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美好时光,把爱融入春风里(2) (第2/2页)
宁承恩和宁波微笑吃菜;
傅安笛挑眉,正欲询问是真是假,就听一阵咳嗽声传来……
原来是庄颜喝水的时候,许是过急,一下子就被呛到了。
“妈妈,你没事吧?〞傅文殊很乖巧,连忙抽了纸巾递给庄颜。
庄颜擦嘴的时候温柔地拍了拍女儿的肩。
气氛似乎有些莫名。
既然莫名,就必须要有人开口说话。
“阿颜,“傅寒声靠着椅背,眸子深深地看着庄颜,嘴角有笑,“在美国,一切还吗?”
庄颜拾眸看着他,眸子顿了一下,点头道了声“很好”,又伸手搂住了傅文殊。
“有文殊在,所以日子并不难熬。”
傅寒声笑容不变,看着文殊道:“转眼间,文殊竟已长这么高了。”
傅文殊轻笑,害羞得往庄颜怀里钻。
“是啊!〞傅安笛感慨道。
“除了长高,眉目间也越来越像宜乔………”傅安笛似是说了什么禁忌,蓦然止了口。
好几人脸色都变了。
“傅宜乔”三个字对于傅家成员来说,似乎是不能言明的禁忌。
萧潇将这种诡秘尽收眼底,却保持着安静。
都是聪明人,尤其那人还是傅安笛,说错话不要紧,重在如何把话给圆过去,于是四两拨千斤,话题很快就转移到了金融风暴上。
同是金融行业出身,萧潇想要找到话无疑很容易,但她并未参与其中。
人要适时含蓄,在座几位,比如说傅寒声、傅安笛、宁承恩,三人都是商界老狐狸,多年下来,阅尽千帆,所以萧潇不参与。
前辈说话,后辈至少要学会不抢话,收敛锋芒很重要,学会聆听更加重要。
萧潇专心吃饭。
在傅宅用餐,傅寒声给萧潇夹菜俨然成了一种习惯。
温月华知道萧潇潇是左撇子,但傅安笛等人不知,看到此景均是讶异无比。
向来冷漠强势的人,屡次体贴,夫妻关系可以用亲密来形容了。
这晚饺子上桌,宁波往碗里看了一眼,咋呼道:“这是谁包的饺子啊?皮馅都分家了。”
这话很熟悉,是先前庄颜跟萧潇说的,庄颜包饺子很好,那么皮馅分家的罪魁祸首,无疑就是萧潇了。
再看宁波,拿着筷子夹起一个饺子来,那饺子可一点也不合作,竟拦腰折断,馅纷纷地往下掉……
啪嗒一声,宁波把筷子往饭碗上一放:“这都包的什么啊?”
“宁波——”传安笛尴尬地看了萧潇一眼,她当然知道这饺子是谁包的,又听儿子这么嫌弃,一时颜面无光。
她怕萧潇听了宁波的无心之言会心里不舒服。
但又不方便直接跟萧潇说抱歉,无奈之下偷偷地拧了宁波大腿一下。
这可是亲妈,下手却是丝毫情面也不留。
宁波疼得眉头直打结,却又不敢叫出声,只能委委屈屈地看着傅安笛,眼神示意:饺子包得实在是太差劲。
傅安笛眼神微眯,危险警告:吃货一个,还敢挑剔?
眼神较量,宁波落败,委屈得撒着嘴,拿着筷子夹着碗里的饺子,一夹一个烂,可以玩游戏了……
傅寒声看出端倪来,又见萧潇低头吃着饺子闷不吭声,心里了然。
饺子是温月华和周曼文盛的,庄颜打下手分配的。
宁波碗里的饺子确实不怎么好看,但傅寒声碗里的饺子看上去却很紧实。
那饺子他还未动,直接递给了宁波:“来,换换。”
“真的?”宁波就是一个没心没肺的公子哥,听了傅寒声的话,立马就眉开眼笑起来,“换就换。”
宁波无视傅安笛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瞪瞪瞪,眼睛瞪得再大,他也要换,他是吃饺子的,可不是喝菜汤的。
这时,庄颜从厨房里端了两碗饺子走过来,傅安笛正打算让庄颜再盛一碗端过来,却见傅寒声已经在吃了,只能作罢。
“算了,别吃了。”萧潇不宜在餐桌上扯傅寒声,只得把手放在了他的腿上,。
他伸手握住了,便不再放开。
没有言语,却把那碗宁波口中的“菜汤”给吃完了,也许是喝完了。
宁波一脸佩服地看看傅寒声,这么虐胃的东西,他也敢吃?
不怕胃不舒服吗?
傅安笛看了一眼萧潇,又看着傅寒声。
履善这是陷进去了吗?
论挑剔,履善可是一点也不输给宁波,但今夜……完全是出乎意料。
庄颜低头吃着饺子,一脸落寞。
一碗“菜汤”结束,众人又散散地说了一会儿话,女眷留下来收拾饭桌,傅寒声等人去了客庁。
几分钟后宁波的惨叫声传来,傅安笛心里一惊,快步跑了过去。
就见宝贝儿子跌坐在了地上,愤愤地指责傅寒声:“哥,我要坐椅子,你拉开干什么啊?”
“你要坐吗?,男子脸色不太好,垂眸玩着手机,看着宁波时眼眸里带着抱歉,“喝多了。”
傅安笛双臂环胸,履善这是在借机教训宁波在饭桌上的“口无遮拦”。
活到这把岁数,她如果看不出履善的心思有多黑,全然是白活了。
傅安笛摇头。罢了,也确实应该教训一下宁波,言语说话,向来不顾及他人的感受……
客厅里,傅家成员坐在沙发上观看春节联欢晚会,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傅寒声电话不断,多是商友电话,不能不接,于是离开客厅接电话去了……
这晚,除了张婧等人给萧潇打来电话之外,萧沸也接到了徐誉发来的短信,只有短短几个字:“新年快乐!”
潭梦、黎世荣均在列。
跨年夜婚讯曝光后,萧潇曾和黎世荣通过话:“黎叔,你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没有。”黎世荣曾经说过,不管她做什么,他都不会询回。
萧潇说:“黎叔,你这是死忠。”
黎世荣笑:“死忠就死忠吧!除了我儿子,我在这世上最亲的人就是你了。”
窗外烟花乍现,打断了萧潇的思绪。
宁波带着文殊在院子里放烟花,温月华示意众人一起出去。
苏越就是在这个时候给萧潇打来了电话。
外面爆竹声不断,萧潇没听到,等她看到未接来电,要给苏越回电话时,却是再也打不通……
也许,是手机没电了。
烟花结束,众人回屋,文殊天真无邪地道:“我妈妈怎么不见了?”
傅家庭院里点缀着明艳的红色灯笼,浮光流动,映衬着古老的傅宅大院,陡生出丝丝缕缕的暖味来。
萧潇是在花园一角寻到傅寒声的,还有……庄颜。
一棵花树下,傅寒声扶着树身……
隔得远,萧潇看不太清,庄颜似是弯腰拍着他的背,声音若隐若现,萧潇只能依稀听到“履善” 两个字。
他们自小一起长大,叫上一声“履善”原也正常。
视野有些昏暗,萧潇走得慢。
走近了,方才知道傅寒声在干呕,当即皱了眉:“怎么了?”
当时,庄颜刚掏出纸巾要帮傅寒声善后,听到萧潇的话,手指一紧,纸巾已被她攥在了手心里。
转身看着萧潇轻声叹道:“你来得正好,履善胃不舒服,看着真急人。”
胃不舒服?
萧潇的步子快了一些,周遭散布着一些小石头,她走得并不稳。
傅寒声知道萧潇来了,也知道她夜间视物视力很差,深吸一口气,压下干呕,慢慢转身:“站在那里不要动,我过去。”
声音有些哑。
萧潇不听他的,握住他的手时,才发现他的手心里竟然都是汗:“去看医生……”
话未说完,已被走过来的庄颜给打断,忧心道:“履善吃完饺子后脸色就不太好,再加上又喝了那么多酒,难免会恶心呕吐。”
饺子?
萧潇蹙眉,半天说不出话来。
傅寒声搂着萧潇倏然盯着庄颜,眼神宛如深海风暴。
现在但情绪来得快,消退得也很快,最后只剩下暗沉。
那样的晦暗,庄颜看不懂。
他的眼神里没有丝毫温度,语气里却带着笑意:“从小你就喜欢开玩笑,潇潇年龄虽小,但恶作剧挪到她这里,行不通。”
光线略暗,庄颜表情不明,她拍了拍萧潇的背,软声道:“逗你呢,怎么可能是因为饺子?
你看大家都没事,就履善一人胃不舒服,这说明了什么?
他这人啊!应酬频繁,酒喝多了,能不伤胃吗?”言罢。
庄颜无奈摇头,“你好好照顾但善,我去问问家里有没有胃药。”
庄颜离开,萧潇看着她的背影。
逗她?
不,她知道庄颜不是开玩笑,因为傅寒声确实是伤了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