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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铜盒露馅 (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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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道里十分狭窄,大概只能容纳一个人通过。越往前走,桑邑越是感觉周围的墙壁有些许潮湿,连空气中都有潮腐的味道,用手触碰墙壁还能感觉到上面黏黏滑滑,桑邑让自己的身体保持在通道的中间位置,避免触碰墙壁上的东西。也不知是通往什么地方。走了一会儿前面的通道突然变得宽阔了很多,空气中潮湿的味道也随之消散了,眼前是一扇木门,门上没有上锁,上面的木片似乎已经被腐蚀掉了,轻轻一碰,门上的木片就脱落的下来,桑邑小心翼翼的拉动把手,生怕一用力,把这扇门给拉坏了。谁知这门外面堆满了杂物,零零星星地散落在门口,有干枯的柴火,还有些破损的布匹,甚至还有几个箩筐被随意地放在一边,上面布满了蜘蛛网,似乎已经有很久没有人打扫过了。两人走出门外,看着周围的状况,这里应该是一个荒废的屋子,三面是墙,没有窗,墙上的砖瓦也裸露了出来,上面还布满了灰色的霉,看起来已经荒废许久了,也不知道原来是做什么用的。另一边是另一扇铁门,门上的链锁已经被破坏了,锁链耷拉在门环上。桑邑走上前,拉动门环,铁门轻松地就被打开了,扑面而来的又是一股霉腐的味道,还有几只老鼠灰溜溜地从脚边跑过,前面是一条长长的通道,两边是用铁栏杆围起来的牢房,牢房都是空的,里面除了干草之外什么都没有。这看起来就像是之前自己被关的地方,他居然又回来了。“这是府里的地牢。”江悠也从铁门里走了出来,看着前面的牢房说道:“这通道居然连着这里。”江悠刚想向前走,却被桑邑拦住,他指着地面道:“看,脚印。”只见原本落满灰尘的地上留下了几枚清晰的脚印,看脚印的大小应该是名男子,应该就是那个面具人留下的。“我们跟着脚印走。”桑邑说着就顺着脚印的方向走去,脚印一直向前转向了右边的走廊,在快到走廊的尽头的地方,脚印却被几幅杂乱的脚印给覆盖住了。这边的牢房看起来明显比刚才看到的那几个新一些,有几个里面还关着人,桑邑一眼就认出左边的那间就是之前关他的地方,因为他记得那间牢房的墙上有两道特别深的划痕,下意识的他看向隔壁,果然那个之前在牢房里要买自己盒子的刀疤男也已经不在了。就在这时,几个牢房的守卫刚好从走廊经过,恰巧看到了站在走廊里的二人。“小姐?”对方有些惊愕。其中一个守卫询问道:“今天不是小姐的生辰吗,您怎么来这种地方了?”“父亲临时让我来这边办些事。”江悠回答,样子冷静而又坚定,气场都与刚才完全不同,根本看不出是在说谎。“那小姐办完了?”守卫又询问道。“办完了,你们忙去吧,我也准备回去了。”江悠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然后带着桑邑向出口的方向走去。桑邑看到身后的两个守卫面面相觑,其中一个还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不听也猜得出来,应该是对他们两人出现在这里的事情有所怀疑。但好在江悠的身份和气场已经让两个守卫不敢多言,只能呆呆的望着二人离开了地牢。在充满潮腐的环境里待久了,出来之后摆脱了那些霉腐味后,桑邑觉得整个人都精神多了。出来之后两人便立刻回到了宴会场,好在他们离开的时间不算太久,没有引起太大的麻烦。孙齐见到桑邑后就追问他去了哪里,还说刚才他看到江相神色匆匆地喊来几个手下人出去,他以为是桑邑闯了什么祸。桑邑把刚才自己偶然进入江家祠堂的时候告诉了孙齐,孙齐听后也是觉得奇怪,先不说这江家的秘密,光是桑邑口中那神秘面具人,就够他寻思半天了。直到宴会结束,桑邑都再没见到面具人出现,也不知道那人究竟是什么来历,看样子似乎也和六角古铜盒有关。回到住处后,不知为何,桑邑的心里很不安定,总觉得要有什么大事发生,但孙齐却好像什么都没感觉,依然像往常一样该吃吃,该喝喝。孙齐还说桑邑就想太多,就算那面具人是冲着六角古铜盒来的,那也和他们沾不到半点关系,首先江相借着办宴会的名义将那盒子交给了离畅,如今所有人都以为这盒子已经到了离家人手中,就算是找麻烦,也是找他们。尽管如此,桑邑还是觉得,这件事没有那么容易就解决。这不,才过去一天,意外就发生了。黎元青被传到了殿上。离渊竟是亲口向他索要六角古铜盒。黎元青也不是软柿子,立刻在大殿上质问离渊为何出尔反尔,分明是在引起大都与泷山的矛盾。但离渊却以黎元青暗中寻找古铜器,意图对大都不利的名义驳了他。黎元青暗中寻找古铜器的事,本该是个秘密。桑邑作为证人被带到大殿前,他看到黎正南脸上的那抹笑意。殿上,离渊本人正襟危坐,未说一句话,但殿上的人却连大气都不敢出,纷纷低头臣服。离渊手中握着那只仿造的六角古铜盒,若有所思。离畅江盒子交到他手上的时候,第一眼他确实没有看出盒子的端倪,幸好他有神卷,上面记载的六角古铜盒上是有一个特别细小的钥匙孔,但手中的这个,却少了这一部分,显然是伪造的。他与江镇似乎都被黎元青这老家伙给耍了。“真的六角古铜盒究竟在何处?”离渊将假的古铜盒丢在了黎元青的面前。“离渊,你当真以为我黎家无人了吗?”黎元青苍老的面庞上也露怒色,直呼了离渊的大名。就算是泷山黎姓一族衰败,他离渊也不能做出如此无耻之事,设计骗取古卷不说,如今还窥窃上面的古铜器,无耻至极。上古神卷本就是他们黎家祖传下来的东西,六角古铜盒也同样,岂是他离渊想夺就能夺走的。“黎元青,你当真是老糊涂了,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找不到了吗?”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离渊说话时还看了一眼站在边上的桑邑。“把盒子拿过来。”离渊说着令手下将另一只盒子拿了上来。桑邑一看,这正是自己第二次做的那只,居然也被翻了出来。离渊接过盒子又说道:“多亏了你的小徒弟。”一听这话,桑邑苦笑,这算什么话,分明是他设计骗了黎前辈,这是明摆着诬陷,一定是江镇,他们设计好了利用他来保护真正的内细黎正南。但此时的情况,若他出言反驳,恐怕也只会越描越黑,还不如先静观其变。黎元青也看了一眼桑邑,但从黎前辈的脸上,桑邑读不到任何的信息,他只希望黎前辈不会将离渊的话当真,毕竟制作假盒子的事,黎元青也不知情。离渊拿着盒子端详了半天,满意的点了点头。没错,这个盒子是赝品,但和第一个不同,桑邑的第二个盒子做得要比第一个更加精细,不仅将上最微小的细节还原,而且还自己设计了内部,包括上面的锁孔,最主要的,他还在铜汁里熔铸了自己的血,所以盒子的颜色看着更自然一些,这个盒子做得简直天衣无缝。第一个盒子被拿走的时候桑邑一直十分不安,担心盒子被看出来,所以以防万一,第二个盒子他花了更多的时间去制作。“你以为你拿到了盒子就能达到目的了吗,人死不能复生,就算是传说中的六角古铜盒也做不到。”黎元青说道,显然他是知道离渊想得到古铜盒的目的。只是没想到,这离渊想得到六角古铜盒的目的是复活亡者。“不试试怎么知道呢?”离渊的嘴角露出一丝胜利者的笑容,“上古时期的东西,不确定性很多,既然传说它有此种力量,那为何不试一试呢?起码我和你们黎家的人不同,不用如顾忌什么传说之类的东西。”“有何不同,这六角古铜盒自铸成起就带有邪气,除了黎追,无人能驾驭它,强行使用,会发生灾祸!”黎元青说道,祖先传下来的话不会没有道理。“能不能驾驭也不是你说了算,你虽是黎家族长,但你对这古铜器又了解多少呢?”离渊从身边的桌上拿起一个盒子,从盒子里又掏出了长卷轴,没猜错的话,那就是上古神卷。“这上面记载的东西,仅仅只是古铜器那么简单吗?”离渊竟是将神卷随意的丢在了黎元青的脚下,似乎这卷轴对他而言已经如同废纸一般。“你们黎姓一族的人才是上古灾难的罪人!如今你们黎姓族人衰落,这就是报应!”离渊的声音响彻大殿,让在场的人浑身一颤。黎元青颤颤巍巍的弯下腰,捡起那张他们代代相传的古卷,实际上这上古神卷对于他们黎家也确实是一道催命符,黎元青也不能否认,他们黎家自古就背负了罪孽,只因为黎追的存在,那个当年残杀无数生灵,将众生都视作蝼蚁,让整个泷山都为之战栗的人。可那毕竟是上古遗留下的罪孽,他们黎姓一族的人已经尝到了苦,如今他们也在努力的弥补,正因为如此,也绝对不能让那些早已埋没在历史中的器物重新现世,尤其是那件六角古铜盒,他不希望黎追的错误再在今人的身上重演。可离渊,他此时却坚信传闻,甚至为此不惜花费人力物力建造一座神祠,去供奉这些沾满了人血的器物,更是要利用这些神乎其神的传闻去复活一个早已死去多年的人。也不知道是离渊疯了,还是这大都的人都疯了。“离渊,六角古铜盒不是你能驾驭的东西。”黎元青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本就因为年迈而略显苍白的脸上,此时仿佛血色全无,随时要驾鹤西去一般。黎元青此时只觉得大难临头,六角古铜盒落入离渊手中,他怕是要愧对先族长的嘱托。“黎元青,你可以回你的泷山去了。”离渊似乎并不将黎元青的话做当一回事,立刻命令手下的人将黎元青请出大殿,但临走前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突然转向桑邑。“这个小兄弟是你的徒弟,也把他一并带走吧。”“他是你们大都的人,与我泷山并无关系,国主自行处置吧。”黎元青抛下一句话,准备离去,走路的步子也开始变得蹒跚,之前的那副精神气早已荡然无存。“好,既然黎前辈放了话,那我就自行‘处置’了。”离渊故意将处置二字压得极重,几个侍卫立刻将桑邑押制起来,也不知道要将他带去何处。桑邑当然也知道,自己在黎元青这边已经是叛徒,黎元青自是不会对自己有所顾及,而在离渊这边,自己只是个渺小的棋子,无非是用来为黎前辈施压的工具,随时可以舍弃。他很想把一切都说出来,说这是离渊和江镇的阴谋,说他是无辜的,但这又有什么用呢,他不过是一个普通人,无权无势,更没有强大的家族背景,甚至连最小的反抗都做不到,光有一手炼铜的手艺,又有什么用处呢?“等等。”桑邑没想到黎元青竟会突然转过身来,他用那双青灰色的眼睛看着桑邑,似乎想从桑邑的身上看出什么一样。“小兄弟,老夫最后再问你一次,你的锻造术,当真是与我黎姓族人所学?”“当真。”黎追,也是黎家的人吧,桑邑这么想。桑邑没想到,这种情况下,黎元青竟是将自己护了下来,并且回到住处后,将桑邑收做亲传,以黎家族长的名义,给了桑邑一个能立足在黎姓一族中的身份。这是桑邑想都不敢想的,放在来大都前,桑邑一定会乐的原地跳三圈,但如今更多的却是不安。最主要的是,黎元青从殿上回来后,身体状况就变得大不如前,这几日一直卧病在床,几个弟子也是急得团团转,生怕前辈有所闪失。但另一边,离渊的人也催着他们尽快回泷山去,这一催更是引来了弟子们的不满,纷纷都议论着,强行把他们留下是离渊,如今又赶着他们走也是他,这种白眼狼似的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当上国主的。桑邑几次想去见黎前辈,却被一直守在门口的黎泽给拦下了黎泽一直对桑邑有成见,师父一回来又把桑邑收做亲传,接着又卧病在床,这件事总觉得有很大的问题。所以桑邑几次见想黎前辈,他都没有什么好态度,这一次也不例外,看到桑邑的脸,他都觉得很不爽,他们作为门徒,手艺也不差,这么多年都没有得到师父亲传的资格,他一个外人竟是轻轻松松就入了门?凭什么一个外人能受到前辈如此优待。“想见师父也可以,你得告诉我在大殿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师父怎么会病成这样。”黎泽居高临下的看着桑邑,像是看着一个犯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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