是吼在她的脑海里,但当潇潇推开窗一把扔掉手中脚链。
目睹窗外陌生无比的风景时,她却是再也忍无可忍,直接将那个人的名字怒吼出声。
“傅寒声——”
萧潇的愤怒,夹杂着数不清的仇怨,却注定传不到傅寒声的耳朵里。
这里就是他昨夜在车里对她说过的郊区别墅,有花海,有白桦林。
他还对她说过,这里很适合修身养性。
呵……
萧潇忽然笑了。
一个男人能够心机深沉到如此田地,如此步步为营,他是人才。
去他妈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