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落魄之人 (第2/2页)

“我吗？我没什么大学问，解答不了上面的问题，只是好奇本地的城主怎么想到这种问题的。”流浪汉自嘲道。

“我们都不知道正确答案是什么，随心所欲的畅想而已，先生，就对这类问题有什么猜想的吗？”索林问道。

“你愿意听我这一个残废之人胡言乱语吗？”流浪汉笑着拒绝道。

“当然，本地领主曾经说过每个人都有发言的权利，这是每个人天生的权利。”索林信口开河，虽然他不知道他父亲有没有说过这句话，不过也没人敢告他在诽谤他的老父亲。

“每个人都有发言的权利吗？”流浪汉喃喃自语道，“既然你愿意，就听听我这个落魄之人的一己之见吧。”

流浪汉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如今世上的炼金师都是脱胎于千年前的巫师，为了追寻超凡，而忽视了炼金师的本质就是为了探知真理，即便有个新发现，也会因为与主流的魔素研究方向不同而放弃，我曾发现被箱子罩住的蜡烛熄灭是因为蜡烛需要空气中一种不同的气来维持燃烧，金属之所以有味道可能是由于空气把金属表面给腐朽了，所以产生一种味道出来，可是这些研究。”

流浪汉笑了笑，“但这对于炼金师的超凡之路并没有什么帮助，炼金师最重要的任务如何在不借用亚空间的魔素，而采用我们世界中的魔素有效利用，这些研究对于魔素的研究并没有什么重要。”

“怎么不重要？这些知识可能是世界的本质，万物之理。”索林对此反对意见。

“这些研究能帮助人超凡吗？”流浪汉反驳道，“生命是有限的，有哪些炼金师为了一个长达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毫无帮助研究而放弃自己超凡前途呢？少年，你还是想的太简单了。”

索林有些被他的话所说服，就连他这个接受二十年科学教育的穿越者都追求超凡，有什么理由让世代生活在这里的炼金师放弃超凡这条路呢，不过科学的萌芽终究在这片大陆生根，至于什么时候生成成一棵能与超凡所抗衡的大树，可能需要上千年，甚至更久……

“我是这片领主的家族成员，索林.斯图亚特，我想聘请你成为斯图亚特家族的炼金师教员，你愿意吗？”索林向流浪汉提出正式的聘请。他对这个与世人不同见识的陌生人抱有好感，他的炼金道路注定和普通人不一样，所以需要不一样的老师。

“怪不得你不嫌弃我这个模样，”流浪汉笑了笑，似乎早就猜到索林的身份，“抱歉，我拒绝了。”

“怎么，嫌工资太低，我可以加钱。”

“我现在对炼金不感兴趣了。”流浪汉拒绝道，转身就准备离开。

“你真的想放弃这一切吗。想一辈子这样吗？不想知道那维持蜡烛燃烧的气到底是什么吗？”索林冲着颤颤巍巍的流浪汉喊道。

流浪汉闻言停下了脚步，索林在他身后看不清的他的脸色，但是看他颤抖的身躯就知道他现在不平静。

“我可以给你提供无限的炼金材料，支撑你的研究。”索林又开始加码。

“我也想继续，”流浪汉语气低落道，“可是我现在识海被毁，无人感知魔素，只是一个空有学识的炼金师，对你的学习没有任何帮助。”

“识海是什么？”索林好奇道。

“识海是炼金师冥想的意识空间，也是感知亚空间的必要条件，”流浪汉耐心解释道，“大陆魔素太低，只能满足炼金师正常生存和实验，修行还必须感知亚空间的魔素才能满足。”

“万一我有能力帮你恢复识海？”

“你，绝无可能，识海是人的神之本源，毁灭容易，重生何其可能，除了那传说虚无缥缈的巫师大人可能有能力赋予人识海的能力，其他人谈何容易。”流浪汉解释道。

索林灵感一闪，“如果，我说如果，我能在你不恢复识海的情况下，感知魔素，你还能继续实验研究吗”

“你有感知巫器？”流浪汉大为震惊。

“那没有，不过我可能有办法，不一定有必要信心，但目前我没有冥想法，如果你先传授我冥想术，让我先感知魔素说不定有办法。”

流浪汉思索了一会，“算了，反正我已经是废人，身上就冥想法最值钱了，就算失败又如何，我已经一无所有了，我答应你的要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