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云烟,爱恨皆是一场空(4)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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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夕阳沉没,天色已暗。
萧潇的身体被阴影吞噬,她呆坐在椅子上一动也不动。
她的心在激烈地跳动着,胸腔里压着一口气,呼吸艰难。
莫老太太的女儿叫方之涵,方之涵是暮雨和苏越的母亲。
方之涵?
哪个方之涵?
此刻的萧潇,她承认自己完全蒙了。
她反复想着她所认识的方之涵,试图和父亲笔下的方之涵联系在一起。
其一:融信方之涵和父亲、母亲都是同系同学,属于故交。
这一点和父亲落笔内容吻合。
其二:融信方之涵是南京人,父亲笔下方之涵也是南京人。
其三:年三十机场邂逅融信方之涵,言谈问方之涵说她回南京是为了祭拜父母;
那天,她去给莫老太太上香,坟前的花束纸钱,足以说明有人前来拜祭过?
萧潇的呼吸止了。
她不敢置信,心里却有一道声音疯狂咆哮着:“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苏越春节期间一直在生病。
介绍人原本定居南京,但人到晚年被儿女接到了外地居住。
等苏越风尘仆仆地赶到外地,又被告知一家人起程去贵州走亲戚。
山路崎岖,苏越坐在拖拉机后座,途中遭遇丁哥了一场中雨,全身湿透不说。
手机起初是没信号,淋了雨之后更是完全开不了机。
一路奔波,总算是见到了介绍人,但苏越却被高烧袭击,大年三十深夜盖着厚厚的棉被,全身仍是止不住地瑟瑟发抖。
从初一到初四,苏越感冒加重,每日昏昏沉沉地睡着,睡得天昏地暗。
初五,介绍人和苏越一起回南京,路上又吹了风,当晚在酒店里咳嗽了一夜。
初六那日因为和介绍人有约,苏越挣扎着起了床。
苏越随介绍人去了出生医院,介绍人和莫老太太交情其实并不深,得知莫老太太早已去世,可谓百感交集。
“老太太也是通过别人方才找到我的,听说我识人多,就想让我留意看看,看是否有家境殷实的夫妻想要领养孩子。
这种事多是费尽波折,熟人介绍熟人,最后就找到了你的养父母。
我见到莫老太太的时候,她的身边只有你一个人,不见你的双胞胎兄弟,老太太说孩子是她女儿的,属于未婚生子。
生下后,为了女儿的将来,孩子不能留在身边,只能送人抚养。
若非这样,我哪敢牵这个线啊?”
苏越开始彻查莫老太太女儿,那是一个泛起凉风的黄昏。
“方之涵”三个字就那么猝不及防地击垮了苏越的满心悲喜。
病来如山倒。
向来身体健康的苏越,在初九深夜静静地躺在床上,高烧39度。
他抬起手臂搁置在眼睛上,不仅额头出了汗,就连眼睛也开始出了汗……
方之涵是苏越和暮雨的母亲,事情尚未完全确认,萧潇不便在傅寒声面前说起这事,只能装在心里起伏不定。
那天是2月19日,傅寒声掐好了时间,萧潇午睡醒来就接到了他的电话。
说是让萧潇去附近超市买几块牛排,他晚上回来有意给她做西餐吃。
从超市回来,锦绣园门口有一辆黑色汽车被拦截在外,门卫正例行公事,仔细盘查对方的身份。
车主是苏越,消失若干天之后,在这天下午再次出现在萧潇的面前。
她知道他是来找她的,尽管他什么也没说。
“傅太太——”
门卫眼尖,率先发现了萧潇,赔着笑脸道:“这位先生说是您的朋友。
但傅先生之前有交代,为了避免媒体进入锦绣园,所以??”
苏越见萧潇出现,没有理会门卫的话,直接看着萧潇道:“我正准备给你打电话。”
阳光下,苏越神情疲惫,气色也不太好。
萧潇点点头,她从苏越的眉眼间感受到了一件事:
这趟寻亲之行,可见苏越并非无功而返。
萧潇垂眸看了一眼手中提着的购物食材,对苏越道:
“稍等片刻,我把食材放在家里,一会儿就出来。”
苏越点头。
萧潇没有请苏越去锦绣园,她也说不上来是为什么,总觉得那样做不太好;
苏越眼见萧潇提着购物袋,若他有绅士之举,本该帮她提到家里。
但他并没有出声,只因他听出了萧潇的话外之音。
回到家里,萧潇把食材放进冰箱,然后上楼拿了父亲日记的相关复印件,跑步出了锦绣园。
锦绣园一角,苏越座驾停放在那里,不待萧潇走近,苏越已经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上车说。”
萧潇上车关门,问起苏越正事:“有结果了吗?”
“嗯。”苏越取出相关调查文件递给萧潇。
萧潇不急着看,而是把手头的日记复印件交给了苏越:“这是我父亲生前写的日记,上面有提起你和暮雨的身世,你也看看吧!”
车内静寂,萧潇翻看了几页文件,眉头微皱,转脸看着苏越时,苏越正看着窗外,喜悲不明。
良久沉默之后,苏越说:“萧潇,我想见一见方之涵,你能陪我一起去吗?”
萧潇打电话给方之涵,恰巧方之涵在国内,萧潇在电话里并没有提及苏越,把见面地点约在了咖啡厅。
那天下午,c市天空里飘浮着大朵大朵的白云,像是被调皮孩子随意扯动的。
方之涵前来赴约本是笑容满面,但她后来看着相关文件,她的脑海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忽然间炸开了。
她体会到了什么叫作天旋地转,文件从她手中滑落,死气沉沉地蛰伏在桌面上。
她是气质优雅的商界女强人,这样一个女人出席酒会,一身晚礼服,端着酒杯矜持微笑,必定是艳压群芳。
但这日她哆哆嗦嗦地抽出一支烟点燃,刚抽了几口,就有侍者走了过来:“女士,这里不能抽烟。”
方之涵不理,又抽了一口,耳边再次传来侍者的为难声:“女士,这里……”
烟被方之涵捻灭,力道发狠。
侍者见了,摸摸鼻子离开了。
萧潇抿唇不语,她不知道方之涵私底下还吸烟。
父亲提及方之涵的片段并不多,但潇潇能从字里行间窥探出父亲、母亲和方之涵三人之间的情感纠葛。
十有八九是情感纠葛了。
这样的认知,曾一度让她醒不过神来,如同此花方之涵醒不过神一样。
没错,方之涵的脑袋嗡嗡直响,她看着萧潇神色极度不说:“潇潇,我承认我被这些文件给吓蒙了。
我希望你能明白,有些玩笑开不得,也不能开,比如说这个——”
方之涵说着,指尖敲了敲桌上的文件。
方之涵在压抑怒气,萧潇看出来了,但她不深究,只是开口道:“方姨,我们姑且不谈文件,就来说说我父亲吧!
我父亲说暮雨和苏越都是你的儿子,我虽震惊难以置信,但我相信我父亲。”
“不不,我没怀孕,也没有孩子,一定是哪里出了错。”方之涵情绪激动。
甚至还打起了手势,不知是为了让萧潇信服她的话,还是她正在说服她自己。
萧潇沉默。
方之涵就是在这个时候看到了邻桌男子,其实她从入座的那刻起,就看到了那个男人。
从方之涵那个角度望过去,可以很清楚地看到那个男子的面容,是一个好看的年轻人,正在低头看书,表情不明。
再次注意到那个男人,是因为她在话落瞬间,那个男人慢慢抬头看她,那双漆黑的眼眸里闪烁着复杂疼痛的光。
那样的目光像是一把刀,就那么毫不留情地刺伤了方之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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