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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一章 (第2/2页)

他下意识的便偏了偏头,望了过去。同时,也是打算,看看几位大臣的反应。

一眼看去,目光的源头找到了,便是户部尚书周经。

此刻的周经,眼神仿佛依然平淡,但张鹤龄很快便发觉,总有丝丝沉重,甚至,还有些小埋怨的样子。这般复杂,让张鹤龄看着有些好笑。

说起来,最近好似确实给周经带来了不少麻烦,此番又是和周经脱不了干系。行事之前未曾和周经沟通,也似乎有些不地道。

可张鹤龄只能暗自摇头,不是他不尊重周经,是此事,方开始之时,周经不合适参与。甚至于,即便是事正常进行下去,周经这位刚上任不到一年的尚书,也不适合参与。

以抓官员、掀盘子的方式,拿人处事,他可以做,可周经不行。每每户部出事,尚书都有参与,对周经掌控户部,太过不利了。

张鹤龄虽然不喜欢遵从朝堂里所谓前任后任的规矩,但周经毕竟不同。人心若是彻底散了,事便真的不好做了。

周经是皇帝委以重任的户部尚书,张鹤龄对其感官也不差,他打心眼不愿意周经的户部掌部之旅,太过艰难。

如这般,事他来做,最后周经收尾,多好?

张鹤龄也不怕给别人做桥当垫。

只给了周经一个淡笑示意,便不再关注,张鹤龄偏过头向皇帝奏道:“启禀陛下,臣虽不知参劾的具体详情,但参劾的动静这般大,臣想不知道都难。可臣自问,并未做甚出格之事,实在令臣费解。

故而,今日是陛下召见臣,便是陛下未有召见,臣也打算请旨进宫。臣实不知,到底做了何错事?值得这般弹劾的阵仗,且顺天府张府尹那边,年已过耳顺,仍兢兢业业,恪尽职守,为朝廷治理京师,可谓忠心勤勉。这般老臣,又怎惹得满朝弹劾……”

“做的好不好,对不对,可非你自以为,至于张爱卿,或许也是被你连累呢?”

朱佑樘淡淡笑着道了一句。

张鹤龄道:“陛下,那臣便不知了。不过,也无妨,是非功过,对错与否,说清便是。若是有错,臣也有改错纠正的决心……”

“嗯,这才是朝臣该有的态度嘛!”

朱佑樘点点头,道:“奏本朕便不让你看了,朕只问你,你和张爱卿查办了京中几十家钱铺、票号,当铺商行也是不下十家,可属实?”

“回陛下,属实!”

“好,那朕再问你,顺天府请了户部两位员外郎,三位主事过衙,可有此事?”

“回陛下,也属实!”

“封铺,拿人,且还有朝廷的官员,这般动作,你可有朝廷文书指令?”

“回陛下,没有,也无需!”

“无需?”

朱佑樘神色淡淡,原本淡然笑容尽数收敛,问道:“是否无需,暂且不论,朕按弹章所问,你既是俱承不讳,那弹劾又有何不解?是否该是你,就你之事和朕解释解释?”

张鹤龄恭声回道:“回陛下,臣是协助张府尹封铺了,且拿人之时,也为顺天府提供了确实信息。但臣也只是协助,让臣如何解释。

臣掌管锦衣卫东城千户所及东城兵马司,虽非顺天府下属,但朝廷亦有规矩,凡衙门公事需要,可行文请求锦衣卫和兵马司协助办事。臣又怎能推拒?”

“咳咳~”

张鹤龄言及此,话音刚落,谢迁终于轻咳一声,沉声道:“寿宁伯,你是要将罪责皆推向张府尹不成?”

“推卸罪责?何从谈起!”

张鹤龄脸现诧异,道:“协助衙门办事,是本伯职责所在,便不是顺天府,也可是其他衙门。譬如户部,本伯也不是未曾有过协助。这似乎无有不对之处吧?

既是协助,也当有主次,协助户部,便是户部为主,协助顺天府,那当然以顺天府之事务为准。何来推卸?”

谢迁被噎了噎,张鹤龄此话还真没毛病。

可满朝上下,谁不知到底是怎回事?

所谓东城的准入管理银,协助户部,可户部只能收银子,具体如何收,收多少,哪有户部做主的事。

朝中声音已是不少了,但户部尚书周经不说,也让人没辙。

念及此,谢迁不由的望了望身边不远处的周经。

见周经丝毫没有想说话的意思,谢迁心中暗恨。

至于被张鹤龄提到的张申,谢迁更是不做他想。张鹤龄既已是这般说了,那张申也定然不会多言。

在此点上较理,毫无意义。

你既是推给张申,那本官便如你愿。

谢迁心中念罢,转身便向皇帝抱拳道:“启禀陛下,既然寿宁伯只是协助,那此番弹劾之事,倒也确实不好怪责寿宁伯。陛下下旨详查顺天府尹便可。

此番涉及商事,亦有兵马司和锦衣卫参与,可谓事涉兵、户两部,臣身为内阁大学士,领兵部尚书兼管户部事,故毛推自荐,请旨主持调查事宜……”

“呵呵!”

谢迁的话音未落,突然殿内,张鹤龄呵呵笑了起来,且笑的有些讽刺。

谢迁转头便是怒目而视,喝道:“张伯爵,休要太过放肆,陛下跟前,你何敢如此狂悖。此处是乾清宫,陛下召见我等大臣,是为商议大事,你何敢笑声谑语,对陛下不敬。莫要仗着陛下的恩宠,太过肆无忌惮了,你……”

“好了,谢爱卿!”

朱佑樘摆了摆手,打断了谢迁,他有些听不下去谢迁的话。

这帮子老臣,一句话就能上纲上线,张鹤龄方才的笑声,明明就是嘲讽谢迁,是人都能听出。可谢迁就往大不敬的方向说。

他张鹤龄敢笑声谑语,对他这个皇帝?

开玩笑呢!

而且,最后说甚的仗朕的恩宠,又是何意?

当然,殿内发笑,也确实不对。严酷一些的皇帝,或许也会对张鹤龄不满,便是治罪打板子,亦可,可他朱佑樘毕竟不同。

“谢爱卿,寿宁伯是甚么性子朝廷里谁人不知,也是他少年失怙,少了些教导,朕和皇后对他也疏于管教。如今总算比往日好些,但这言语无状还是未曾彻底改观……

张鹤龄,你已是朝廷官员,总这般像甚么话,日后当谨言慎行,莫要再由着自己的性子胡来…”

张鹤龄还没解释,可朱佑樘已是开始解释,接着就是训斥。

张鹤龄极为诚恳的躬身应是请罪。

这一番作态,着实让几位大臣不由心中腹议。

“报……”

谢迁心中暗自不满,便待再言,而正此时,殿外一声传报,接着一侍卫走进殿来,禀道:“启禀陛下,尚仪局彤史、坤宁坤女官秋桐在宫外,请旨见驾……”

“宣……”

皇帝怔了怔,马上便想到,应该是皇后要她过来的,他也不做多想,便是下令。

张鹤龄也是怔了怔,只听头衔之时,他差点没反应过来,可最后侍卫报名,他才反应过来,心中暗自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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