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司空敬重伤 (第2/2页)
活了二十多年,他头一次痛恨自己不会医术。
花千骨没时间安慰他,坐下后赶忙查看司空敬的情况。手指刚一搭上去,就发现他身体冰凉,嘴唇也苍白的毫无血色,一听心跳,更是弱的几乎没有,活脱脱一个将死之人。
她眉头一皱,也不管林天在场,三下五除二就把司空敬的衣服扒了,随后就见他柔软的丝绸寝衣下是大大小小的伤疤,结痂的地方已经淡的看不见,可见是陈年旧伤。
花千骨注意到有一个伤疤在靠近心口的地方,面积挺大。
她抚摸着那处,转头问林天:“王爷心脏是不是受过伤?”
林天愣了愣,随即回答:“三年前西蛮那场仗,陈副将的儿子被人掳走,将军为了救他被流箭射伤,心口附近破了个洞。”
那就是这没错了。
她当下想到办法。先从药箱里拿出颗药丸捏碎兑水,让林天捏着司空敬的嘴给他喂下,而后吩咐下人给房里添火盆,窗户留一个,被子盖一床即可,转身又去写药方。
药方写好,她吩咐下人立马去煎,而后转头看向林天。
“我还差一味药材,先前没在药铺里见过,需要现在去采。”
林天皱眉,“必须是现在吗?”
将军还没脱离危险,他不放心离开。
花千骨知道他的担忧,但必须现在。她指了指司空敬。
“之前吃的药只能增强他的心脉跳动,要想彻底救回他,必须找到那味药,超过一天他就会死!”
林天瞳孔一震,想也不想就道:“我陪你去!”
只要能救将军,现在要他离开他也忍了!
花千骨点头,几下收拾好药箱。
“准备两匹马,马蹄上套上防滑鞍,我们马上出发,去呼延山!”
*
“呼延山?!”
城主府府外,陈定益眼睛一瞪,满脸不可置信。
呼延山是什么地方?那可是呼延河上流的一座山,山高且陡峻,从天塞城去那,快马加鞭也要两个时辰。关键,那是河仓国的地盘,进山的地方是有守军的,他们两个人单枪匹马的,怎么上得去?
林天也很无奈,“尔卿姑娘说了,救将军用的那味药只生长在那种环境的山里,如今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明入不行,那就只能暗闯了。”
陈定益眉头紧锁,始终不放心。
“这样吧,你再带些人,必要的时候发信号弹,咱们的人看见了也好去支援。”
林天摇头拒绝了他的提议。
他也想,但尔卿姑娘说了人多不利于行事,此番她有把握能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拿到药材,让他除了马匹和保暖的衣服外什么也不要带,至多半日他们便会回来。
说话间,花千骨已经走了过来。她挎了个大布包,上身是白色束腰短打,下配同色长裤,灰色长靴的靴口冒着细毛毛,一头柔顺的长发也高高扎成了马尾,整个人说不出的干脆利落。
两个大男人愣了愣,林天傻傻地来了句:“尔卿姑娘这么穿,还,还挺好看的。”
花千骨本就身姿高挑,寻常女子远远没她高,只有站在像司空敬那样的男子面前才稍稍矮上一点点。此时穿着这种类似男子的上衣长裤,爽朗英气立马就来了,是一种完全不同于女子娇媚惑人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