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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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就在坤宁宫皇帝一家三口叙话之时,张鹤龄已是骑马一路赶回了兵马司衙门。
最近一段时日里,张鹤龄在兵马司待的时间可谓极少,每日能有半个时辰听听下属禀报日常,处理下公文,已是极为难得了。
兵马司的日常事务极多,防火、日夜巡街、城门协守、缉盗、治安、卫生,等等,只要是东城地面上的事,几乎都与兵马司逃不开,可谓繁多且琐碎。
但实际上,当事务步入正轨之后,也并没有那般繁重了,至少,对于上位者而言,只需安排好手下的人便可。
再者,张鹤龄的权力欲望并没有那么重,他更推崇于,一级管一级,他定下原则章程,安排经历主内,副指挥使主外,整个兵马司,便按着一套规范的秩序在运行。
再加上一个被张鹤龄聘来的刘龙刘举人帮忙处置日常公文,他几乎已是卸掉了兵马司的公事负担。
除非遇到突发事件,否则,兵马司可以说,有他没他已无区别。
当然,这只是比方,事实上,谁都知道,兵马司之所以能如此秩序有章程,皆有赖于张鹤龄是兵马司指挥使。
否则,就冲兵马司如今所做的事,没个坚实的后盾撑着,早就被各路人等吃干抹净了。
故此,尽管时常不露面,但张鹤龄在兵马司的地位和声望,却随着时间过去,越发的高了起来。
而且,千万别小觑了身处于底层的官员、吏目们,他们的嗅觉可并不差。
很多人都感觉,或许,张鹤龄在兵马司的日子不会太久了。
也是因此,当张鹤龄每次回衙,兵马司留守的人都是上下一番热闹。
对于这位伯爷,如今兵马司的人也可谓了解颇深,那些歪门邪道的手段,不好使。
需要的是,真心做事,敢于任事。
因而,张鹤龄回来衙门只不到半个时辰,迎来了一波又一波的人。
汇报的汇报,想在张鹤龄面前稍待着露个脸,甚至挖空心思的,想在张鹤龄面前表现表现。
但说实话,一波又一波的接见,难免让他有些烦躁,特别是有不少人,来他面前,只是将公事囫囵着倒一遍。怎不让人烦躁。
不过,张鹤龄没有表现的不耐烦,他也理解手下的人,谁也不容易。
好不容易听完了最后一波汇报,将人屏退之后,张鹤龄下意识的呼了一口气。
一旁,刘龙慢条斯理的抿了一口茶水,脸带笑意,道:“伯爷,晚生给您当这个幕僚,也有几月了,直到最近方才发现,原来,能这般忙碌的……”
“哈哈!”
张鹤龄笑了笑,戏谑道:“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舜卿,你是亚元举人,科举正途出身,以本伯对你的了解,只要不出意外,来年,少不了你一个进士出身。你又哪能体会到,杂流,甚至胥吏的苦啊。”
时间处的越长,两人之间的关系也越加熟稔。
且更为关键的是,张鹤龄放手让刘龙代表处理日常公务,给了他足够的信任,同时,也等于给了刘龙一个充分锻炼的机会。
可以说,几月时间,刘龙感觉,他学到的东西,比早二十年读书学来的还要来的丰厚。
当然,这是见识和阅历上的积累,非是狭义的学识,但对于他这样一个有极大机会步入仕途的人而来,可谓宝贵了。
故而,刘龙对于张鹤龄是尊敬且感激,平日里,他用心处置公事,替张鹤龄分忧。
而他也是聪明人,了解了张鹤龄的性子,以真心而对,两人也越发融洽。
两人之间,好似真的像朋友一般,时不时的还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只要不过于放肆,又何尝不是一种更亲近关系的方式。
面对张鹤龄的调笑,刘龙也是笑笑,道:“伯爷,您要是这般说,晚生可有些坐不住了。晚生自感学识尚可,但科举入仕,谁又能确定?
大明很大,每科逾三千学子,只取两三百人,无论是取中或是不中,都有可能啊。就说那黄昱,当年也是小有名气的一方俊彦,还不是屡试不中,最后……”
言及此,刘龙顿了下来,缓缓的摇摇头。
说话开始时,他还是笑着说,既是谦虚,也有发自内心底里的自信。可说着说着,他面色渐渐收敛,表情也不自觉的郑重了起来。
时间已是不多了,如今已近冬月,来年的己未科会试大比,已是越来越近。
他虽自感万事已是具备,就等来年应试,但随着时间越加临近,若说毫无压力,那定然不可能。
再者,他的名声本就不小,顺天府乡试亚元,且其父是从五品官员,近几月间,更是因为成了张鹤龄的幕僚,进入了不少人的视野。
他若是一科考砸了,所要面对的,可比一般的学子要来的更多、更残酷了。
张鹤龄笑道:“怎么?舜卿你也患上了考前综合症,患得患失起来?”
刘龙楞了楞,张鹤龄说的词没听过,但解释的意思他明白了。
他不由苦笑道:“临到近前,难免有些让人心中忐忑啊。让伯爷见笑了!”
“有何可见笑的?事关你的前途命运,便是想的再多,也是无可厚非之事。但本伯劝你,与其想这般事,倒不如将自个儿分析一遍。
古人谋事,不是总说几利几弊嘛,你也可以给自己分析分析。”
“分析?”
刘龙不由念叨一声,喃喃道。
念叨之间,他真的就按张鹤龄说话的意思,给自己分析了起来。
张鹤龄见着刘龙暗自思索的样子,突然心中一动。
他思忖后,道:“舜卿,本伯很看好你,无论是听闻或是亲见,都觉得你的学识不差。且私下里,我等说话,也无需太过避讳。
你官员子弟的身份,你当了本伯几月的幕僚,不说打上了某个标签,但最起码,你的身份已在一定层面上,有着分量。
此一点,你已强过了无数人。本伯也给你吃个定心丸,只要你的学问过关,不犯忌讳。本伯可以保证,你能获得真正意义上的公平。”
刘龙闻言,忙是抱拳郑重道:“晚生谢伯爷!”
刘龙极为感激,张鹤龄的说的话,好像很平常,公平、公正,不是本就为科举的宗旨嘛?
但身为官宦子弟的他更知道,这话的分量有多重。
且他也相信,张鹤龄有兑现承诺的能力,要知道,张鹤龄可是当今陛下的宠臣。
只要他愿意,随时可上达天听,等于已是完全排除了客观不利因素,他所要做的,尽情展示他的才华,考好便可。
看见刘龙面现变化的神色,张鹤龄笑着又道:“客观的事,本伯都可以帮你撑起。那只剩下你自身了。舜卿,你自问,你如今的文章水平如何?”
闻言,刘龙正色且也颇为自信道:“只单纯论学识文章,晚上尚有几分自信!”
张鹤龄笑着点点头,道:“好,难得见从你口中吐出自信二字。看来舜卿心中有底气啊,不过……”
说话间,张鹤龄好似向厅外看了看了天色,道:“这样,时辰尚不算晚,还可以少待片刻,就让本伯来充当一回考官,考考你,也让本伯心中有底。”
“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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