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八 硫喷妥纳 (第2/2页)
他迅速看了一眼手表,开始计时。
包里有钱包。钱包打开,里外仔细搜,没有发现。
许轻醉把包里所有东西倒在桌上,想了想,拿起粉盒,拎起盖子,在粉饼的后面果然有一个叠着的小纸条,打开有一组数字。
“就是它了。”
许轻醉按照数字拨动,打开保险柜,一眼看见在第一层有一个瓶子,拿出,果然有日文标注的硫喷妥纳。
瓶子之前打开过。
许轻醉从身上拿出一个事先准备好的针管,插入瓶里吸了五十毫升,然后把另一个针管里的五十毫升生理盐水注入瓶里。
他快速而谨慎的把两个针管装好,看时间,还有四十秒。
伸手从柜子的第二层里拿出一个档案袋,拿出里面的几页纸快速浏览后放回原处。
取出第三层的那把小手枪,看了几眼,放在手心里颠了颠后原样放回,关上保险柜,擦拭掉所有痕迹,将包原位放好,此时耳边听见从走廊上传来的高跟鞋声,他快步走过去打开房门的保险。
几秒钟后,廖飞鸿推门进入,许轻醉手里拿着报纸,见她抱着一束鲜花而入,瞪大眼睛两三秒:“好漂亮的花。谁送的?”
廖飞鸿闻着花,做陶醉状:“不告诉你。”
许轻醉回到办公室,把需要用的药都带好,下班后驾车带着廖飞鸿去金峰宾馆,顺便绕路经过表行去买了几包点心,说是孝敬姑姑。
这句“孝敬姑姑”让廖飞鸿心情大悦。
见二人到来,接到许轻醉订包间电话的朱伊丹从台后迎出,笑着说莎莎姐回来了,说着礼貌的在前带路,把他们领去二楼包间,倒好茶水后离开去叫范莎莎。
很快范莎莎到来,先和廖飞鸿轻轻拥抱:“飞鸿,你们两个,越看越是郎才女貌。”然后又道:“轻醉,上午来过,怎么不等我回来。”
许轻醉:“上午路过,特意过来看看你,刚才的那个服务员说你出去了,所以我晚上来了。”
许轻醉接着道:“这个服务员说话挺有意思的,说她既是这里的老人,又是新人。”
范莎莎笑道:“她确实也算是这里的老员工了,南京事件前在我这里做过,后来不知道怎么就失踪了,当时兵荒马乱的,各人自己都顾不了自己,见她没来上班,我也就没让人去找。”
许轻醉奇道:“一个大活人,说失踪就失踪了?”
范莎莎道:“我清楚的记得,那天是37年的12月8日,宾馆的319房间被炸,房间里的那个客人在外面小巷子里被杀,第二天她就没有来上班,估计是被吓着了。前天她回来找到我,我就让她继续做收银的工作。”
许轻醉道:“是啊,那个时候人人自保尚难,哪有能力去管别人。大家见多了死亡,都知道远离危险,宾馆被炸,她可能是觉得太不安全就不来了。”
范莎莎点点头:“她也是个苦命人,本来已经谈婚论嫁了,在南京事件中未婚夫没了,家里父母也没了。
来这之前,她单租一个小房间,我让她今晚就搬来宾馆,一个女孩子在外面住,总是不安全。”
廖飞鸿道:“莎莎姐就是热心肠。”
范莎莎道:“都是苦命人,能帮的我尽量帮,实在帮不了的我也没办法。对了,飞鸿,我一个小姐妹从法国回来,送了我两瓶香奈儿香水,给你一瓶。
廖飞鸿喜道:“谢谢莎莎姐!莎莎姐,我这脸最近老是觉得干......”
两个女人聊得火热,许轻醉插不上嘴,起身去楼下卫生间,见里面没人,他反锁门,检查窗户,见都被插上窗拴,于是把窗栓拉开至从外面可以用薄刃挑开的位置,为了保险,他又去另外一个卫生间,把窗拴打开。
然后他来到三楼,此时正是饭点,客人都在餐厅,楼道里静悄悄。
许轻醉很快找到和马路对面,自己那间房遥对的房间,见房门紧闭,门上没有号码,从其所在的位置来看应该不是客房,极有可能是员工宿舍或是堆放间。
许轻醉轻轻敲了敲门,里面没人答应,确定四周没人,他拿出铁丝,几秒钟后开门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