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水浒粮草小兵甲(18):林冲威镇牢城营 教头称霸草料厂 (第2/2页)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管营站起身来,敬了林冲一杯,说道:“林教头,本官有一不情之请,我想让教头到草料厂管理粮草收购事宜,一来可以让你赚取些金银外快,将来回家之时,也落个小小的富贵,二来可以挤走那石勇强人,只是于柴大官人面皮上,恐不好说。”曹正岳父插话道:“教头,不要小看这小小的草料厂,里面玄机我自会教你,别人想取得这个差事,恐怕是几无可能的。”
林冲站起身来,向管营施礼道:“大人,不必说那柴进面皮,他这个人,空有好士之名,实在是虚伪之人,林冲与他,并无交际,大人吩咐,林冲照办就是了。”管营和曹正岳父听得,早已哈哈大笑起来。
第二日,林冲收拾了,穿上曹正老婆给自己缝制的棉衣,北地的冬天严寒,曹正老婆又给他做了件棉披风,两双棉靴,林冲感谢领受了。这才出了酒店,到管营衙门领了一条钢枪,一把腰刀,一个军汉领着,向城外草料厂走去。沧州城外,又更冷了些,但见:北国寒风绕边廷,太无情,空夺走多少良人性命?鸟无踪,兽无影,何人行?原来是北国阎罗沧州城。
林冲内心感叹着人世悲凉,如今落到如此下场,不免又落下泪来,那军汉并没有查觉,指了指前边一个大院子,里面堆满了草垛、粮仓,说道:“林教头,那儿就是了。”对于这种草料厂,林冲在京城也见到过,只是不知其中缘由,等接手之后,恐怕还要曹正岳父多加指点才是。
说话间,二人已经进到草料厂院子里,只听得里面有人吵吵闹闹的,似乎相当激烈,二人走得近了,这才看到一个大汉:膀炸腰圆面相凶,手如扇子挥动风,力大无穷多蛮力,石将军名叫石勇!原来,那汉子正在敲诈着几个老军,非让他们记上某某数量,一个老军跟他争辩道:“石爷,这一车草料,都按两车算了,还要多加,我们的饭碗便不保了,看在小人生活的面子上,石爷,你就行行好吧。”
“你们死活,关老子屁事,让你们记三车便是三车,再多说,那就得给老子记上五车,少一两也不行。”石勇暴怒道,挥着那如椎锤大小的拳头,几个老军还要争辩,石勇过去早已抓住了过称那人的领口,就要动手。林冲登时大怒,大喝一声:“住手!”石勇一惊,回头看林冲时,林冲哪儿给他机会,早已飞起一脚,正中石勇腿窝,石勇一时筋抽骨酥,哪儿还站得起?
石勇脸上流着黄豆般大小的汗滴,强着嘴说道:“背后下黑手,算什么好汉?”林冲冷笑道:“对待你们这号烂货,我林冲向来是一招制敌,没有打死你,已经很仁慈了,你们几个,要不要来试试。”那几个人立马瞪圆了眼睛,这个人,就是牢营里受了重伤后,掂着人腿制服众人的林冲、林教头,哪里还敢恋战,早已架起石勇,逃之夭夭了。
众军汉见此,急忙过来参见了林冲,那老军将来往账目交割完毕,与送行的军汉一同回牢城营交差去了。几个老军看看天色已晚,也就收了称架,打扫一番,引领林冲到一处草舍下,安排了住宿。二个老军生火做饭,一个老军挎着个大酒葫芦,出了门,不多一时,便回到了草料厂,原来是打酒去了。几个人这才坐到林冲屋里,端上饭菜,那个老军又打开一个纸包,原来是一只烧鸡,已经撒得烂碎。有人又端出几个粗碗来,给林冲满满倒上一杯,林冲急忙又从自己包裹里拿出一葫芦曹正送行时给的好酒来,让那老军给众人分了,几个人才喝将起来。
大伙见了林冲的能耐,又听说了他在牢城营中的英勇,自是感叹了一回,问了些京城趣事,吃我些酒饭,一个个不胜酒力,也就回去睡了。那个过称的老君,又给林冲敬了一碗,这才说道:“教头可知这草料厂的规矩?”林冲摇了摇头。那老军笑道:也难怪,这种事管营大人不便张嘴,还是我给你说了吧。这草料厂,原来是管营大人一手把控,凡是他兄弟交来的粮草,自然是一斤算二斤的,其他人送来的,我们尽可除杂、除潮,一斤二、三两折算一斤,这也是我们的所得,这规矩,大伙都是心照不宣的,因而,柴大官人那里也就起了贪心,让石勇前来搅局,打散了管营大人的买卖,如果向上司衙门报告,先是自己理亏,加上柴大官人沧州官场里混得烂熟,自是奈何他不得,幸亏教头前来,教训了那厮一顿,管营大人又重霸了这草料厂,定然会厚待于你的,以后我等也便托教头的福了。”林冲连连感谢了。二人又说些闲话,入睡不提。
第二天,曹正同他岳父来了,送了好几大车草料,林冲让老军按规矩给收了,曹正又送来些酒水、牛肉。自此,林冲便在这草料厂安了家,日子过得还算平稳。