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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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章
陆珩、唐寅、齐桓、崔元、张鹤龄。
会馆三楼最内一层,此时就只有这五人,且五人分成了壁垒分明的两方阵营,好似对峙着大战随时一触即发一般。
一边是微昂着头的唐寅唐伯虎,眼睛微眯,似锐利又似不屑的看着对面四人。
或可言,是看着面前这位未曾被探查到的人。
唐寅少年成名,虽科举不顺,但在江南之地的文名确实大。
其中水平多少,或是有多少长辈亲朋帮衬,此不好深究。如今这世道便是如此,也无人去深究。
总之,唐寅的文名一直响亮,直到此番乡试得中解元,更是将他的文名推上了一个台阶。
乡试之后的几月,唐寅在南方的名声可谓一时无两,其间更是通过一场场的文会,将这般高的声望推上了顶峰。
而其后,他提前来到了京城,在官商两界,举子、文人之间,又是一番喧嚣。
在这般喧嚣之内,唐寅的名声也彻底在京中传开。
当然,手段无非就是那些,无非便是一个个的踩过去,踩着一个个也有名头的学子、士人,奠定了他江南四大才子之首的文名。
而成就这些的人,是那些亲朋长辈的站台,但归根结底,是一个个倒在唐寅脚下的人。
真因如此,获得如今地位声名的唐寅,虽看似依然如故的狂放不羁,但其实,心态已有了十足的变化。
他再也无法像早年那般,毫不顾忌的将自己全部抛出去。
他也怕有朝一日,在某个文会和应酬之中,成为别人的踏脚石,成就别人的声名。
得到的,谁想要失去?
更关键在于,他的理智告诉他,他再也不能输,更输不起了。他身后那一个个人,也容不得他倒在别人的脚下。
故此,近来时候,他不再如方自入京之时那般横冲直撞,他再也未曾打过无把握之仗。
便如今日这场南方会馆的聚会,在陆珩向京中发出请柬之后没多久,他已是通过各方渠道了解到了将要与会的人。
稍加了解之后,他便放下心来,与会之人,无论是学问和背景,都无需太过郑重,这必将是一场手到擒来的文会,将再一次夯实他的文名。
可来到之后,一个意外出现了。
面前之人,并不在他所探查到的人之中,这是一个,他不了解的人。
当然,既是不知,当是无名,唐寅心中倒也未曾对张鹤龄的学问太过于紧张。
方才看到了那张字写得不错,但却非原创的诗文便足以说明这一点。
这应该是一个有些才华,但当是致力科举,不擅文会作诗之人。这种人,他觉得对付不难。
不过,他所顾忌的,却是此人的背景。
张鹤龄太过淡然、淡定,让唐寅也不由多了几分正视。
张鹤龄并不在意唐寅心中是如何想他,至于唐寅的那些思虑和担心,更是从未在他的心里留过印痕。
至于淡然、淡定,那只是无欲则刚罢了。
文名、声名,从不是他所追求的,若是真要这些身外名,他完全可以自己用心琢磨一两首好诗。
即便是学问有限,他也完全可以在那段梦幻记忆里去搜寻些如今还未曾出现的诗文。
想来若是刻意经营一番,或许用不了多久,便能在京中博个文采斐然的名头。
之所以不做,也只是无甚意义罢了。
他一个已是入仕的外戚,被人们称做奸宦、佞臣的人,已是被打上了某些标签,要这些又有何用?
甚至于,若是真就努力扬名,或许反倒是件坏事。
他不求名,自然也就不在意方才唐寅所指。
甚至唐寅这个人,他也不在意。名头再大又能如何,对他毫无意义,朝中比唐寅名声更大的数不胜数,又有几人可以让他真正在意。
他此刻,反倒对接下来众人会如何反应,多了几分兴趣。
唐寅的突然到来,将他和陆珩的对话打断了,他可还惦记着呢,此时唐寅的出现,或许更有趣一些。
念及此,张鹤龄不由望了望陆珩。
陆珩也不知张鹤龄为何突然看他,他心中不由嘀咕猜测起来。
是张鹤明白了我的顾忌?觉得此刻他要出面,要我给些表示?
对,唐寅前来砸场子他是有所顾忌的。
一来,是顾忌和唐寅谈诗论文,他自问没那个能耐。
他丢开诗书的日子已经够长了,今日文会开头他能作了一篇赋,且收获的反响极好,那也只是为了开头,当做抛砖引玉罢了。
其实他自己都知道,他的水平有限,便是这等文章,也已是他反复磋磨了好些天的成果。
让他与唐寅这般正当红的才子斗文,非是他力所能及之事。
二来,便是真能赢又如何,好歹他是前辈,赢了惹出唐寅身后之人的不快,少不得要说他打压晚辈,更恶意点揣度,是不是还要说他是对唐寅以及身后之人的不满?
再者言,极大概率是输,输了以后,他不就成了唐寅成就声名的又一块踏脚石?
这般算来,无论如何,对他,对他的岳丈,皆非好事。
那可是真真得不偿失了。
故此,即便是唐寅的狂放让他心中颇为愤怒,他也未曾撕破脸,只是冷声指责了两句。
一切缘由,皆在于此了。
他也确实有些头疼,头疼要如何处置今日之事,好在,唐寅直接挑出了张鹤的诗文。
让他心中安慰了一些。
先不论张鹤是否能和唐寅相斗,单只张鹤未曾唯唯诺诺的退缩,也淡定的站了出来,这便是好事。
且好歹张鹤是崔元带来的非富即贵之人,由他出面相斗,是个好的选择。
他其实在张鹤龄走过来的那一刻开始,已在心中将接下来的事态进程琢磨了一遍。他觉得,事情似乎都重新变成了可控的局面。
可眼前张鹤龄将唐寅的问话撂在了一旁,只向他望了过来,让陆珩心中猜测起来。
须臾间,两道眼神相对,似乎都在表达自己的意思一般。
然后,陆珩终于确定,他的猜测该是无错,张鹤这是要他表示呢。
但此刻可不是直接和张鹤说话的时候,他只能隐晦的向张鹤龄多使了几个眼神。
“呵呵!”
张鹤龄突然笑了起来,陆珩的挤眉弄眼,将他逗笑了。
他不知陆珩心中所想,但陆珩那多使的几个眼神,他倒是看懂了。
无非便是告诉他,你上,赢了全赚,输了亦无妨。且不论输赢,都有他在,事后,也会有所表示,终归不会让他失望就是。
可我看你是这个意思吗?
张鹤龄暗自摇头,重新转回头来,望向了唐寅。
依然是淡然,甚至于淡漠,也依然是未曾回话。既不显得无礼,但也无丝毫尊重可言。
方才张鹤龄的一举一动,在唐寅看来,便是如此了。
这般对他不尊重,甚至犹如看个普通一般的态势,刺痛了唐寅的神经。
“好,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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