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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何谓规矩 (第2/2页)

周经轻叹道:“老夫倒有些佩服你了,但老夫觉得难!”

“难肯定难,但,若只东城之地,说不难也不难,只要你户部别来和张某打对台,余者张某一应自行挡下……”

张鹤龄瞥向周经,严肃道:“大司徒,事情大家皆知,张某也相信,不是无人想做。但皆是因为难,因为各种各样的牵绊而却步,这对吗?若是大明的京师之地都无法施为,那国家的掌控还在嘛?我大明朝堂的政令还能出得了京城吗?”

周经终于点头道:“行吧,既然寿宁伯你有此心,也不惜自绝于京中,老夫还有何可言。老夫今日也给你保证,户部不会去拆你的台,但若要户部支持,老夫且要权衡,户部非是老夫的一言堂。”

“大司徒,无需明面上的帮助,顺应规矩便可,且初步落实,只需默认个名头,不过……”

张鹤龄斟酌后,道:“张某没多大远虑,但做事喜欢从最坏的角度出发,因而,在我的构想中,将来或许便会碰上些烦扰之事。

保不齐便有人会想着钳制,当然,赚钱的营生,无人会舍得放弃,但或许会有人想做一些动作,一些涉及民生之处,若有意针对,或会动点主意。在我想来,无非粮、盐,而此种,皆是你户部的首要之处。”

周经问道:“打我库粮和盐引的主意?”

“张某仔细斟酌,粮他们或许不敢动太多心思,毕竟此是京中,谁个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陛下和朝廷不介意让他们知晓知晓大明的威仪。

盐的可能更大些,限售、抬价或是其他,法子有很多,既能找麻烦,又能找理由和朝廷对付过去,不失为一个可行的法子。”

周经沉吟一二,问道:“那你要老夫做什么?盐也是国家大政,老夫能做的不多。”

说到现在,其实周经已是越来越配合张鹤龄了,有前番陛下的保证,保证了张鹤龄寻摸的银子,半数交户部调遣。今日又听张鹤龄说了这许多,他的确是从心里想支持一二。他也希望,张鹤龄真能收来些,即便一岁几万十几万两,那对于户部也是不小的补充。

要知道,他堂堂户部,一岁之间,来自工商事上的税银才有多少?

各地关税30万两,各种营业税15万两,沿水路各税卡9万两,各种官办矿业15万两,这可是煌煌亿万里江山的大明一国,实在过于可怜了!

不过,还是那句话,牵一发而动全身啊!

“无需做太多,张某只希望周尚书能秉持朝廷的制度,比如盐之一项,且莫要因着历年的余欠,妥协松口便成。当然,若是有可能,在陛下和众臣跟前,恳请大司徒能秉持正心,就张某所行之事,就事论事,公正以待!”

“这么简单?”

周经脱口而出,只是一出口,突然自己也笑了。

确实简单,但如此简单之事,张鹤龄还要特意跑一趟,又是许愿,又是请求的提一提。

盖因为,即便是这简单之事,他张鹤龄也很难在朝堂大员中得到,可不就是好笑吗?

这一想,周经心中有了些微妙。

“嘟~嘟!”

张鹤龄正待要再言之时,突然官廨的门被敲响了。

“进来!”

周经一声应后,一名吏员推门走了进来,行礼之后禀报道:“部堂,衙门前有锦衣卫的人来了,说是要寻寿宁伯,有急事!”

周经点头,带着笑看向张鹤龄,道:“看来寿宁伯还挺忙的,人都找到户部衙门了。这般忙,何敢来跑我户部一坐两个时辰……”

“不来可不行啊,谁叫我这个伯爵没甚牌面呢,只能多跑跑,混个脸熟了!”

张鹤龄起身笑了笑,向周经一拱手道:“既是我衙署有急事,那张某便先行离去了,今日之事,承蒙周尚书不吝,张某感激不尽,告辞!”

都不容易啊,一个外戚做事难,我这个户部尚书也不容易啊!

张鹤龄匆匆而去,看起来尚是有话未曾言尽,周经心中暗思后,淡淡的笑了笑,同时心中也不由感慨。

……

“你是邢朝的人?何事这般急切?”

告别了周经,张鹤龄带着刘龙快步走出户部衙门,一出衙门口,便看到一个锦衣卫快步迎了过来。

张鹤龄对这位锦衣卫不太熟悉,只记得是鹁鸽市百户所的一个小旗。

锦衣卫小旗赶忙躬身禀报道:“卑职是鹁鸽市百户所的小旗吴三,奉百户之命前来禀报,今日……”

小旗快速禀报着,张鹤龄一边听着,脸色渐渐阴沉下来。

“伯爷,抓人的是经历司的穆百户,临走之前,还说道,孙经历应是也被扣在了经历司……”

张鹤龄脸色阴沉,小旗顿时就一阵压抑,他小心翼翼的将事情禀报完后,低着头躬身等着命令。

他明显感觉到,寿宁伯有怒火勃发的趋势。

张鹤龄确实生气了,他想到今日挨家宣布会有人来找麻烦,也想过可能会用官面的所谓规矩来钳制,甚至想过,可能有一些被人养着的灰色势力会扰乱东城。

只是没想到,锦衣卫却是动了,且在其中掺和的这么深,做的这么直接。

出动的是经历司,经历司掌握着文件密档、锦衣卫军籍文档、军饷核查、人员考绩等等要事。明面上最高官员只是百户,但位低权重,是明面上以及实际上皆可在锦衣卫上下全管的部门。

“伯爷,此事倒有些麻烦,看来锦衣卫上面的人想用家里的一套规矩来钳制咱们东城所了!也不知道,具体能涉及到哪个层次!”

刘龙眉头蹙着,有些担心道。

“呵呵,麻烦?”

张鹤龄冷冷的笑了笑,道:“本伯还需管他麻烦不麻烦,管他到哪个层次?本伯更不管他甚的规矩。”

张鹤龄不多考虑,向小旗吩咐道:“快马回去告诉刑百户,传本伯的命令,自接到本伯之命始,半个时辰内,带上马六的那个总旗赶到大时雍坊前集合,本伯等着。逾时未至,他邢朝和百户所上下官身全员开革……”

“卑职遵命!”

小旗心中一惊,赶忙行礼应是,接着,慌忙的翻身上马,加鞭远去。

“伯爷,您集中人手,真要在经历司闹一闹?若是闹起,恐不好收场……”

张鹤龄冷声道:“本伯自接手东城所以来,从未参与过锦衣卫之事,即便加我东城所五成的职分银子,我也未曾多说一言。

我一心只在经营着兵马司,和士子冲突,和顺天府联合办差皆未曾让锦衣卫上面来担丝毫名义。可我始终规规矩矩的,按着规矩行事,反倒让他们忘了,我寿宁伯张鹤龄是讲规矩的人吗?

一个东城千户所的千户职位就能束缚我的手脚,那我这个嚣张跋扈的外戚还是外戚吗?本伯要告诉他们,我要行规矩他才有规矩,我若不愿意,他们的规矩对我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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