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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若我流浪成瘦马 (第2/2页)

咱就是说一只小猫咪而已,我让你你扔十只扑脸的,你放我条生路吧哥!!!沈澜桉心里哆嗦着在呐喊,眼神时不时瞟一眼离自己一尺远的银铠灵蛇正一点一点,眨着阴怖的蛇瞳一副好奇心极重的样子靠近着。

不是啊蛇哥咱俩见过的,咱俩不是一直处挺好吗!?你主人是不是给你说太多我的坏话了影响了咱哥俩的感情?!你先别动,君子不得趁人之危!!沈澜桉心里的呐喊声越来越急。

莫澜婧性格本就泼辣,她的蛊宠随她性子也刚烈。银铠灵蛇怒目圆瞪、蛇信子吞吐迅速弓起身就要冲着沈澜桉脖间大动脉咬过去。关澜越眉头一紧刚准备起手拦截,银铠灵蛇先被莫澜婧叫住了。

“景分?”,莫澜婧歪着头从拦在面前的妹妹沈澜槐肩膀上看过去疑惑地叫住了,比刚才的她自己还要怒气冲冲的蛊宠银铠灵蛇。

莫澜婧轻轻推开妹妹大步流星走到银铠灵蛇蹲下身子,秀眉紧皱看着蛊宠白瞳里的红血丝捆绑着沈澜桉的身影,心里直犯嘀咕:你们一蛇一人哥俩之前不是还兄友弟恭相亲相爱的吗?你这突然三十万六千度的态度转变怎么跟他杀了你全家一样?

“@#¥%%¥#@?(孩儿你今天咋的了?对他哪来那么大火?)”

“@#¥%%¥#@!(他有病!)”

“@#¥%%¥#@?(啥?)”

莫澜婧跟她的蛊宠的对话外人根本听不懂,面面相觑猜测着也不知道是苗疆的语言体系还是他们自己的交流系统,到底在大声密谋什么。关澜越放松了警惕跟几个弟弟妹妹眼神交流了一下又互相摇摇头:咱也听不懂咱也不敢问。

“@#¥%%¥#@!!!(对,杀了他!!!)”,银铠灵蛇对主人莫澜婧反下了命令,趁她惊诧愣神的空档,露出尖锐的毒牙擦着她的苗银耳坠,冲着目标沈澜桉脖间大动脉张开血盆小口咬了过去。

莫澜婧反应极快回身抓住了银铠灵蛇的蛇尾阻止它。不仅如此,沈沐言的长离长枪突然出现也立在了沈澜桉的身侧,阻止了银铠灵蛇的行凶。

银铠灵蛇被极其残暴得拦截下来,一张血口咬在了长离长枪的长杆上,正不死心地吐了吐蛇信子舔了舔沈澜桉的脖间大动脉。

太惊险了,刚好沈沐言带着凌澜庭和邬澜渊出门的三个人回家了,不然就看不见沈澜桉最后一面了(bushi)。

所有人都警醒起来——不对劲。所有人目光都齐刷刷看向在原地任由银铠灵蛇舔舐自己脖颈,眼神也在跟它跨物种交流不明白的沈澜桉。

沈澜桉也有自觉,不对劲的不是银铠灵蛇,是他自己。沈澜桉盯了“反常”的银铠灵蛇沉吟了一下心里便有数了,吞了吞口水压了压心慌。

“谁准许你修魔的?!”,沈沐言气不打一处来,握着长离长枪的手微微颤抖。离家出走这已经够沈沐言生气了还整这么一出,沈澜桉若不是沈沐言费心巴拉养大的儿子,他真想抽了长离让景分咬死这个败家玩意。

“师尊......我......”

沈沐言没给沈澜桉“狡辩”的机会,云飞雪改版后的《一剑霜》前卷的后半部分残页打在了沈澜桉的脸上,又掉落在了他膝盖前。

沈澜桉把话都咽回去了,他不能再坦白是云飞雪残余在自己灵脉里的魔力还在给他导息。自爆灵力后走火入魔这套流程下来后果比想象中严重的太多了,一时半会确实还没能完全修复。

现在最重要的是,关于奚洛的身世一定得守住秘密。

关澜越不敢置信地捡起沈澜桉膝前的残破剑谱翻起来,一页一页翻得越来越烦躁,凌澜庭、沈澜槐、莫澜婧、邬澜渊也赶紧凑了过来,都盯红笔注解的剑式如出一辙地眉目间结了霜。祁澜顷、周澜台和景澜仓也不用凑过去了,看情况沈澜桉修魔这事没得辩了。

沈澜槐本来头就晕,这会cpU直接干烧了。沈澜槐强忍着灵息消散的虚弱感,握住了抓着长离枪杆还在微微颤抖的沈沐言的手,温言软语为沈澜桉说话,“爹爹,您消消气,哥哥他修不了魔道。剑谱上的修炼注解跟他的灵体是排斥的。”。

沈澜槐覆着她爹爹沈沐言的手也跟着颤抖起来,似乎不是沈沐言带的,沈澜槐自己颤抖得更厉害。沈澜槐剧烈颤抖的手彻底把沈沐言对沈澜桉这个狗儿子干的各种蠢事的怒火点燃了。沈沐言自己再气还有点理智,等着莫澜婧把蛊宠景分收好才收了枪。

“哥哥他从魔界死里逃生回来沾染了不少魔气所以才有魔息激怒了景分。”,沈澜槐又牵起了沈沐言的手求情,只是沈澜槐不由自主的颤抖更厉害了,她自己也莫名其妙眼下却也顾不太上。

沈沐言回握了握女儿的手稳了稳她的心绪,然后绕到沈澜桉面前不由分说起手就是一个极重的耳光把他打偏趴下了,沈澜桉发冠散落墨发披肩。沈澜桉在耳鸣撕扯着大脑神经的震鸣里赶紧爬起来跪正。沈沐言第二个耳光比上一个更重照顾了沈澜桉另半边脸,沈澜桉被打得涌了一大口鲜血咳在地上,还不敢怠慢忍着疼痛和精神撕扯再次爬起跪正,继续做好挨打的准备。除了沈澜桉挨打的声音,弱水大殿内满殿的鸦雀无声,小朋友们的呼吸声都显得锣鼓喧天。

沈沐言第三个耳光刚抬手就被沈澜槐晕倒在关澜越怀里的动静有效制止了,沈沐言赶紧先看看宝贝女儿再说。

这不看还好一看事情更大了。沈沐言给沈澜槐灌输灵力,灵息刚入灵脉就被她的金丹如饥似渴地扯过去吞咽。沈沐言眉头皱的更紧了,手下也更用力把灵息源源不断地都疏导进沈澜槐的灵脉,而沈澜槐的身体怎么也吃不饱,直到沈沐言都有些灵力空槽了,她还是虚虚弱弱的没有一点起色。

“沈叔叔您别急,我来看看。”,邬澜渊怯怯地开了口。沈沐言发火真的可怕,但是眼下不是害怕的时候,先办正事。

沈沐言收了灵力等着师侄邬澜渊给她的宝贝女儿把脉下定论,所有人都紧张地吊着一口气,尤其是还正跪在原地不敢动的沈澜桉,疼痛和耳鸣里努力捕捉这边的情况。

邬澜渊触了一下沈澜槐的手腕脉象后深深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一不由自主的动作让所有人紧吊的一口气彻底悬空。邬澜渊没理沈沐言急切问他“怎么样了”的担心,左手右手换着探了一遍又一遍沈澜槐的脉象,结果都是一样的最终只得无奈放弃。邬澜渊吞咽着口水不敢出声,好像这样就能把诊断结果销毁一样。

“说话!!”,沈沐言怒斥道,他实在是没耐心了,一个个都还是小孩子吗?还这么让人不省心!

“阿槐......有身孕了。”,邬澜渊的声音比怯生生还怯生生,“孩子......不知为何在吸她的灵力。”。

所有人那一口悬空紧吊的气直接被抽空,空气一瞬间被抽走,是个人都窒息了。

“沈澜桉。”,沈沐言的冷言把凝固的空气搅动开,救了大家的命。

“是,师尊。”,沈澜桉声音嘶哑晦涩。

“二十诫鞭刑。”,沈沐言托着沈澜槐的后背和膝窝把她抱了起来。

“遵命,师尊。”,沈澜桉很淡定地接了罚,放在大腿上的双手颤巍巍攥紧了拳。

“澜台,凌霄峰处刑台,上缚神锁。准备好十诫鞭,我马上来。”,沈沐言冷着脸吩咐完后抱着沈澜槐,进了灵曜峰的互通结界,先安顿好女儿。

沈沐言多少是有点感慨的。上一次也是在这里,处刑台内是掌刑人和受刑者“两两相惜”,处刑台外手足之情们想劝不敢言。甚至跟上次处刑的理由都一致,只是沈澜桉这个逆子更甚还请出了十诫鞭。

二十戒鞭刑场面极度血腥残忍,十诫鞭每一道鞭痕都是直接要了沈澜桉的命的程度,可他还是在惨叫和折磨中活活挨够了这二十下。

沈沐言下手看似无情其实还是掂量了轻重缓急的。曾经挨罚的沈沐言背对着严沐易不知严沐易的心慌,现在别说共情,沈沐言挥鞭的身影跟严沐易之前挥鞭的残影重叠着,每一鞭子也都鲜血淋漓地抽在了自己的心坎儿上。

还好清醒时的沈澜槐错过了她哥哥的诫鞭刑大场面,可她一想到现在依然被缚神锁锁在处刑台跪罚中的性命垂危沈澜桉,沈澜槐急火攻心干呕着吐了一地的胃酸,顾不得脑子里天旋地转又要晕过去的虚弱感,挣扎着从软塌上爬起。

“阿槐你先别激动,二哥他......还活着。”,邬澜渊想了一下瞒不住妹妹的,便轻描淡写了一下沈澜桉的现状。

“让我去......让我......”,沈澜槐撑着邬澜渊的手臂艰难站起身。

“你哥哥修魔的事情我心里有数,你安心静养,乖。”,沈澜槐没走两步就软倒了,被跨进门的沈沐言接在了怀里怜惜地扶了扶正。

“爹爹,求求您,哥哥答应过我的,那个剑谱……不修魔的......”,沈澜槐心慌到了极致语无伦次地哭诉,“云飞雪的注释.....他曾有想法......”,沈澜槐实在撑不住体弱病虚的身体状况重重跪下,“他答应过我不修魔他就不会修的,爹爹您相信我们!”,沈澜槐最后的肯定句表述终于成文,语气坚定气势极强不容反驳。

“所以我没打死他。”,沈沐言心疼宝贝女儿弯腰扶了半天还是扶不起她的倔强,重重叹了一口气心是真的疼啊,“你这么跪着,你们的孩子受得了吗?”。

沈澜槐涕泪涟涟的绿宝石眼眸,被一团火焰炙烤着融了一座冰川洪水泛滥夺眶而出,“孩......子?”沈澜槐呆愣愣地双手交叠着覆上了自己的小腹温柔地摸了摸。

沈沐言手下更轻把宝贝女儿扶起来护着回到了床榻上让她半躺着。有些话不知该从哪一个字开口,尤其是看着欣悦之情溢于言表的宝贝女儿,沈沐言更不知所措了。

得知沈澜槐转醒,病室内慢慢聚集了八座峰的姐姐弟弟和哥哥们围绕着软塌对她嘘寒问暖。

“阿槐......爹爹不反对你们之间的感情......”,坏人还是得当啊,沈沐言为难地开了口试探着,“可这个孩子不能要。”。

“我要他!即使他出生后有什么异常我都爱他,沈氏将军府保得住他一生无忧安康!”,沈澜槐激动起来以一轮剧烈的咳嗽作结。

“倘若沈澜桉说不要呢?”,沈沐言一把辛酸泪不敢流,声音打着颤。

“爹爹......您说什么?”,沈澜槐屈起膝盖双手环绕相抱,紧紧护着肚子里的小生命,“您骗我!”。

关澜越等一行人都震大惊,围在桌边拿着茶杯喝茶压惊的手统一姿势顿住了。

沈沐言的沉默在病室里发酵着,随着时长越来越长变得震耳欲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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