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河上 (第2/2页)
方铭由衷感觉,这老头在河水上比在陆地上还自在,看那天际的白云低垂在原野上,几乎触手可及,方铭心头想起一首歌,不觉哼唱起来。
“爷爷生在天地间,不怕朝廷不怕官……”
唱了几句,忽觉不对。
这特么是反贼的歌,要杀头的,连忙闭口。
张老汉粗壮的手臂运着船蒿,脑袋转过来奇道:“你这歌上哪听来的?”
方铭顺嘴道:“听别人唱的。”
“杀头的歌你也敢乱唱,没想到你小子闷葫芦一个,肚子里竟然转着这么多念头。”
他说着竟然自顾自唱起来,这老登在河里和在平时完全两个样。
过了一会儿,他把船蒿递给方铭。
他看得真切,这撑船大致的要领,首先就是杆要直,莫要离船太远,如此就能不至于让船儿在水中打转。
在借助船蒿在水中的运力,抵消掉船儿旋转的力道,如此就能朝着一个方向前进。
掌握了要领,方铭实践起来水准涨得飞快。
熟练度+1
熟练度+1
熟练度+1
……
到黄昏时,一老一少驾驶的小艇回到岸上。
他们今天的运气不错,称得上是满载而归。
不过始终没有方铭心心念念的红牛鱼,这老登嘴巴紧得很,每当方铭提及这个话题就会被他岔开。
方铭提着两条鱼回到家里。
其余的都归了张老头所有,这老头老实不客气。
说真的,方铭虽然对抓鱼一窍不通,但是学东西快得很,今天能有这么大的收获他功不可没,但这老头最后只分了他两条鱼,绝对的孤寒鬼!
夜晚,吃过饭之后,方铭默然立在院中,手提着一把生了锈的厚背大刀在院子里不断的练习。
这把刀是他的父母留下来给姐弟两防身的,由于缺乏应有的保养,锈迹斑斑。
方铭握着刀,完全从基础学起。
即使是基础刀术,也有博大的学问。
手,足,身,眼,步,刀,都有大学问。
所谓的高明刀法,也就是将这些基础的东西排列组合罢了。
转身,滚身,斜身,仰身,身法之重在乎闪赚腾挪。
马步,弓步,虚步,仆步,步法之重则在于立于不败之地。
砍刀,劈刀,撩刀,扫刀,刀术之重更在于力贯刀稍。
至于足法,眼法和手法,更有纷呈的技艺。
基础的东西只要融会贯通,一切进步都将水到渠成。
他正在打磨属于自己的技艺,半点马虎不得。
在这种拳头至上的世界,要么杀,要么被杀。
方铭自然绝不容许自己在安身立命的本事上有一点疏漏。
不觉月亮都已经西斜,方铭仍然没有停下来的打算,这个年纪不奋斗啥时候奋斗?
他打了两通拳之后,又挥了一千次刀,最终感觉大脑一片昏沉。
这种高强度的挥刀,常人很难想象。
没错,挥到最后,连人和屎都很难分得清。
当拂晓即将到来的时候,他停下来看了看自己的面板,感受到数据可视化的进步,终于心满意足的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