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家惊魂记,跨年夜护妻(4) (第2/2页)
中午开车回傅宅,傅寒声专门路过老街,是萧潇的意思,她要在老街买一些玫瑰糕给老太太带过去。
萧潇要解安全带下车,傅寒声却先她一步打开了车门:“我去。”
1月1日,店主的生意实在是太好,买客攒动,争相排队购买新出炉的玫瑰糕,等傅寒声再回来,已是十几分钟之后了。
暖风吹过半开的车窗,卷来了老街独有有的古旧气息。
萧潇靠着副驾驶,有些昏昏欲睡,侧脸对着车窗,倒是睡眠质量很好。
一门之隔,一窗之距。
傅寒声站在副驾驶车门旁,眉眼柔和地看着萧潇,此刻现实安稳,岁月只待静好。
就这样吧,不要改变,为了这一刻,他已期许了很多年。
车门关闭声惊醒了萧潇,见傅寒声眸子里点缀着淡淡的笑意,她清了清嗓子,实在是太困了。
傅寒声把一纸袋玫瑰糕递给她,开始系安全带:“回傅宅吃完午饭接着睡。”
“嗯。”
引擎发动,汽车缓缓驶离老街,萧潇取了一块玫瑰糕送到自己嘴边时。
似是想起了什么,又改变了方向,把玫瑰糕送到了傅寒声的嘴边。
那人打着方向盘,眼眸深了些许,吃东西还能念着他,还真是受宠若惊。
美意不能拂,傅寒声笑着咬了第一口玫瑰糕,玫瑰香气游走在唇齿间,花香芬芳。
还未吃完,那块被他咬了一口的玫瑰糕再次送到了他的唇边,他无奈地笑。
虽然喜欢她主动喂他,但喜欢吃玫瑰糕的那个人是老太太,可不是他。
“乖,你自己慢慢吃,我还要开车呢!”
那日,阳光偷偷溜进汽车内,因缘邂逅了玫瑰糕,它们在一不小心间醉了情,就那么痴痴缠缠,说了一路的小情话。
阳光今天很活跃,它在傅宅屋檐下优雅地散着步,颇有几分大家闺秀的婉约和大气。
抵达傅宅时,温月华正在屋檐下看书,白猫慵懒地窝在椅子旁昏昏欲睡。
远远看到傅寒声和萧潇,温月华已拿着书起了身,目光温暖,笑容平和。
前来傅宅的一路上,萧潇还在猜测温月华近些日微妙的小情绪。
她知道温月华对她有些不悦,但这份不悦跟她性情无关,而是跟她不顾惜身体有关。
所以这份情绪即便是被温月华赋予在眉眼间,也是可以理解的。
不仅理解,萧潇还应心存感恩。
若不关切,依温月华那样的性子,又怎会无端气恼?
不管怎样,她到底是把她当成了家里人。
她们是婆媳关系,婆媳傅宅再见,温月华言行间待萧潇如昔,客厅聊谈,温月华说:
“这些日子,本该去山水居看你,但想到有履善在,我若是去了,你们反倒是不自在。”
这是一个拥有善意的老人,萧潇心里极为喜欢这位老太太。
在商界,傅家熟人比较多,虽说温月华多是在傅宅闭门不出,但圈子里发生了什么大事,通常都瞒不过她。
傅寒声出手狠揍程远,这事温月华是知道的,有些同辈商友太太一大早就争相打来了电话。
话题无非是围绕傅家履善和唐家阿妫,美其名曰是询问两人什么时候补办婚宴。
若往深处说,是人人都在好奇,履善和阿妫究竟是怎么走到了一起。
温月华关注的焦点却是儿子打人这件事。
初听履善在众目睽睽之下出手打人,温月华是又急又惊。
她知道儿子宝贝萧潇,程远说话也确实是太出格。
所以适当教训一下还是可以的,但如果是出手重,难免会危及声誉。
听说程远伤得比较重,温月华作为长翠,理应出面打电话给程父。
只不过她这边还没来得及拨电话过去,程父就把电话打了过来,并非兴师问罪,而是代程远道歉。
都是为人父母,深谈半小时,均是感慨怅然。
好在程父看待此事豁达,履善出手还留有几分理智和分寸,若是像以前那般带着人堵着傅宗伟往死里揍,那才吓人呢!
若是寻常父母,或许会斥责儿子几句吧。
但温月华没有,从见面到入席吃饭,她几乎没有提过程远的名字,只在席间吃饭时,半是调侃道:“厦善身手是越发见好了。”
温月华在挖苦他,傅寒声听出来了,所以他微笑不语,却伸手落在了萧潇的腿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
别以为他不知道,就在老太太挖苦话语落地时,他分明捕捉到了萧潇眼睛里的那抹笑意。
太没良心了,她本是罪魁祸首,竟然还好意思笑他?
吃罢饭,傅寒声催萧潇上楼休息:“我陪妈说说话,你先上楼休息,等睡醒了,我们再开车回去。”
萧潇见温月华笑得意味深长,猜想老太太可能是误会了,但……其实也没误会。
萧潇去二楼卧室睡觉,老太太示意傅寒声随她一起去傅家花园晒太阳。
花园里,温月华看着儿子,开口说话直言不讳:“你和阿妫是怎么打算的?”
“嗯?”傅寒声不太明白母亲是什么意思。
温月华叹了一口气,干脆把话给挑明了:“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
“尽快。”说到这里,傅寒声笑了一下,“我比你还急,但这事急不得,要慢慢来。”
温月华扬起了眉梢:“我怎么不急?眨眼间这已经是2008年了,你以为你还是二十几岁的年轻小伙子吗?
32岁,男人到了32岁,不知有多少人早已是儿女双全。
还有我,再过几年我就60岁了,你说我能不急吗?〞
“急,急。”傅寒声见母亲越说越激动,安抚母亲的同时,半开玩笑道:“温女士放宽心,我回去就和潇潇造人去。”
温月华扑哧一声笑了,没好气地拍打着儿子的肩,啐道:“去,不知羞。”
傅寒声笑了笑,不作声。
还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没结婚以前,温女士天天念叨着让他结婚,可真当他结婚了,却又开始念叨着赶紧生个孩子方便她含饴弄孙,他理解老人家的想法,但萧潇那边……
这时,温月华正了下语气,认真地看着傅寒声:“履善,妈就这么一个愿望,无非是希望有生之年能够帮你们带带孩子,这事你可不能不依我。”
“依,依。”
傅寒声抚着母亲的肩,耐心安抚道:“都依你,行了吧?”
温月华总算是有了些许心安,笑者重申:“你知道就好,总之2008年萧潇一定要怀孕。”
傅寒声移开眸光笑了,还真是任重而道远。
关于怀孕这件事,他还不曾和萧潇商量过,但每次床事发生和结束。
他都没有做过任何避孕措施,萧潇似乎也没有这方面的认知,所以顺其自然最好。
孩子。
他的生命里鲜少有得不到的东西,若说他对孩子有渴望,还不如说,他希望有一个孩子能成为他和萧潇生命的延续。
那是他们共同的孩子,不管是男是女,他都喜欢。
她的心还在漂泊,还没有安放处,可一旦有了孩子。
她的灵魂将会被束缚,那是与她有血缘关系的孩子,她怎能不生出牵绊和不舍?
孩子,刻不容缓。
萧潇很困,但回到傅宅休息,毕竟是存了几分不适,所以睡得并不沉。
也不知是什么时辰,只听到手机铃声乍然响起。
手机在床头柜上放着,她伸手摸到,睡意朦胧地凑到耳边。
是徐誉打来的电话,话语简短,他想约她外出见一面。
徐誉为什么要见她,萧潇心里很清楚。
那晚唐家曝光婚事,他怕是惊住了,和唐家人一样全都惊住了。
别人的约,她可以不赴,但徐誉不能。
今天见面是不可能了,萧潇把见面时间定在了明天。
这天晚上回山水居,大概是见萧潇一整天都精神不济,傅寒声难得没有再缠着她。
隔日一大早,萧潇起床时,床上已经没有了傅寒声的身影,萧潇觉得头有些沉,可能是睡贪了。
虽说缺觉,可她却是越睡越犯困。
不能再窝在床上了,洗漱换衣,萧潇拿着手机离开了卧室。
想要找到傅寒声很容易,他在客厅里看文件。
傅寒声见萧潇下楼,拿着文件走过来,似是对于她如此贪睡颇感无奈,但他自知理亏,谁让他在床事上太过贪婪,索求无度?
傅寒声搂着她往餐厅方向走:“先吃早餐,白天就不要再睡觉了,要不然越睡越犯困。”
白天确实不能再睡觉,萧潇想起她和徐誉今天中午还有约。
在餐桌前坐下,用餐过半,萧潇正打算对傅寒声说,她今天有事要出去一趟,谁知傅寒声竟率先开了口:
“我今天比较忙,约了几个合作方谈公事,中午可能没办法赶回来陪你一起吃饭。
你在家要乖乖的,有事给我打电话。”
如此一来,关于要出门的事萧潇倒也不必再多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