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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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4章
张鹤龄和齐桓二人头前走着。
齐桓引路,张鹤龄让了半步随之而行,不过,齐桓行进并未太快,反倒有意顾着张鹤龄,侧着身不时向张鹤龄介绍些甚么。
两人更像是并肩而行,不时搭话间,偶尔还发出阵阵爽朗笑声,任谁见着都会觉得,两人处的极为融洽。
总之,这一番新朋友之间的见面,和谐完满。
反倒像是将崔元这位驸马丢在了一旁,直让崔元古怪异常。
他倒不是计较这位与他往日多有交好的齐朋友,今日对他的疏忽,以他和齐桓的关系,二人不会在意这般小节。
他也知道,齐桓对张鹤龄热情,说起来,也有因为他和齐桓关系较好的原由,是他带来的新朋友,齐桓重视热情,也是和他一种亲近的表现。
可就是古怪啊,要知道,他崔元今日带来的是谁啊,是张鹤龄呢,平日里偶有士子聚会,时不时都要被口诛笔伐的人。
很多人说起都是情真意切的咬牙切齿,说起张鹤龄时都是宛如讨伐罪大恶极之人一般。细数张鹤龄的罪状,那更是一条条一桩桩宛如泣血。
当然,被讨伐的不止张鹤龄一人,学派学子,在野在朝的一些儒生士子,甚至便是当朝大学士李东阳和刘健,也不是无有。
往日里,他一般不附和,但也未曾反驳,从心底里的意识而言,或许他也是赞同的,但只是出于身份之故,不好在当众场合去附和士子们的言论。
可今日,他已是在心底升起了异样,他似乎有些懂了陛下今日召见他的意图所在了。
还真是有些令人好笑,也令人深思呢。
张鹤龄,张鹤,张长孺,原来除了国舅外戚张鹤龄之名,这些对其口诛笔伐的人,对其他,并无想象中的那般认识啊。
这不,连人都是见面不相识的。而张鹤龄也挺有意思,只报了名和字,和对方反倒聊的热乎。
“呵呵!”
崔元思绪间,不禁笑了笑。
这时,前面的齐桓听到了动静,转过头望向崔元,一眼看去,便看到了崔元脸色上的一丝异状。
他暗以为,是方才说到其余学子的话,让崔元心起异状,于是,他稍一斟酌,笑着解释道:“崔兄,张兄,切勿见怪,往日虽南北学子交通甚少,但吾等以文会友,且正值会试之前,故而,便莫要太过计较了。
再者,今日与会,在下要为二位引介的几位士子,他们的学问极佳,依在下看来,明岁会试的金榜之上,少不得便有几人的名讳,日后若能同朝为官,都将是为国效力的俊杰,哪还能计较学派、南北……”
崔元被齐桓的解释说的楞了楞,可张鹤龄却是未有丝毫滞顿,他跟着便道:“齐兄所言甚是,学子分南北,但学问不分,且吾等士人,学得文武艺,货卖帝王家,最终目的都是为当今圣上,为朝廷,为黎民百姓,又何须计较是京师之人,或是地方……”
“哈哈,长孺兄所言极是,果然是志向高远,在下能与长孺兄相识,实乃人生一大快事……”
“不敢不敢,一家之言,平日里也就是说说,哪及得齐兄和诸家学子。能与齐兄相识,也是张某的幸事……”
崔元回过神来,可张鹤龄和齐桓的互捧之言,让他更是心中古怪了。
他不禁望向了张鹤龄,正巧,张鹤龄也正向他看来,目光相对,张鹤龄的眸子,还有几分戏谑,直让崔元更有几分好笑。
崔元心中无语,他感觉,今日可能不会太好,他这趟不算皇差的皇差,正在向他所不知的方向发展呢。
张鹤龄可不管崔元心中是如何想,他转回目光随口道:“明岁会试便将开始,前番雪情颇大,道路多有不畅,南北各地的举子能于此时在京,看来都是对会试极为重视啊。”
齐桓笑着点点头,若有所指道:“长孺兄,会试三年一考,数千举子的竞技,再是重视也不为过。且,会试毕竟只是大考,若考完之后呢,便是金榜题名……”
言及此,齐桓顿了顿,笑的更为微妙了。
随着科举渐近,今日这般文会,也只是京中学子圈中的一个缩影。
如这般文会,定然不会少。
切磋学问是为一,交朋识友或许才是更为重要的事,且,或许还有更多值得去琢磨的事。
便如方才齐桓刻意解释,以免他人不快的一点,南北学子。
大明开国之时,科举出过一桩岔子,倒不是说学子舞弊,官员徇私。
盖因为,南北地域不同,又因战乱波及之由,南方的经济确实比北方繁荣太多。
经济更好的地方,其学术氛围无疑会更好,正常情况,南方学子整体上比北方强上很多。
同榜科考,南方之人,自然会占据更多。
故此,在明知官员未曾徇私,学子未曾舞弊的情况下,太祖皇帝依然断然否决那一张颇为公正的榜单,因此还处罚了几名官员。
其后,更是明令会试科考,榜分南北,以不公平的方式给出了南北相对的公平。
这般决策,使得当时的矛盾被压了下来,但随之南北学子之间的矛盾却就此产生。
想想便能理解,一科会试,数千取三百,此三百人之间,学识普遍更好的南方学子,却和北方的人数大致相同。
要知道,很多北方省份,其解元的学问都不一定比的上某些强省的落榜之人,这如何能让人心服,又如何让人心甘。
他们可不会考虑所谓的国家大政,他们倒不敢对皇帝怨恨,但对那些学问平平,但抢夺了南方位置的北方学子们可谓记恨非常。
矛盾便由此而生,而随着学子便成官员,这般矛盾,也更进一步的被代入了朝堂。
百年过去,大明江山稳固,南北的差距虽有所缩小,但强弱之势依旧。
而随着百年过去,所谓南北榜的明确划分已逐渐改变,不过,会试录取的地域之分已随着一批批的学子和官员的融入,藏在了血液里。
这样一来官员便带着地域和乡党的偏执,同一地的考生之间联络就更加频繁和密切了。南北学子俨然越加的泾渭分明。
如这般南北学子一起文会,实属少见,故而,齐桓方才刻意解释了一番。
其实,齐桓后一句的言犹未尽,说明了最真实的一面。
会试毕竟只是入朝为仕的第一步,无论南北,中了会试,过了殿试之后,方是真正的起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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