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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五免费小说 > 佞幸:我的姐夫是皇帝 > 第二百八十五章

第二百八十五章 (第2/2页)

张鹤龄淡淡的笑了笑,道:“姐,没有你说的这般夸张,为弟是想甚么,便说甚么,只四个字,事君以诚。之所以,和陛下的思路能对上,无外乎立场相同罢了。

至于建议让陛下采纳……”

言及此,张鹤龄顿了顿后,摇头道:“其实,为弟觉着,陛下自来到之时,心中已是打定了主意。为弟的话,也只是给陛下坚定心中想法的补充!

或可言,因为徐琼的身份特殊了些,且和咱们张家的关系极为微妙,陛下有些顾虑到姐姐你和我张家的情感罢了。”

“顾虑到我?”

闻听张鹤龄所言,张皇后的脸上一丝疑色闪过,转瞬间,似乎明白过来。

她轻叹道:“陛下对我,对我张家,确实是恩荣至极了。长孺,日后无论你做到哪般程度,当始终记着,陛下是真将我张家,当成亲人看待的。

政事我不懂,也不好插言,但你谨记,凡事莫要伤了陛下的心,还有你的外甥……”

“姐姐放心,为弟省得!”

“好,你心中有数,姐姐也就放心了。对了,那个徐琼到底是怎么回事?早两年还听你提过几次,我也知道,两家生疏了,听你之前说的,你对其颇为不满……”

张鹤龄摇摇头,道:“父亲当年与徐家联姻之时,姐姐已是在准备入东宫之时,故而,父亲的想法,姐姐大概知晓的不太真切。

不过,为弟在姐姐面前,也无需避言。归根结底,是看重徐琼。咱们张家是外戚,想融入到朝堂正统之中,联姻也不失为一种好的法子。

联姻头两年,张徐两家关系也迅速亲密起来,父亲得以向正统文人圈子里踏了一脚,但也仅止于此,于父亲的官场之路,并未有太多帮助。

弘治三年之时,父亲向陛下极力保举了徐琼,其实,也是为了让自家的姻亲可再进一步,扩大朝中的影响力罢了。可事实上……”

张鹤龄顿了顿,摇摇头才继续道:“父亲去世之后,为弟和徐家往来过几次,那时,为弟便已觉着,两家生疏太多了。

初时,为弟也并未多想,我毕竟与父亲不同,本就不太赞同于那些文官太过亲近,特别是用此等取好的方式亲近。

后来,为弟想的是,勋戚、勋戚,既是外戚,该走的是勋爵亲贵的路子。也是因此,在感觉与徐家疏远之后,便也联络少了许多。

其实,生疏与否,为弟真的不在意,便是徐琼不感父亲的保荐之恩,对我张家无甚回馈,为弟也不与他计较。可弘治九年,礼部出缺,徐琼来找了为弟……”

言及此,张鹤龄的脸色不由露出了一丝嘲讽,道:“那一日的礼部侍郎,已是年过古稀的老臣徐琼,在为弟面前十分低调,且话里话外皆是亲近,甚至有讨好之意,更是话里话外感怀于父亲当年…

此后的事,姐姐当是知道了,礼部侍郎徐琼高升了,变成了礼部尚书徐琼。姐姐可能不知道的是,自他当上了这个礼部尚书之后,两家的关系又回到了原点。

甚至有升米恩斗米仇的样子,大概是觉得为了求官,在我这粗鄙外戚面前,折了面子吧。”

“真是混账!”

闻言及此,张皇后脸上现出怒色,脱口便骂了一声。

“姐姐先莫急着气恼,后面还有呢!”

张鹤龄淡淡的笑了笑,道:“就在他当上礼部尚书的第三个月,礼部弹劾为弟僭越礼仪,一桩桩一件件的列举了为弟和延龄,无人臣之相的累累罪行。”

“这个姐姐知道!”

张皇后稍一回忆便想了起来,那次闹的挺凶,弹劾的人太多了,可谓群情汹汹,是她在陛下面前极力求情,才使得皇帝未曾顺应民意。

“听你所言,这其中,他徐琼参与了?甚至是发起的主要人员之一?”

张鹤龄轻轻点了点头,叹道:“还不止呢,若只这些,为弟也不在意,哪年不被弹劾几次,为此等事,也不值当生气,大不了骂个几句罢了。

对,为弟和延龄,去骂过徐琼了,骂他的忘恩负义,有负我徐家。而之后呢,呵呵,大概不到两月吧。

礼科给事中,礼部郎中两员,礼部主事多员曾上奏攻击过通政使司参议沈禄,对,就是咱们那位堂姑父,之后沈家姑父去职还乡。这还没完,随之而来,借沈家姑父之事,再言外戚不应以庇荫而得官,不应以陛下恩宠而肆意,更不应以外戚而获爵封地……”

张皇后越听越怒:“混账,混账!这是说沈家姑父和咱父亲?那他这个受咱张家恩泽的姻亲,又值个甚么?”

“是啊!他一个和我张家也沾了姻亲,也受了好处的人,又值当甚么!?”

张鹤龄轻叹间,不由又是嘲讽道:“也正因如此,他这不就是大义灭亲,连咱们已故的父亲都拿出来说事了嘛。这是彻底与我张家划清了界限呢!”

“呵呵,好,倒让我真的认识了!”

张皇后恨声间,望向张鹤龄,不满道:“既是如此,那你又何必顺着陛下的心思,便是无法改变陛下的心意,但你也该表现出我张家的态度出来。长孺,莫非你也学了那些文臣的那一套不成!”

“姐,为弟和我张家的态度,早已向陛下表示的明明白白了。故此,陛下尽管思虑了很多,心中意志也颇为坚决,但依旧是顾及到姐姐的面子和心理,来特意问了为弟。

陛下如此,已是难得,咱们张家受极荣宠,但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能恃宠而骄了!”

“倒要你来劝我了!”

张皇后翻了翻美眸,嗔道:“若非我恃宠而骄,屡屡在陛下跟前给你们说项,你和延龄早就被遣送出京了!”

“哈哈,为弟的不是,姐姐勿怪,姐姐对为弟和延龄的好,为弟哪敢或忘。不过,姐啊,您那个,可非恃宠而骄,只是人之本性罢了。

而此事毕竟不同啊,咱们自家说项、说情,正如陛下所言,是私心和事情的表象,值得体谅,亦无可厚非,但私情切不可涉及政事,那才是真正的恃宠而骄。

再者,与其说些无关大局的愤懑,还不如向陛下证明一下为弟的公心,再者,为弟说的话,也不是夸奖他,至于那加官的谏议,更不值当甚么,哪个尚书级官员致仕时无有加封,也只是早晚之事罢了。

用无关痛痒之事,向陛下表明,惠而不费啊,这不,陛下对为弟更器重了不是?”

张皇后再白了弟弟一眼,方自叹道:“你说得也对,既然陛下也知道此人跟咱张家不对付,你还能以公心而论,用极为理智的方式分析建言,陛下也当是满意了。

正好晚上我跟陛下再说说,也让陛下能彻底安心,咱张家,可非是不识大体的人呢。”

张鹤龄暗自笑笑,自家姐姐也是聪明的人,闻弦歌而知雅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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